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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女侠列传之人屠血债(1-4)作者:Damaru

2023-03-27 22:04:17

 南北女侠列传之人屠血债
  作者:Damaru

序幕

王娇娘者,何许人也?江南东阳郡泉方县贾士道贾大财主第五房妾室也。早年为淮阳歌妓,年芳十八,尤善琴瑟,容貌可人,前凸后翘,适得贾士道赏识,得以成为贾王氏。
时值盛夏,屋外蝉声噪噪,屋内空气灼焦。赤身裸体的王娇娘依于贾士道胖硕的身躯之下,缠绵之际,二人挥汗如雨。贾士道一手抓握王娇娘的肥乳,下体直逼宫中,换得王娇娘一次清脆的娇啼。
望着王娇娘羞红的脸蛋子,贾士道淫笑道:“娇娘,初次体验,感觉如何?”
娇娘扭过头,不禁泪眼汪汪的咬唇轻喃:“好疼~”
贾士道将脸埋入王娇娘的玉体之中,鼻孔一通猛吸,将王娇娘一身芬芳纳入鼻腔,又以两指探进王娇娘股间一摸,谁知竟抠出了一滩晶莹的粘液。他便道:“娇娘,你这般可不是疼的表现吧?”
言毕,兴奋不已的贾士道又一番直捣黄龙,惹王娇娘的肚皮娇肉猛颤,口中连连唤停,一对肥乳上下乱晃。可贾士道却抓住王娇娘那一对晃悠的肥乳,一顿揉捏,颇为享受,还以口舌吸吮王娇娘的乳头,差点没吸出乳汁来。
贾士道抹抹满是油水的嘴皮子,蛮横道:“我买你作妾,自然是贪图你的容姿,想尝尝你的鲜。难不成还能把你买来当关二爷一般供起来不成?”
目视着眼前这肥头大耳的男人,王娇娘自知这辈子要成为他的母畜了。姐妹们都说能嫁入豪门,定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可王娇娘却无时无刻不怀念在花船上弹琴的时日。
这贾士道深插入嫩穴,办得连王娇娘的小腹都拱了起来。随贾士道一次又一次贪婪的深入,王娇娘居然终究体会到了交欢的快感。她不由得春光满面,眯起一双泛着桃花的媚眼,丰润的朱唇微微张开,吐出娇嫩的舌头来。唾沫顺着她的嘴角流淌,与她不甘的眼泪在耳畔下处汇合。
“呜~”
贾士道含住了王娇娘的朱唇,将她小小的嘴儿全含进了自己大嘴之中,继而便是一通强吻,品尝起王娇娘如蜜一般的唾沫来。而王娇娘却只觉得满嘴腥臭,这臭味全是从贾士道的咽喉深处涌上来的。没想到贾士道兴致上了头,更是将手指头插进王娇娘不断圆直变化的肚脐眼里一阵抠捣,疼得王娇娘直唤疼……此时的屋外,蝉鸣愈发焦躁,鸦雀乱飞,东方低压压的乌云如成群结队的豺狼虎豹般来势汹汹。尽管仍是白天,四下却昏暗无比,庭院萧索,风敲得门窗阵阵响。
王娇娘被奸得花容失色,而贾士道终体力不支,先行泄了,灌得王娇娘一肚皮温热,这才让王娇娘得以喘息。王娇娘想歇息片刻,于是灵机一动,道:“老爷,看天色似是要下雨,此番昏暗无比,不如我去点个灯吧?”
贾士道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使唤道:“行,赶紧去吧。”
王娇娘急忙匆匆下床,拾起肚兜护在胸前,却不料被贾士道一把拽住。只听贾士道又言语道:“点个灯罢了,屋里来回,拿衣服作甚?快去快回。”
无奈之下,王娇娘只好光着身子走向烛台。门缝中透来几股凉风,满身香汗的王娇娘吹得不禁感到些许寒意。
“哐——哐!——哐啷!!——”
忽而,木门直作声响,王娇娘吓得愣在原地,双手护紧胸脯,直愣愣的盯着木门。又隔了一瞬,木门外陡然连番明暗闪烁,竟在纸糊的床上映出了一个清晰的人形轮廓。
“轰!——”
雷声如瓶罐爆裂,又如猛兽怒嚎,更如黑云翻墨的天际被撕开了个口子。王娇娘忙抓着头发蹲在地上,顿时感觉脚下一片湿润,一瞧才意识到自己正小便失禁,连残留在穴口的白汁也被冲了干净。
贾士道见王娇娘蹲在地上,便问:“你怎了?”
王娇娘一怔一怔的答道:“我……我被吓到了……”
“嗨!”贾士道腆着大肚皮,从床上翻起身,道,“瞧你们女儿家那点小胆子,不就是打雷嘛。来,让我看看你如何了。”
王娇娘一屁股坐地上,又向后爬了几步,道:“不……我好像瞧见门口有人……”
“有人?”贾士道心觉奇怪,立马嚷嚷,“杜总管,是你吗?我不是吩咐过,今日没事别来找我吗?”
屋外,无人回应。
贾士道颇为恼火,三步并两步走到窗前,开窗探身往外张望,却见不到一人。几段雨丝从天空下落,转眼便愈演愈烈,成了场瓢泼大雨。贾士道忙怒火冲冲的关上窗户,回头瞪着王娇娘,说外头压根没人。
雨水猛拍窗户,从窗缝间漰进屋里。
霎时间,外头又一番明暗闪烁……
“呀啊!……”
王娇娘立即发出了刺耳的尖叫,手指向窗外,一身娇肉直打冷颤。贾士道一望,竟也见到了个鲜明的人形轮廓。这轮廓形如鬼魅,久盯之后,王娇娘觉得这人形如同朝自己徐徐逼近,十分骇人。
“天杀的!是谁搞鬼?”贾士道大吼着再次打开窗户,却仍未见到屋外之人,唯独瞧见一地的落叶残枝,似是没人打扫的破院一般。
“老,老爷……”王娇娘吞了口唾沫,狐疑道,“难不成有什么不干净的物事?”
贾士道没将王娇娘的话放心上,只将窗户一摔,一边匆匆忙忙的穿起衣裤,一边口中喃喃:“我真当是养了群杀千刀的废物,平日里吃我的,穿我的,这会儿院子里倒是一个人都见不着。”
“老爷……”王娇娘连手带脚的爬向贾士道,心中对眼前这男人升起了一股莫名的依赖感。她扒着贾士道的腿,问:“老爷,你这是要作甚?”
“自然是去找这些个杀千刀的。”
“别丢下我呀……”
“我去去就回。”
随即,贾士道便摔门而去。
王娇娘不敢再动弹,只得蹲坐在原地,干巴巴的望着没能合上的木门,心急如焚的等待贾士道回房。她心里暗暗向佛祖期许,倘若贾士道能早早回来,即便自己被他奸个三天三夜也无妨。
狂风摧残之下,木门来回乱摆,敲得框框当当,害王娇娘心绪不宁。
“哐——”
窗户被疾风猛然撞开,吓得王娇娘连忙缩到墙边。旋即,数不清的豆大的雨滴被风卷进了屋里,不仅湿了一地,还淋得王娇娘满头水。可王娇娘任凭狂风骤雨的凌虐,愣是不敢移动半分。偌大的庭院空无一人,王娇娘不禁生疑,此处是否只剩下了自己。
终于,乌云彻底遮盖天际,天色昏暗一片。王娇娘看不清庭院的全貌,目光所及之处仅有七八步远。她的精神亦随之愈发恍惚,只觉得在角落中有什么东西正向自己爬来……“那是什么……”
王娇娘麻木的一望,她所望之处兀地冒出一片绿光。
“娘……娘……和我玩嘛……”
爬来的竟是个脸色青绿的男童!
……
“呜啊!……”
王娇娘又被吓得惊声尖叫,当即一回神,便被吓醒了。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不过做了个噩梦,此屋中根本没有第二人。想必是等了太久,王娇娘不知不觉睡着了。眼看天色愈暗,转眼便将伸手不见五指,而贾士道始终未归,院中更无他人声息。王娇娘再也按捺不住了,与其坐等自己吓死自己,不如逃出这深宅大院。
刚有这念头,王娇娘便一鼓作气的撒腿就跑。她顾不上自己赤身裸体,因为她自知若费功夫穿上衣物,这鼓起的一口气便会消散。她埋头向大门跑去,一双玉足踩得水花四溅。奈何她跑得太急,全然不管脚下泥泞,还未跑出十步,便一个趔趄栽倒在地。
“啊……”
王娇娘大口喘着粗气,抬头一望,却是夕阳已逝,灯火不明,更无月色相照,加之乌云密布,当真是睁眼不如闭眼,伸手不见五指。王娇娘无暇顾及一身泥水,徒手摸索地砖以寻出路,一点点向大门处爬去。
“哒——哒——哒——哒——”
似是脚步声,又似是雨水滴落声,由远及近。尽管动静很轻,一股莫名的压迫感却逼得王娇娘不敢大喘气。王娇娘不敢回头望,更胆怯得控制不住频发的尿意,任凭自己边爬边排出尿水。
“是雨声,一定是雨声!”王娇娘不断安慰自己,可终究止不住眼泪横流,“救命啊……又谁能来救救我啊……”
直至摸到了大门台阶,王娇娘才长舒一口气。可还未等她开门,背后的压迫感却忽而大盛,扎得她浑身汗毛竖立。她立即转身张望,吞了口唾沫,甚至于朝黑暗中伸手探了探,却探了个空。
于是乎,王娇娘不禁又吞了口唾沫,自言自语;“我庸人自扰罢了……什么都没有,空的,都是空的……”
王娇娘回身,慌忙去抬门栓。门栓被雨泡湿了,王娇娘扒拉了一番,手上却跟涂了油似的,屡屡脱手。王娇娘不由得将手上的泥泞往肚皮上擦了擦,再次抬起门栓。在此之际,王娇娘身后的压迫感越发逼近……“咚——”
王娇娘又一次脱手,栓木重重落在拴架上。与此同时,似是有什么东西就立在她背后一般。她一激灵,回头探去,伸手抓了番,依旧空无一物。
“没有的,没有的……”
王娇娘扒着大门,重新摸上门栓。这回,她终于将门栓抬了起来。伴随“吱呀——”一声刺耳的噪响,王娇娘打开了大门。
院外,依旧伸手不见五指。王娇娘这才意识到,此处不过旅途伊始。要去镇上,她必须穿过贾家田地。贾家良田千百亩,徒步穿行至少需一炷香的功夫。想到这儿,怯意在王娇娘心底油然而生。
“我定要离开这鬼地方。”
王娇娘助自己定了定心,护紧了自己的胸脯,跨步前行,赤脚走进泥水路里。
……
雨依旧在下,冲刷去了沾染在王娇娘娇躯上的泥水。她不知自己走了多久,多远。为摸清前路,她走得小心翼翼,故而放慢了速度。好在她双眼逐渐适应了这般黑暗,能看清些许脚下的土路,不至于跌倒了。她惶惶不安的捏紧拳头,牙齿打颤。尽管这一路上,她只听得见自己砰砰不已的心跳,可那股压迫感与不安感却如影随形。
“老天保佑,有怪莫怪……老天保佑,有怪莫怪……”
“轰——”
天际闪烁,惊雷滚滚。就在离王娇娘四五步开外的不远处,一颗大树竟被惊雷击中,当即裂为两半,熊熊燃烧。借着明亮的火光,王娇娘终于认清了脚下泥泞的土路——这泥土都是殷红的,如同被血泡过一般。
“血,是血!”
王娇娘手足无措的想避开脚下的血泥,却不慎滑落到了路一旁的水稻田里。
“啊!……”
王娇娘狠狠的呛了一口水,满嘴都是血腥味。她吓得赶紧吐出口中的泥水,又慌乱的向四下一张望,却见到整片水稻田都是红的。
水是红的,稻也是红的。
连王娇娘整个人也是红的。
“不……不要……我不要死在这里……”
王娇娘在水中一番扑腾,想洗掉身上的血水,却发现这般只会越洗越脏。幸而,王娇娘看清这些血水不属于自己,才算勉强镇定。她赶紧扒拉一旁的泥土,想翻上土路。没成想又跌进了血水之中。
这一下,水面一通翻腾,竟然有一人影从血水下冒了出来。王娇娘屏住呼吸,拍拍那人的肩。那人身子一翻,幽幽的露出了一张脸。王娇娘认得此人,他是贾士道手下的一田客,雇来种地的农夫。
王娇娘大喜,拉着此人大呼:“太好了!这鬼地方真要命,你快带我出去!”
晃着晃着,水面上浮起了一截黏糊糊的物事。王娇娘一愣,拾起来一瞅,估摸这似乎是一坨散发恶臭的肉。遂而,眼前的田客身子一栽,露出了被斩断的腰身。
“啊!……啊!……”
王娇娘大惊失色,这才察觉到,手里的是一截断裂的大肠。她忙丢掉大肠,推开只剩半截的尸体,卯足吃奶的力往反方向跑去。她越跑越深,越跑越远,跑了半晌才发现自己早已深入稻田之中。四周皆是与人同高的稻,她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终于,王娇娘耗尽了气力,跪在水稻田里,向天哭求:“怎么办?我不要死……谁来救救我……”
她的身边,尸体缓缓浮出水面……
一具,两具,三具……
无数尸体参杂于稻田中,有全尸,有剩半截,还有的只剩了颗脑袋……王娇娘识得这些死人,皆为贾士道手下的田客庄户、家丁仆役。这一塘子少说有四五十人。此时此刻,正是他们的血将稻田染得通红。王娇娘眼前一片晕眩,坐倒在血水中。在她手边,一颗脑袋徐徐飘来……火光照红了夜空,也映红了那颗煞白的脑袋……他并非别人,正是贾士道。
“啊啊啊啊!!!!……………………我不想死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

一、强龙难压地头蛇

如今的江湖中有个响当当的女侠,名号一剑红。一剑红独行江湖十五年,从北到南,从西至东,一路行侠仗义,不为名利。故而鲜有人知其本名——言四娘。
十五年前,言四娘与其母及姊妹五人行走江湖,其母与幺妹遭奸人所害,惨死他乡。当时,言四娘因身负重伤,未能见其母最后一面,更因此而无法学得其母毕生武学之精粹——玉华神剑。事后,言四娘获圣僧达摩禅师所救。禅师深感因缘,便将一套达摩剑法、一套金刚不坏体神功授于言四娘。
皇天不负有心人,言四娘日夜苦练达摩剑法与金刚不坏体,终有所成。然而,古语云: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让言四娘懂得这道理的,是后来发生的事。
话说回当下,三十有五的言四娘也不再是娇嫩的黄花闺女了,虽说心底有喜欢的人,但终究未能顺利告白。一来,那人是言四娘的大姐夫和二姐夫,即同时娶了她大姐和二姐的好色汉子。况且,那好色的狗汉子还有一大房,而那大房竟是教他武艺的师傅。言四娘心高气傲,又不善言语,不愿当四房姨太,更不愿开口相问,因故一直拖到了如今没人愿意再提亲的年纪。
望着铜镜中曾经的花容月貌染上了岁月的痕迹,肌肉也不如少女时代一般紧实健硕,言四娘不禁长叹了口气。
“四娘啊四娘,你何时才能对那狗汉子死心,找到属于自己的如意郎君啊。”
言四娘拖住下巴,嘟起嘴儿。
这会儿,突然有人敲门。言四娘忙将铜镜摆回远处,开门一看,来者果不其然是客栈的店小二。这店小二一面笑意盈盈,一面窃窃的上下打量着言四娘。言四娘举手投足间婀娜妩媚,风姿绰约,店小二自然难掩对这位美人的垂涎。而言四娘冷眼一瞪,单问何事。
“客官,小的这边劝您尽早熄灯来了。”店小二谄媚的赔笑,又说,“不瞒你说,这附近有一户山寨,叫飞狗寨,常惹打家劫舍的是非。原谅小的冒昧,您看您如此美貌,若是被山寨头子盯上,不仅仅是您,恐怕连小店都得遭殃。”
“哦?”言四娘眉毛一挑,“当真如此?”
小二忽然面目严肃,压低嗓门:“这还能有假?跟您讲,就在前些日子,那贾大财主,他全家上下连老带少,算上田客仆役,一共五十余人,噢哟!那是被杀的一个不剩,连尸块都凑不齐,据说被山寨当两脚羊了。别说他家的财物遭席卷一空,就连院子里那几颗杨树也被连根拔了起来,啧啧……客官,小的得特别提醒您,为以防万一,您晚上可得紧闭门窗。当然了,这也就是万一。嘿嘿,不出这万一,本店包您睡个安稳觉。”
言四娘反倒不屑道:“小贼而已,若夜半来客,先问问我这把剑再说。”
小二一见言四娘拔剑,立马给吓坏了,忙张手推搡道:“哟!我说这位好女侠,您可千万别在我们这小地方拔剑啊!飞狗寨人多势众,耳目诸多,万一被人看见,小店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行了,我不吓唬你。”言四娘收剑回鞘,“无非就是些个少惹是非的叮嘱,我晓得了。我看确实也不早了,便是如此吧。”
小二一走,言四娘便吹了蜡烛。
言四娘独身行走江湖,早就练就了一有风吹草动,便能从睡梦中苏醒的本事。她自己管这叫四娘一激灵,实则不过睡得浅而已。这一夜,言四娘也未能睡个安稳觉。正当她与梦郎缠绵时,忽听窗外有金戈交碰的响声。旋即,她双眼一睁,却不料余梦害她打了个冷颤。她一摸裤裆,摸到一片湿润。
楼下金戈碰撞不止,言四娘悄悄推开窗格,向楼下一瞥,见一群人正围着一高个女子。这群人使的是十分粗浅的青城派功夫,来回几招都不能攻下女子。倒是这女子武功不错,虽不及言四娘,但根基扎实,步伐稳健,出招行云流水,当是华山派的高徒。奈何双拳难敌四手,战况愈发白热,女子手刃三敌后,颇显力不从心。余下几人布了大阵,从四面八方包围住了女子,意欲斩之。
青城派与华山派都是武林中的名门正派,其弟子究竟缘何相互厮杀?言四娘不知其中是非,若是胡乱出手,难免助纣为虐,于是便决定静静观望。
女子终难力敌如此多人,未留意有人使出一招“沧海云烟”,一刀掠过了她的脖颈。
“嘶——”
顿时,女子身首异处,断颈中血溅两楼之高,声如风鸣,悦耳又凄厉。她的尸身大字摆开,其人惨死当场。
言四娘摇摇头,煞是惋惜,一步行差踏错,一身十几二十年的好功夫便成了无用功。言四娘心想,若是自己上场,当用一招“我佛慈悲”化解“沧海烟云”,再以“一苇渡江”穿透身前二人,最后接上一招“一花悟世界”。如此一来,即使不能悉数杀尽敌人,也足够将余者逼退。
楼下杀人者摇摇头,与其余人面面相觑。另一人耸耸肩,似是“事已至此,船到桥头自然直”的意思。看这架势,他们是不打算杀人的,奈何刀剑无眼,杀也就杀了。几个人扒下女子的衣服,见这女子一身肌肉紧实,身材匀称,不禁纷纷咋舌。他们早已准备好了麻袋,将女子的尸体和人头装进袋后,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这一夜,终于算平静了……
……
翌日清晨,言四娘练完早功,便打算喝口茶,却见客栈前围了不少人。言四娘好奇,一看才知这些好事者凑的是昨夜所留的那残局的热闹。被女子杀的三人无人料理,四仰八叉的倒在路中间。地上全是血,有这三人的,也有昨夜被杀的那女子的,甚至客栈的招牌也被血溅到了。
“呀!这可如何是好?”掌柜的焦急无比,“招牌遭了血,这是要害血光之灾啊!如此还有谁会投店?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言四娘凑过去,直截了当的问:“发生何事了?”
“啊?客官,这……”掌柜的一脸为难。
言四娘追问:“昨天半夜那乒乒乓乓的,连我都吵醒了。掌柜的,你就睡在楼下,不会不知吧?”
掌柜的四下张望,见无人留意,便悄悄的向言四娘耳语:“哎……实话实说,我也是今儿早上听旁人议论起的。这几个死的,都是飞狗寨的人。昨夜,他们又来抢姑娘啦!”
言四娘疑惑:“抢的究竟是什么姑娘,还能搞成这幅惨样?”
“听说,我只是道听途说,那是华山派的女侠。名叫什么,呃……曲筝。”掌柜的摇摇头,“我还听说,这位曲筝女侠是华山掌门的亲信弟子。她不过是途径本县,不巧被飞狗寨的眼线撞见了,结果昨夜那一番厮杀后当场命丧黄泉。你说说,好端端的大活人,就这么死了。哎……真令人惋惜。”
“确实可惜。”言四娘走出去,朝客栈的招牌仔细端详了两眼,又说道,“掌柜的,恕再我多两句嘴。武林风声传得说慢也慢,说快也快。既然死的是华山高徒,短期内华山派定来寻仇。你这招牌溅了如此多血,若不快点收拾,想必恩怨会先找上你的门。届时,就算来者不是找你算账,恐怕你的店也清静不得了。”
“多谢提醒!”掌柜的忙找来店小二,让他想办法收拾。
言四娘见此地的地头蛇如此猖狂,心中难免愤愤不平,可她不打算鲁莽闯寨。一来,她在此地人生地不熟,更不知敌人深浅,她自觉以一己之力破寨,实属天方夜谭。二来,既然华山派多半会来寻仇,她又何必多此一举?
于是乎,言四娘便找掌柜的结了账。掌柜的连连哀叹,忧心接下来这些天里,多半客人将走尽了。
佳人上马续西程,踏破紫陌兴红尘。不知歹人早有窥,暗计当何擒佳人。
望着言四娘远去的倩影,两大胡子拉碴的黑皮汉子窃窃私语。
“大哥,咱一不小心杀了曲筝那娘们儿,回头若是献给寨主一坨死肉,必被寨主责罚。依我之见,咱不如再逮一个回去交差。你看,眼前这娘们儿就不错,虽然有些年纪,但风韵犹存,前凸后翘。所谓久酿韵纯,寨主一定喜欢。”
“呵,你这番大话等咱有本事能抓住这娘们儿再说。咱光是抓曲筝,就已经折了三个兄弟,结果到最后也没能活捉曲筝。眼下这娘们儿脚步轻盈如风,运气沉稳如钟,每个动作都暗藏武功招式。照我看,她功夫必在曲筝之上。况且,曲筝是华山派弟子,咱知其底细,早有准备。可是这娘们儿……她小露的几招都颇为怪异,尚不知是何门何派,怕是硬点子,咱又如何找出临敌的对策?”
“大哥,听说潮海堂那伙人屠了贾财主满门,缴获金银财宝和两脚羊肉无数。咱闻风堂要是再不拿出点什么功绩,受责罚是小,倘若处处低潮海堂那伙孙子一头,可比死还难受。大哥啊大哥,你难不成还想被潮海堂的孙子们继续踩在脚下?”
“啧……”带头黑汉颇为为难,一想到被人踩脸的愤恨,他便一拍大腿,“好罢。看这娘们儿往西走,必经走马坡。那条走马坡两旁全是密林,最适合伏击。你派几个兄弟,先行拖延,我伺机带人去走马坡置好陷阱。到时候我们两头包夹,让这骚婆娘无处可逃!”
……
走马坡前有十里河道,河道旁便是大片稻田。言四娘驾马穿行于田埂间的泥路上,只得缓行。
忽然间,稻田里飞快窜上来一人,斜身撞马头。马大惊,倒向另一旁稻田之中。言四娘忙飞身躲马,却落在稻田间,沾得一身都是水,薄衫下粉嫩的肌肤映的一清二楚。她抱臂护着胸脯,恼得满面娇红,继而厉声大吼:“谁人?死出来!”
一穿着蓑衣的农夫走到田边,拭去衣衫上的尘泥,亦大吼:“这田里不让走马!你自己瞎进来,将我撞得半条命都没了,还恶人先告状!看我不收拾你……大家伙,来人呐!杀人啦!杀人啦!”
一转眼,田里窜出了四五个穿蓑衣的农夫,手中锄头耙子各有千秋,竟真的将言四娘给围住了。
言四娘自知理亏,不敢随意拔剑。可这些人突然出现,言四娘心生奇怪,故而多留了份心眼,以免遭人趁虚而入。
“抱歉,我初来乍到,不晓得此地规矩。”言四娘一边赔礼道歉,一边徐徐转身留意着这几个农夫。
农夫却不依不饶道:“我也不知这一耙子插你头上,你就会当场暴毙。要不我给你一耙子?”
“要不这样……”言四娘掏出一锭银子,道“你看,我赔些医药费。贵兄,可否就此息事宁人?”
那农夫小心翼翼的接过银子,同其他几人面面相觑,悄悄说:“好家伙,我这辈子都没见过一整锭银子。你们说,这能买几头牛和驴?”
“先看看是真是假。”
“对,对!”农夫狠狠咬了一口,在银子上留了一排牙印,“这是真的!”
农夫瞧瞧银子,又瞅瞅言四娘腰间别的剑,摆摆手,道:“行了行了,你要走边走。不过这田里不许骑马,你自己看着办吧!”
言四娘没办法,只得拖着一身湿漉漉的衣裳,牵着自己的马,步行于田埂间。
……
被这一番拖延,言四娘抵达走马坡时已过晌午。她出来得匆忙,打清早至今未吃过一粒米,这会儿是饥肠辘辘,肚皮咕噜咕噜直叫唤。本以为加快赶路,能在午前抵达下个客栈,没成想如今唯有吃土。
“驾!”
一上马,言四娘索性快马加鞭。能赶早一刻,便能早吃上一口热乎的。
走着走着,走马坡上越发人烟稀少。至半道,除言四娘外,坡前已空无一人。言四娘起初并无留意,可当四下终于一个人影都见不着时,她的弦紧绷起来。她宁愿自己多心了,但还是默默腾出一只手,搭在了腰间的剑上。
然而,言四娘心中的疑虑果然没错。忽然,地上冒出一根绊马索,似是之前就埋进了土里,特意用来准备对付言四娘的。言四娘心知中了埋伏,忙借轻功跳马,但马速过快,她仍摔得不轻。待她回头一望,见自己的马已然摔断了脖颈,原地抽搐不已。
言四娘心想,这下糟了,前头还有十多里路要赶,自己不得不步行走完这一路。早知如此,还不如多备点干粮。
随即,言四娘又走出两步,四方暗箭猝然来袭。言四娘眉眼一望,当即凌空翻越,躲过暗箭,心中确定这是有人故意朝自己发起的偷袭。依昨夜和今早打听到的情况来看,想必是飞狗寨的山贼盯上了自己。
不料言四娘还未落地,地下忽然升起一捆绳网。言四娘身居半空,来不及调整自己落地方向,无奈被大网兜住,成了瓮中之鳖。好在言四娘早就将剑握于手中,她立刻出手翻了个剑花,绳网炸裂,烟尘漫布……言四娘马上护住脸,但仍吸入了不少粉尘,立马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该死……这些下三滥的,居然在绳中藏着迷药!”
“呵呵,尝尝咱寨子里特制的凤落悲鸣散吧!”
山贼走出林中,将言四娘团团围住。言四娘迷迷糊糊的一张望,发现自己果然认得其中几人,他们正是先前纠缠自己的农夫。
“天杀的,早给我下套了啊……”言四娘剑指敌人,“别以为如此就能抓住我。”
“吸了这么多凤落悲鸣散还能站着,你也算个女中豪杰。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不想像曲筝那骚婊子一般身首异处,就乖乖束手就擒!”
“吃我一剑!”
一时间,言四娘定了定神,以真气充斥周身肌肉,致肌肉暴起,肌肤泛出晶莹的光泽。随即,言四娘出剑,一招“慈航飞渡”直刺敌人。
“啊!……”
一阵寒光掠过敌阵,劝言四娘投降的那山贼吓得两眼瞪得浑圆,一声惨叫卡在半道,脖颈上便出现了一道殷红的血线。
带头的山贼认出了言四娘的剑法,大为惊骇,指着言四娘,语音颤抖:“你……莫非你就是一剑红?”
言四娘朦朦胧胧的回头,见那山贼一脸惧色,便又以手中长剑指向那山贼。
没想到那山贼攥紧了手里的刀子,大喊:“兄弟们,这女人是硬点子!我们既已露了踪迹,必是要被她杀的。不如趁她功力大减的机会,干脆放手一搏,和她拼个你死我活!”
其余山贼见状齐声大喊:“杀啊!”
言四娘没料到自己不仅没吓跑这伙山贼,反倒助长了他们的气焰。所谓擒贼先擒王,她当机立断,飞身一剑刺向带头山贼。然而,带头山贼已见识过这招“慈航飞渡”,因而早有准备,外加言四娘出招力不从心,带头山贼竟躲过了言四娘索命一剑。
“大哥厉害!原来这一剑红不过如此,大家杀啊!”
言四娘黛眉一横,旋身以剑扫四方,一招“三转法轮”腰斩了离最近的三个山贼。血溅如张开雨伞一般,稍远些的山贼被溅得满脸是血。可即使如此,山贼依旧前仆后继,舞着明晃晃的刀子,劈向言四娘。山贼所用的是青城派中最为基础的石笋刀法,言四娘早见识过了这几招,当即以“我佛慈悲”挡开劈来的刀,将敌人的攻势一一化解。
交手几招后,言四娘虽杀了四个山贼,可迷药的药性却随血气运转而逐渐起效。她眼前的景象愈发模糊,已看不清山贼的面貌了。就在她迷茫之际,一山贼手起刀落,砍中了她的肩膀。
“嘭——”
震裂的刀尖映着耀阳,在半空回旋。
言四娘肩膀衣衫开裂,香肩毕露。
山贼没料到自己这一刀子竟被言四娘肩膀的三角肌硬生生的震断,手中的刀柄犹震荡不止,自己亦被震得虎口撕裂。而言四娘却毫发无损,肩膀一片白皙。
言四娘回头,目光中杀气腾腾。山贼心中的恐惧被无限放大,他压根没想到这言四娘居然练就了一身刀枪不入的硬功。继而,言四娘划出轻佻的一剑,这山贼胸中的恐惧与颈上的脑袋便一同离开了他的身躯。
尽管有人被言四娘反杀,但山贼依旧气势汹汹,一个两个一拥而上,不断朝言四娘砍出一刀,两刀,三刀……而言四娘靠金刚不坏体神功硬扛下轮番劈砍,转手便是一通砍杀,一颗、两颗、三颗……无数的山贼脑袋搬了家,被脖颈迸出的血喷上天际。言四娘的视线与理智一片模糊,只能凭本能厮杀,可这反倒激发了她的杀性。她已然杀红了眼,没几番工夫,山贼便死了一半。
‘喝啊!——’
言四娘一声怒吼,震开包围自己的山贼。她身上的衣物被刀子划得粉碎,索性被她豪放的一把撕下,露出一副曼妙的娇躯,一对肥乳随粗重的呼吸晃动不止,两股间蜜水横流。刀子只在她皮肤上留下了一道道浅显的红印,连皮未能破开。
纵然一丝不挂,言四娘杀心丝毫不减。
山贼们倒是看愣了,这是他们第一回见到不穿衣服作战的女人,更何况是如此漂亮的倾城佳人。
“兄弟们,别中了美人计,杀!给死了的弟兄报仇!”
敌人再次一拥而上,将言四娘围得密不透风。言四娘顾不得挥剑,只得一面以金刚不坏体硬扛,一面向人群稀薄处挤去,试图挤出人堆。得亏言四娘力大无比,山贼自然是挤不过她,被她逼退了好几步。
眼看山贼即将围不住了,言四娘忽觉肚脐一痒,遂低头一瞧,只见一把刀子抵在了自己的脐口,差点就给刺了进去。言四娘眉头一皱,立马二指紧紧夹住刀子,将之折断,但她也因此错失逃出生天的机会。
这一幕被带头山贼看了个清清楚楚,他立马猜出了言四娘金刚不坏体的罩门所在。
“兄弟们,拉住这骚婆娘!”
带头山贼一声令下,其余人忙放下手中刀子,齐心拉住言四娘的四肢。言四娘手脚肌肉猛涨,欲与众人抗衡,但终究力不能及,被牢牢钳制住了。
遂而,带头山贼抽出袖中短刀,刺入言四娘肚脐眼中。言四娘见这山贼察觉到了自己罩门所在,忙提气于腹肌之上,八块腹肌瞬间暴起,压向肚脐眼,将脐中短刀死死夹住。山贼双臂之力不足以推进短刀,便以全身重力压向短刀刀柄。纵使如此,亦未有所成。
“喝啊!”
带头山贼提起一脚,狠狠踢向短刀刀柄。这一下子,刀口竟钻入了言四娘的肚脐一毫。
“呜……”
言四娘只觉得肚脐深处一阵短暂的刺痛,便立马皱起眉头。这刀尖大约刺进了她肚脐深处的结里,若是再深入一分,便要将她的肚脐刺破了。
“喝啊!”
带头山贼又一脚,再次精准砸落在刀柄上。这一回,短刀更为深入了一分。一阵剧痛从言四娘的肚脐深处传到她的大脑,激起她一身的冷汗。她知道,这一回肚脐真被刺破了。豆大的鲜血从言四娘的肚脐中渗出,顺着小腹流落到股间,滴滴答答淌不停。
见言四娘的肚脐出血,带头山贼便知晓其无法再做激烈抵抗,遂抓着短刀,继续往言四娘的肚脐里插。
“呜……不要……呜啊!……”
白刀子越插越深,穿透了言四娘的肚脐芯子,给她来了个通透。言四娘浑身肌肉随之逐渐酥软,八块腹肌亦全然挡不住剩余半截短刀的侵袭,终于被一口气刺到了底。
“呃!……”一股暖流涌上言四娘的咽喉。旋即,她吐出大口鲜血,在迷药的作用下几乎昏死了过去。
山贼们一放开言四娘,言四娘便两腿瘫软,跪在了带头山贼面前。然而,带头山贼犹未放心,一手拔出了言四娘脐间短刀。言四娘肚脐当场飙血,飙出老远。带头山贼又用短刀轻轻在言四娘肩上刮了刮,怎料一下就割开了道血口子。
“终于抓住你这骚婆娘了!咱多少弟兄都落在了你手里,看老子不扇死你!”
山贼一巴掌抽在言四娘脸上,将她狠狠扇倒在地。言四娘嘴角鲜血直流,迷药作用下,她面如死灰,只顾捂紧肚脐,全身都在发颤。山贼便踩着言四娘的脸蛋子,对其余人喊道:“这回,咱们可以交差啦!”
“大哥威武!居然连堂堂一剑红都被咱大哥擒获啦!这回咱闻风堂可得名声大噪,看潮海堂的那伙孙子还有何脸面和咱争?”
“那可不,可惜了咱折了的弟兄。”
山贼们愤恨不已,连连朝言四娘的腹肌踹了几脚。言四娘苦不堪言,不断口吐淤血。带头山贼见言四娘被整得半死不活,便出手阻止道:“够了够了,咱差不多得了。若将她踩死,我们交不了差,那折了的弟兄才真当白白丧了命。”
就此,言四娘被抓上了飞狗寨。

二、落难凤凰不如鸡

言四娘苏醒时,只觉得浑身阵痛,肚脐尤为甚。她缓缓回过神,察觉自己被关在了一座地牢里,双臂被死死绑着,吊在一根梁下。
“呃……疼死了……”
言四娘朝自己的身子瞧了一眼,见自己依旧赤裸,一对肥乳挡住了大半视线。再往下,她见自己肚脐眼里插了根儿臂一般的铁钉。这根大铁钉正是她一身痛楚的根源,而她也因此物无法提气调息。她用力绷紧八块厚实的腹肌,意欲挤出铁钉,但如此做法只让她更疼了些许罢了。
挣脱不成,言四娘厉声大喊:“来人啊!……放我出去……”
“咕噜——”
回应言四娘的唯有她空空的肚皮。
……
言四娘在地牢下不分昼夜时日,亦无人与其说上半句话,唯偶尔能听到地牢上一阵阵嘈杂声响。如此过了不知多久,言四娘滴水未进,罔论吃食。她嘴唇干裂,面目蜡黄至发黑,离鬼门关只差一步。
一想到自己竟是饥渴而死的,言四娘便满腔怨恨。
正当此时,地牢上又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即,从地牢顶的缝隙中几缕。
“哒——哒——哒——”
似乎正有人不慌不忙的来回踱步。梁上的积灰随震动,落在了言四娘身上,激得言四娘不禁喷嚏连连。
“吱——”
户枢发出刺耳的噪响。随之,一缕明光从角落洒进地牢。言四娘久居暗室,被光扎得眼珠子生疼。她无法看清这束光来向有何物,但她猜多半是有人打开了地牢门。
“是谁?……”言四娘声音嘶哑。
来者不答,在言四娘身边来回踱步。
言四娘时间渐渐恢复,可那人站在背阳处,面目漆黑,难辨面貌。言四娘抿了抿干裂的嘴唇,昂起头,道:“要杀便杀……”
“果然是女侠一剑红。”那人上下抚摸着言四娘白花花的美腿,情不自禁掐了一把厚实的腿肉,赞美道,“啧啧,瞅瞅这美肉,可真够结实的。这般丰美的腿肉,若不是一等一的江湖女侠,那可长不出来。”
掐了好几把后,那人才放开言四娘的腿,转而朝地牢外招呼了几声。
不过片刻,便有人端来一张长案,又在桌案上摆了一大块刚烤熟的牛大腿。这牛大腿的烤法颇为豪放,中心一大根股骨都未拔去,火候恰到好处,故而表皮金黄酥脆,直冒油花,又以青红各色香料相佐,香气四溢。这等烤物,甭说吃上一口,光闻着都让人垂涎不已。烤牛大腿一旁还摆了几壶金樽美酒,酒香扑鼻。
继而,又有人将言四娘的剑也端了进来,摆在桌案的另一端。末了,言四娘被放下,栓到了那人面前。
那人揪起言四娘的下巴,称赞不已:“好个一剑红,纵使落难至此,三天三夜水米不进,依旧如此妩媚婀娜。若让你好生恢复一番,定是这江湖上首屈一指的大美人了吧?”
言四娘瞪着眼前之人,问:“你就是这山寨的寨主吧?……”
“不错,不错,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正是飞狗寨主连城火。”这连城火抓住言四娘的头发,走近了一步,恰好被缝隙落下的光芒照清了脸。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从连城火的额头落到嘴角,将这张黝黑的糙脸分为不对称的左右两块。连城火冷笑,道于言四娘:“这条腿是我特地遣厨子为你烤制的。现在我给你选,剑能杀我,腿能果腹,你要剑还是腿?”
言四娘恶狠狠的瞪着连城火,又回头看看桌案,剑和腿旁都有山贼,恐怕自己选择其中之一,另一物便会被端走。
“这腿若是凉了,皮封了就不酥脆了,里头的肉也会变老。”连城火冷笑,“不过,你是巾帼女侠,女中豪杰,又怎会仅仅为一口吃食就放了我这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大恶人一条命呢?来,来,我胸口敞开,任你刺!”
言四娘咬着牙,眼眶中热泪打转。连城火松开她的束缚,她当即便扑向那条烤得金黄酥脆的腿,瞥也不瞥佩剑一眼,张口便咬下一大块肉,只在口中嚼了两下,便将之吞了下去,吃得一嘴都是油。
肉香、油香与料香在言四娘的唇齿间四溢。言四娘眼泪横流,心痛,却又无比满足。她提起酒壶,往嘴里咕噜咕噜猛灌几口酒,急得嘴角直漏酒水。她拿脏兮兮的胳膊一擦嘴角的酒水和油腻,继续大口啃起面前的腿来。
“呵呵,什么江湖女侠,不过是又一头只会吃的母猪罢了!”
连城火揪住言四娘的头发,将她的娇躯死死压上桌案。言四娘不由得撅起白花花的大屁股,两条竖立的长腿颤抖不止。连城火上身伏在言四娘的娇躯上,试图掰开她两瓣厚实的大屁股肉。可言四娘的屁股实在结实,于是连城火双臂向外出了一大把力,才将其掰开。这一下子,言四娘深黑的腚眼子和鲜嫩的蜜穴立马暴露无遗。
然而,言四娘的眼里却只有烤牛腿,她一把将腿抱在怀里,大口将烤的娇嫩的筋肉纤维撕下,一口便吞入了自己的肚皮中,只剩下一嘴皮子的油渍。
连城火见言四娘完全放下了尊严,当即便脱了裤子,狠狠插入言四娘毫无防备的粉穴。
言四娘一身肌肉猛颤,下体随之鲜血横流。
“呜……”
一行又一行滚烫的眼泪划过言四娘的脸颊,开苞的痛楚使她几欲自尽。她不甘心自己的第一次竟是如此被夺走的。明明她日思夜想,想将初血献给那个自己挂念许久的汉子,却终究流落此地,惨遭玷污,沦为了人尽可夫的下贱婊子。然而,此时此刻,她最关心的却是手中的烤牛腿——这是她最不甘心,最不能原谅自己的。
“呜……真好吃……怎会如此……我根本停不了……”
言四娘痛哭流涕,却仍然放不下手中烤牛腿,反而更为食欲大增,转眼便啃掉了半条牛腿。
“嗷!”
连城火畅快的一抬头,热气从他口中喷出。言四娘的穴内的蜜肉紧紧的包裹着连城火粗大的阳根,如深邃的漩涡一般吸引榨取着他丹田深处的汁水。仅仅来回插了几番,言四娘的粉穴便分泌出了蜜水,发出滋滋响声,不断溅开。有蜜水作润滑,连城火奸得愈发顺畅,肉与肉激烈碰撞,“啪啪啪——”的声声响。
“干你娘,三十多的女人,竟还能出血!”连城火大喜,“我真是中了头彩,这一剑红居然被我开了苞!”
连城火索性将言四娘推上桌案,又将她的一双美腿似田鸡一般岔开,以便专注于老汉推车。
言四娘索性不管被强奸的厄运,只顾填饱自己的肚皮。她心想,这连城火爱肏就肏吧,反正自己的性命多半要交代在此地,而自己肚脐又被钉穿,完全无力反抗,那还不如做个饱死鬼。从前,她并未曾想过自己会有这般念头,可当她体会过蚀骨灼心的饥渴后,她才发现什么贞洁,什么廉耻,什么尊严,不过一场空罢了。倘若自己死在此地,外人理当全然不晓得自己死前是何般模样,还有何必要故作姿态?务实一些,挨顿肏,换顿肉,识时务者为俊杰……可是,言四娘心里越如此说服自己,就越发泪流满面。她能做的唯独一边被强奸,一边享受美食,一边痛哭不已。
连城火趴在言四娘的背脊上,贪婪的吻遍她的背肌,边品尝着她汗水的咸鲜,边将她洁白的后背沾满自己的唾沫。继而,连城火又狠狠的掐了把言四娘的屁股,言四娘那又大又浑圆、如蜜桃一般的臀肉被生生掐出了水。
片刻之后,言四娘终于将整条牛腿啃得干干净净,连骨头上带着的几条筋膜都啃得一丝不落。
“嗝——”
心满意足的饱嗝从言四娘的肚皮冒起,越过咽喉,吐出小嘴儿。
“吃完了就转过来!”
连城火将言四娘一翻,言四娘便正面全裸面对着连城火。连城火一见言四娘这身婀娜的美肉,心中欢喜无比,第一件事便是将言四娘那对肥硕的美乳捏入掌中,旋即又赶紧含下了言四娘的一颗粉嫩的乳头。他一唆,言四娘的乳头居然当真溢出了乳汁,乳香一时间填满了连城火的唇齿间。连城火牙齿轻咬言四娘的乳头,再用舌头挑弄了一番,惹得言四娘不禁扭起了曼妙的腰肢。
“不~不要~”言四娘吃饱喝足,不再愿意被连城火奸,便满口娇嗔,挥出粉拳反抗,试图推开身上的连城火。但此时,言四娘功力尽失,即使肌肉再厚实,那也是死劲,对抗不了连城火。连城火让左右部下压住言四娘双臂,便将她钳制住了。
“骚婆娘,你现在想翻脸不认人?做梦!”连城火朝言四娘的脸上啐了口唾沫,“老子今天要把你办翻!”
遭连城火这般羞辱,言四娘才感到后悔。可如今后悔也于事无补,她唯有继续认命。连城火将脸埋进言四娘的腋窝里,大口吸着她腋下的狐骚,然后牙叼着她的腋毛,用舌头舔舐她腋下的咸骚味。
“住手~别这样~”言四娘语带哭腔,但连城火索性充耳不闻,继续贪婪的品尝着言四娘的肌肤。尝过言四娘的腋窝,连城火又收拾起言四娘八块紧实而傲人的腹肌来。
言四娘不堪受辱,欲咬断自己舌头。连城火当即便觉察了言四娘的企图,抓起一旁的牛股骨便塞进了言四娘口中。
言四娘隔着骨头大吼:“杀了我!”
“呵,想死?”连城火冷言冷语,“我可是把咱寨子里最好的肉食给你了。这条腿的主人可是曲筝那婊子,我只吃了一条,余下一条全进了你的肚子。亏我这么优待你,你这骚婆娘还想寻死?”
“这是……曲筝的肉?”言四娘不禁作呕,差点吐出来,“你,你竟然让我吃人肉!”
“我们这寨子里,除了点瓜果蔬菜和米粮,就靠两脚羊的肉填饱肚子了。不然,你以为我这些弟兄如何养得如此膘肥体壮?”连城火似是诉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物一般,继续说道,“两脚羊的肉,除了脑,哪儿都能吃。人为万物之灵,最为奸诈歹毒,而毒集中于脑子,故吃不得。还是腿肉最好,又大又肥。我还听说有些不懂行的,传说什么女的屄和奶好吃。其实,那些人都是没尝过的。就那些部位,那味道,呵呵,又软面又腥骚……我们都拿去喂狗。”
“你们这些屠夫……啊!~”
未等言四娘的话说出口,连城火已一口咬在了言四娘的腹肌上,疼得言四娘喊出了声。同言四娘一同解释之后,连城火又吭哧吭哧的向言四娘的深宫秘境发起连番猛攻。言四娘被奸得痛苦不堪,又是被骗吃下曲筝的肉,又是被山贼开了苞,又是功力尽失,言四娘几近崩溃。
“啊!~要来了!~”连城火紧紧搂着言四娘的娇躯,含住她的小嘴儿,拌着她柔软的舌头,下体中暗藏的白浊液一股脑的射入了言四娘的苗圃中。
“呜~为什么~”言四娘喃喃自语,她的苗圃被连城火的精华灌满了,蜜唇外滴滴答答的淌着溢出白汁。她瘫软在桌案上,两眼翻白,一动不动。未过多久,一缕清液从她股间飙出,随即她的身子一颤,肉体无法自持的高潮了。
“爹,爹……”一个两三岁模样的小童从地牢口探出了头,“爹,你在这儿吗?”
连城火忽而勃然大怒,喝斥道;“是谁将断儿带过来的!这是小孩能见识的地方吗?”
“寨主,饶命!是少爷自己趁我们没注意跑来的。”
“快滚!”连城火一声大喝,恼火的擦干净自己的阳根。
一山贼问:“寨主,这骚婆娘如何处置?宰了吗?”
连城火瞧了一眼言四娘,道:“先等等。这骚婆娘的根基深厚,对我的功夫大有益处,我还能用几次。待彻底用完之后,你们就宰了吧。”
言四娘四仰八叉的仰卧在桌案上,眼泪静静流淌…………
接下来几日里,连城火日日来地牢奸言四娘一顿。言四娘刚开始无比抗拒,到如今竟体会到了不少快感,以至于逐渐配合起来。两人各取所需,连城火拿言四娘的肉体练邪功,而言四娘已丧失了所有希望,只贪图死前一时快意。至于食人肉,言四娘试过以绝食抗拒,但终究还是败给了意志。言四娘渐渐意识到,自己并不如想象中的一般强悍,她就是个软弱的下贱女人。
然而,有一点却让言四娘在意之极——连城火究竟练的是何种邪功?既然他的部下使的是青城派的功夫,那他必然与青城派渊源颇深。但青城派是武林中鼎鼎有名的名门正派,怎会有什么偏门邪功?
言四娘一声哀叹,又想,若当初山贼并未失手杀了曲筝,恐怕如今便是曲筝在自己这位置上。造化弄人,如今言四娘心中只剩无奈与绝望。
正当言四娘东想西想时,地牢门再次打开。连城火带来了烤好的人肉,缓步走至言四娘面前。言四娘一被放下,便如乞食的狗一般,舔起了连城火的鞋子。
“真是可惜……”连城火踩着言四娘的脸,道,“如此极品的尤物,今天我是最后一次用了。”
言四娘大骇,连忙乞求道:“不要,别杀我!”
连城火一脚踢开言四娘,说:“不杀你怎么成?这几日,我借你之肉,练得功力大增,早已不再需要你。宰了你,我们能饱食一顿上好的嫩肉。你多活一天,我们反倒得多耗费一人的口粮。你说,留你作甚?”
面对突如其来的死亡预告,言四娘彻底丢下了尊严和骄傲。她跪在连城火跟前,紧紧抱住连城火的大腿,苦苦哀求道:“不……你在多拿我练几天功,或者让寨子里的兄弟拿我做发泄。只要能放过我,各位日日夜夜轮奸我,我都毫无怨言。”
“哼,寨子里抢女人惹出的麻烦可不少。你这般红颜祸水,可不能留在寨子里。”连城火甩开言四娘,“况且,弟兄们每次下山打家劫舍,都会抓上几个黄花闺女,他们自己就能解决问题。最要紧的是,寨子里上上下下都明白一个道理,我碰过的女人,谁都不能碰。”
言罢,连城火抓起言四娘的头发,将她死死压在桌案上。言四娘流着泪,抓起一旁烤熟的碎肉,塞进自己的嘴里。这些肉已不如第一天那曲筝的大腿一般鲜嫩,都是些凑合的边角料,肥瘦交杂不说,还尽是软骨和嚼都嚼不烂的筋。言四娘随意的将肉食塞入嘴里,嚼着嚼着,她忽感不对劲,往嘴里一掏才察觉自己竟吃了半截死人的阳根。
连城火压着言四娘的娇躯,一鼓作气,直捣黄龙,再而衰,三而竭。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言四娘的肚皮终于被连城火的精华灌得满怀,而言四娘的末路也就此降临。
继而,连城火抓着言四娘的脸蛋子,冷笑道:“哎呀,我可当真是不舍得。”
“舍不得?”
又有一人进了地牢。听这沉闷的嗓音,似乎是个底气十足的女人。阳光之下,说话的女人现出了身形——这是个高个的女子,十分漂亮,又颇似狐狸。她身上只穿了件红肚兜,丰硕的豪乳将肚兜高高撑起,小腹溪谷及浓密的阴毛丛一览无余。她皮肤白皙,肉体紧实,健硕堪比言四娘,再看她双掌掌心都有厚实的茧子,必是个练家子。
连城火一见这女人,奇怪道:“夫人,你怎来了?”
这女人抱着胳膊,连连阴笑,道:“这几日,我见你天天桃红满面,练功练得勤快得很。我就想看看是何等姿色的女人,竟让你如此着迷。”
连城火耸耸肩,道:“夫人呐,你就是我的最爱,我怎会贪恋别的女人。正好,我今日就要宰了这骚婆娘,要不你来动手。”
连夫人乐意道:“行~若论宰骚货,我可最得心应手。”
“不……我还不想死……”言四娘推开压住自己的连城火,撒腿便向跑。
顿时,连夫人从肚兜里抽出一捆铁索鞭。只见连夫人挥臂一甩,铁索鞭便缠上了言四娘的脚踝,害言四娘摔了个趔趄。连夫人见状得意道:“哼,从未有人能从我李春香这一手垂杨鞭法下逃走。”
言四娘一听“李春香”这名字,又一听她使的是“垂杨鞭法”,便是一惊。这垂杨鞭法是姑苏灵岩派的上等鞭法,所谓变化万千,大巧不工,便是垂杨鞭法的精髓所在。前几年,姑苏灵岩派大师姐李春香被遣下山,自那以后便没了音讯,没想到竟嫁到了飞狗寨,做了连城火的压寨夫人。
传闻李春香有“厉手俏鞭”的称号,一捆铁鞭问倒了无数英雄好汉,是个一等一的好手,就算连城火似乎也忌她三分。纵使是未受伤时,言四娘都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能斗败李春香,更何况如今肚脐被钉穿,一身内力荒废,言四娘唯有任凭李春香宰割。
李春香揪住言四娘一头长发,将言四娘拖行到台阶上。十几格台阶楞痛了言四娘的脊背,将言四娘的后背擦的满是淤青和裂口,言四娘亦随之被李春香拖到了地牢之上。这是言四娘在山寨的无数时日里,第一次见识到地牢之上是何种面貌。
李春香一边拖行言四娘,一边嚷嚷道:“走,咱们去场子上,让众弟兄都看看,我是如何宰了你的!”
随即,李春香便将言四娘拖到了一空场子中央。这空场子中央是个高台,高台中心又立着一根两人多高的十字架。李春香拍拍手,便有几个喽啰赶来帮忙。
“哟,今天是夫人亲自来宰羊啊!”
“那可不是。”李春香扬起胳膊,不自知的露出了浓密腋毛,兴致勃勃道,“今日我恰好手痒,来给大伙儿演一出好戏!快叫大伙儿都来捧场!”
李春香吩咐喽啰准备了一捅香油,又押着言四娘,欲将香油缓缓涂在言四娘肌肤之上。言四娘不敢乱动,光顾着留心注意着李春香的破绽,准备伺机逃跑。可她又一想,这偌大个飞狗寨,自己练走都未走过一圈,又怎知出口在哪儿?
在言四娘思索的档口,李春香双手已然沾满了粘稠油腻的香油,便一把抱住了言四娘的肥乳,徐徐揉捏起来。李春香不禁感慨言四娘的乳肉质感当真是极品,又柔软,又嫩滑,似揉着一泡水,又似抚摸丝绸。在李春香的揉捏之下,言四娘的肥乳不断地变化形状。遂而,李春香更是拨弄起了言四娘激凸的乳头,惹得言四娘止不住娇叱连连,连乳汁都喷了出来。
几番来回,言四娘肥乳上已满是粘腻的香油,乳肉映得油光蹭亮。随后,李春香又抱着言四娘的肚皮,开始将香油涂抹在言四娘饱满的腹肌和婀娜的腰肉上。这下,言四娘腰肉痒得忍不住直发笑,不断扭着腰肢,想躲避李春香的欺负。李春香便坐在言四娘小腹上,用两条肉实的长腿压住了言四娘止不住乱扭的腰肢,然后揉着言四娘饱满紧实的八块腹肌。
“这腹肌与我旗鼓相当呢~”李春香当言四娘的面,将肚兜撩到胸口,扭动腰肢,炫耀自己傲人的八块腹肌,“你看,我们一样~我明白的,似我们这般的女儿家能练得这么厉害,必定吃了不少苦吧?可惜,你马上就得死呢~这些肉没有作战的意义了,沦为和猪牛羊肉一般的食物了哦~”
涂完言四娘的腹肌,李春香抬起了言四娘的胳膊,将香油往她胳膊上涂,就连言四娘那腋毛密布的腋窝也被李春香涂得一丝不落。李春香不仅涂着言四娘的腋窝,甚至将脸埋了进去,一边用嘴唇感受腋毛丛的毛茸感,一边用舌尖贪婪的舔舐着腋下发出的骚味。
“濒临死亡的鲜嫩肉体,会有一股绝望的骚味,永远是我最爱的物事呢~”李春香眼神迷离,啃着言四娘的嘴皮子,又说,“无论男女,都能让我神魂颠倒~啊,如此风骚,快叫我不能自拔了~”
李春香匍匐在一身油腻的言四娘身上,与她热切相吻,一时间唾液交织,两条柔软的舌头纠缠不休。可言四娘却十足的莫名其妙,她不晓得自己身上有什么骚味,竟能让李春香如此沉醉其中。
半晌之后,李春香才心满意足的放开言四娘,差使喽啰将余下的香油涂在言四娘尚为干净的部位。
这时,台下山贼起哄道:“夫人,你身上不也涂点香油?”
李春香玉足朝台下虚空踢了两脚,口中笑骂:“狗娘养的东西,难不成你想连老娘都吃了啊?”
没想到台下不少人跟着起哄起来:“夫人也来点呗!”
就连连城火也赞同道:“夫人,今天弟兄们乐呵,算是大喜日子吧。你就从了弟兄们,我不怪罪谁。”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李春香一扯胸前肚兜,赤裸着身子,立于众人面前。她高举双臂,露出两撮密密的腋毛,又两腿一岔扎开马步,展示着深藏于黑森林中的溪谷和黑洞,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一名喽啰见势,立马上前抱着李春香那对傲视群雄的巨乳,缓缓涂上香油。又有喽啰也想分一杯羹,便用沾了香油的手涂抹着李春香紧绷的八块腹肌。其他喽啰见到这一幕,当即抢着香油要给李春香涂抹。不一会儿,李春香如同一棵涂满了蜂蜜的树,浑身都是蚂蚁似的喽啰。喽啰之中,有点抢了李春香的肉腿,想尝尝那紧实的腿肉之味;有点抢了李春香的胳膊和腋窝,将她的肱二三头肌和腋下的骚味一同占为己有;有点揉着她的美乳;有点舔舐着她的腹肌;还有的居然将手探入了她的蜜穴和肛门里,惹得她潮吹不止;更有甚者居然想给她的肚脐眼也涂上香油,便将整个食指都插进了李春香的肚脐里,竟戳到了她的脐芯。
“呜……”李春香被挤得说不出话,终于支撑不住如此沉重的压力,轰然倒在了地上。转眼,肉山似的喽啰便将李春香重重压住。
言四娘亦未逃过一劫,不少喽啰见分不到李春香的一杯羹,便将目光投向了言四娘。
连城火见覆水难收,只好故作笑颜,招手道:“弟兄们,今儿高兴,随你们吧!”
言罢,连城火便叹了口气。若他横加阻拦,必然丢了人心。还不如给这群精虫上脑的弟兄卖个面子,届时也更好使唤。俗话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倘若自己对这两个骚货太过在乎,总有朝一日会受其害。不过“自己的女人不能碰”这规矩还是得守的,以后若有弟兄不规矩,他再杀鸡儆猴也不迟。
一转眼,言四娘和李春香身上已全是人……
李春香张口便吞下一大根阳根,都不知这是谁人的物事,就开始疯狂的吮吸起来,口中的唾沫与白浊交融,发出“啧啧啧啧——”的声响,吃得李春香津津有味。与此同时,李春香左右手亦齐齐开弓,帮两位不见面目的弟兄手淫。而李春香身下两洞自然也未守住,两段巨大无比的阳根一下便捅到了李春香的肚皮里,不给李春香片刻喘息,愣是一通猛撞。李春香胯骨被撞得生疼,可在被肏上天的爽快感之下,这点痛楚不过是芝麻绿豆。
相较之下,言四娘则痛苦无比。奸言四娘的人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一撕开言四娘的嘴儿,便将阳根塞进那小嘴儿里,甚至一口气直插咽喉。言四娘被这突如其来的巨物猛然撑开了喉咙,脖子涨得跟下巴一般粗,不禁连连干呕,又是直返酸水。其他人亦对言四娘的痛楚熟视无睹,有人猛干言四娘蜜穴,有人爆了言四娘的肛,还有些人玩得更花,他们合拢言四娘的胳膊后,用她的腋窝夹住自己的阳根,在腋毛搓动下更为刺激,美其名曰“腋奸”。
许久过后,喽啰们终于精疲力尽,台上只剩下了两个瘫倒的裸女。这两裸女浑身沾满了黏糊糊的白汁,纵然无人再奸这两身美肉,她们依旧潮吹连连。
连城火在下头热闹看够了,便大声问道:“夫人,你还行不行啊?倘若你不成,我替你斩了这骚婆娘便是。”
“少废话……”李春香缓缓立起身,一身结实的肌肉如今颤抖不已,“这点轮奸,连给老娘塞牙缝的都不够。”
言毕,李春香便抓起言四娘的头发,将她捆到十字架上,说道:“现在,我要将你钉死在这十字架上!”
李春香抄起一颗钝头长钉,抵在了言四娘的腕上。对准后,她猛地一锤砸了下去。只听言四娘手腕内传出嘎啦一声清脆的爆响,手筋与关节便被齐齐敲碎了。而钝头长钉穿过言四娘的手腕,将她一条小臂死死的钉在了木架上。
“啊!……”
言四娘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腕被钉穿,却毫无还手之力,只得发出一番痛苦尖叫。
然而,李春香却再次抄起一颗钝头长钉……
“咚!咚!咚!”
伴随铁锤连番猛砸,言四娘的另一条胳膊被钉在了木架之上。为固定言四娘,李春香使唤喽啰将她抬起,以免她被钉穿的手腕因体重而撕裂。
李春香下个目标是言四娘的肘弯内侧,两颗钝头长钉一扎入言四娘的肘弯之中,便将她的肘关节砸得粉碎。
“啊啊!……”
言四娘的胳膊剧痛无比,转瞬间又由痛至麻,直至最终彻底失去了知觉。
李春香轻抚言四娘的脸蛋,幽幽道:“怎的?这般便欲仙欲死了?”
言四娘已近崩溃,精神恍惚,闭口不作答,只有唾液从她的嘴角无法抑制的流淌。李春香见言四娘如此状况,不屑的摇摇头,继而又掏出了两颗钝头铁钉,朝言四娘的锁骨下侧比划了几下。
“咚!咚!咚!”
第三对钝头铁钉在李春香连番重锤下,终于陷入了言四娘白皙的肌肤中,将言四娘锁骨下侧与肋骨的间隙刺穿。
“呜啊啊啊啊!!!!……………………”
因锁骨这般神经密布的敏感之处被钉穿,言四娘不由得尖叫连连,发起一阵阵狗急跳墙似的疯狂挣扎。顿时,言四娘八块腹肌猛然紧绷,随即高高腆起肚皮,又向后重重落下,丰腴的臀肉“砰——”一声猛撞十字架,试图以此挣脱困境。可她已被钉死在了十字架上,如此只不过使她被钉穿的伤口更痛苦罢了。
抬着言四娘的喽啰手一松,言四娘浑身的体重便全落在了六颗铁钉上,她的锁骨亦随之被铁钉撬起来。
“啊啊啊啊!!!!……………………”
言四娘歇斯底里的摇着头,喉咙深处发出嘶杀猪一般的嚎叫。终于,她白眼一翻,吐出了舌头。李春香以为言四娘被活生生疼死了,一探鼻息,察觉其尚有呼吸,才松了口气,道:“你肚脐眼子里这颗钉子,我还未处理完。你可别先死了,那可多无趣~”
言四娘一听李春香的话,立马回过神,惊恐的盯着李春香,求饶道:“不……求求你,不要虐肚脐!……”
话音未落,李春香却早已抓住言四娘肚脐里的旧钉子。她用力一拔,血淋淋的旧钉子被拔除,言四娘肚脐眼当场飙血。言四娘遂一望,娇声尖叫:“呜啊啊啊啊!!!!……………………我的肚脐好疼!……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求求你不要继续了!……”
李春香却将一颗锈迹斑斑的钝头长钉塞进了言四娘的肚脐里。转眼,铁钉便深深陷入了言四娘紧绷的腹肌中心,那深不见底的肉洞中。
言四娘扭动曼妙的腰肢,腹肌夹紧新铁钉,肌肉线条随之不断变化。随之,她口中连连娇呼道:“不!……好疼!……”
“咚!”
李春香手中铁锤朝言四娘脐中铁钉狠狠砸下,铁钉瞬间陷入三分。
“咚!”
李春香又砸下了一锤子,言四娘身子一绷,一口鲜血从她喉中喷出。
“咚!——”
第三锤子下去,钉子径直刺穿了言四娘的后背,牢牢扎入了木架里。言四娘终于剧痛难当,精神彻底崩溃,声嘶力竭的叫喊着:
“啊啊啊啊!!!!……………………我的肚脐眼子又被爆啦!!!!……………………疼死我啦!!!!……………………啊啊啊啊!!!!……………………不行了,这样还不如一刀杀了我了事啊!!!!……………………”

李春香见言四娘崩溃,夺过一喽啰的刀子,便要劈向言四娘……
“呔!休得伤人!”
忽然,一声厉喝从远方传来。李春香还未落刀,刀子便被一颗石子击落。随声而至的是一位白发老者,这位老者踏着成排的山贼脑袋,一个飞身落到李春香跟前,仅以一指刺中李春香香肩,便瞬间将她击飞十余步之远。
连城火见到这位老者,眼中煞是恐惧,道:“师傅,你怎么来了?”
“孽徒,你叛教后,为师找你数年。若不是非尘师太告知,我还不晓得你在此处!”老者说话铿锵有力,声如洪钟,再看那刺李春香的一指,便知其功力深厚无比。
“师傅……”连城火连退两步,又想自己这些年功力精进不少,便挺直了腰杆,厉声喝道,“不,糟老头子,我已不怕你了!”
“哦?”老者眉毛一挑,运气于掌,道,“那让我看看如今你是什么成色。”
连城火当真豁出去了,他双掌一拍,大吼:“天人合欢,日月无极!”
一时间,连城火体内真气大盛,周身外放真气,一股股气劲掀起一阵阵磅礴的狂风。台下山贼纷纷被雄雄气劲掀得人仰马翻。可老者却巍峨不动,气定神闲,稳如泰山。
“哼,邪门功夫,火候还差得远。”老者单手朝天一指,大喝道,“心刀四式——日月争辉!”
一寨子的山贼皆为大骇,他们腰间的刀子似是与什么发起了共鸣,竟不断颤抖着。只见老者手指一落,指向连城火,旋即一道如利刃一般的真气便从天而落。
“嘶——”
连城火周身真气顷刻间消散,继而他一人爆裂为两半,徒留一地血水。
“哼,捡本什么邪功,就真当自己武功盖世了。若你能好好随我练《心刀诀》,功夫也不至于差到这种地步。”老者走向言四娘,山贼无一赶上前阻拦。言四娘猜这多半是青城派的掌门,皇甫无问。
这时,人群中又杀出一人,手中铁拂尘横扫千军,山贼群鲜血如一汪喷泉般爆发。
霎时,有人大喊:“是华山派的非尘,快逃!”
山贼群立马一哄而散,而人群中那大杀四方的倩影亦清晰起来。那果然正是华山派的掌门,非尘道长。皇甫无问与非尘,此二人皆为绝世高手,竟一同出现在此地,飞狗寨气数已尽。尚有余力的山贼们欲作鸟兽散,然而在非尘的一声令下,山下埋伏已久的华山派弟子立即发起总攻,一举将山贼余党剿灭。
见大势已去,李春香心如死灰。当初她跟随连城火叛离灵岩派,是她如今最后悔的事。
“求求你们,我不是……”李春香爬到皇甫无问脚边,故作可怜与无辜的求饶道,“我并非山贼,我亦是被抓来的。那个,我是灵岩派的李春香,二位大侠应当认得我师傅,柳燕如女侠吧?山贼扣押了我的儿子,逼我听他们的话。他们日日夜夜轮番强奸我,根本不讲我当人看……”
李春香说的泪如雨下,跟真的似的。言四娘想戳破李春香的谎言,却发觉嗓子早已吼哑了,手脚更是动弹不得。
李春香连磕三个响头,乞求:“我的儿子……求求二位大侠救救我的儿子。”
皇甫无问问非尘:“如何是好?”
“柳燕如与我熟识。我听闻灵岩派确实在几年前丢了个女徒弟,叫李春香。”非尘说,“如此这般,我们先看看情况。”
说话时候,华山派一女弟子带来一小童,这小童正是连城火之子。女弟子禀报道:“师傅,我们在偏居找到了一小童,如何处置?”
小童一见李春香,便哭丧着扑了过去,嚷嚷着:“娘,我怕……这儿都是杀人的坏人!”
李春香立刻抱住小童,心疼的捋着他的小脑袋,安慰道:“不怕,不怕,娘在身边,终于有人来就我们娘儿俩了。”
“看来确实如这女子所说。”皇甫无问点点头,又问李春香,“你们跟我等下山吧。你伤得不轻,又中了我的独门旋离指。不接受治疗的话,这肩膀就废了。”
李春香佯装客气道:“多谢大侠关心,但那位女侠伤得比我更重。二位先看她如何吧。”
非尘探了探言四娘的状况,道:“伤得非常重。好在这位女侠功夫不俗,命算是保住了,筋骨也尚可续接。可惜伤势过重,没两三个月,无法恢复全部功力。皇甫兄,我这便带她上华山治疗,这位李春香的伤情就由你代劳了。”
“不成问题。”
就此,言四娘被非尘所救,好歹捡回了条命,而这段生死劫亦就此告一段落。
另一头,皇甫无问治好李春香的伤势后,本欲带李春香回灵岩派,却在半途与李春香及其子失散,寻寻觅觅,终不得果,成皇甫无问一大憾事。
然而,江湖之事,不止如是。
人屠血债——女侠育子成女,竟被自己的“女儿”夜袭睡奸!

三、花自飘零水自流

书接上回,言四娘幸得非尘所救,才保全一条性命。非尘携言四娘赴华山修养,这一呆便是两月光阴。然而修养这两个月的日子里,言四娘表面伤势虽已无大碍,可内伤迟迟不见好转,真气内塞,丹田受阻,颇感有劲难使。
这日,言四娘又在凌云观及云阁内闭关修炼,非尘在旁相佐。一番运息后,言四娘险些走火入魔,幸而非尘及时出手,一指封穴,阻断言四娘血气上涌,才救回了她一条命。
“道长,多谢……”言四娘有气无力的瘫坐着,赤裸的娇躯沾满了冷汗,“只是,为何我的内力迟迟不见好……难不成,我的内力就这般废了吗?”
非尘摇摇头,纳闷道:“这……言女侠,我对此也煞是奇怪。按理说,既有华山秘药相辅,调息两月,内力早就恢复如初了。除非……”
“除非什么?”
“言女侠,我虽非大夫,但也通晓些医理。方才为你把脉时,我便隐隐察觉,你可能有喜了。”
“怎可能……”言四娘一怔,身子软绵绵的趴倒在地,“不会的,这不会的……”
此时,所谓的有喜,在言四娘眼中算作“有悲”才是。她摸摸自己的小腹,眼泪不自觉的顺着眼角流淌。
“言女侠,或许我误诊了,毕竟我非大夫。这样,江湖上有名的医仙,茅山上清派掌门陶弘景,他是我多年好友。由我出面相邀,他定会为你诊断。”
“这,这怎好意思?”
“有何不可?言女侠你周游四海,处处行侠仗义。纵使那自号华阳隐居的陶弘景不愿多问江湖事,这般出手相助还是乐意的。”
非尘这般殷勤相助,心中自然也有算盘。这位一剑红女侠,功夫虽非顶顶一流,但常年行走江湖,武林中人尽皆知,颇具影响力。这类人,与之为善总没坏处。若能卖给她一个大人情,与之相交,更能为自己的野心铺路。
时隔一个月,陶弘景应邀而至,一把脉,印证了非尘所言的“喜脉”……言四娘为此哭了整整三天三夜,几欲自尽。不仅仅贞洁不保,甚至还要怀上连城火那魔头的孩儿,言四娘从未受过如此这般侮辱。可她转念一想,这孩儿亦是自己肚里的肉。况且连城火与他素未谋面,又怎能算作有干系?若自己轻生,孩儿何其无辜?
遂而,言四娘轻轻拍着自己的肚皮,决心生下这孩儿。
……
又是一个月的时日匆匆度过,言四娘一盘算,自己已在华山叨扰多时,而母亲的忌日逐渐迫近,是时候启程西行了。
于是,言四娘道别非尘。经历一个月的跋山涉水,言四娘终于回到了第二故乡——马头口镇。步行马头口镇的青石道上,言四娘唏嘘不已。为免叫人发现自己的孕肚,言四娘一手牵马,一手掩着肚皮,每一步皆走得小心翼翼。可怀胎五月,言四娘隆起的小腹已如柚子般大小,遮遮掩掩反倒更此地无银三百两。
言四娘的姐夫在马头口镇上开了家铁手镖局,闻名于梁州。言四娘回家时,正巧遇到大姐闫二娘在为小儿哺乳。小儿嘬着闫二娘发紫的乳头,唆得啧啧声响。闫二娘年轻时受过重伤,被一记重掌劈断了心脉。如今伤势虽已痊愈,但周身一半经脉已废,无法再习武,也就只好带带小儿了。
闫二娘见言四娘露面,大为欣喜:“哟,是四娘回来啦!快快,看看我的老二。”
言四娘走上前,一时间百感交集,不由得眼含热泪。去年来时,闫二娘也大着肚子,没想到今日已诞下这么个大胖儿子了。这是闫二娘的二胎,闫二娘对他疼爱备至。
“可爱吧!”闫二娘向言四娘分享自己的小儿,又说,“算命的说他头大有福,那口子就给他取名叫大福了。你说说,这李大福,名字多土气。”
“真是可爱。”言四娘戳着大福圆鼓鼓的腮帮子,吸吸鼻子,道,“你看,跟姐夫长得可真像。”
“都这么说呢。”闫二娘掂掂大福,唱着小曲儿,“嘿嘿,大福乖乖睡睡……”
不一会儿,大福便眯上了小眼睛。闫二娘将熟睡的大福放到摇篮里,又瞧瞧言四娘,说:“相公办事去了,得明天才回来。三娘和白莲大姐也在衙门有事。还好你回来了,不然光我一个人可忙不过来呢。”
“嗯……”言四娘自觉无颜面对,不禁低着头,支支吾吾作应付。
“一年不见,四娘你胖了呢。”闫二娘从背后搂着言四娘的腰肢,道,“怎的了?在外头被欺负了?跟姐说说,姐帮你撑腰。”
“二娘……”言四娘抚着闫二娘的手,不免感慨,问,“有了孩儿,是何感觉?”
二娘看看大福,道:“只要你看他一眼,他便冲你笑。于是,这世上所有的不快,仿佛全都烟消云散了。”
“真好……”言四娘吸吸鼻子,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委屈和悲痛。泪水顷刻决堤,她如孩童一般嚎啕大哭起来。
闫二娘被言四娘这猝不及防的一哭给吓坏了,忙像小时候一般抱着言四娘,捋着她柔顺的长发,边唱小曲儿,边安慰她。
“二娘……我……我叫人玷污了……”言四娘向闫二娘哭诉着,将所有的事全盘托出。
闫二娘听罢,心中不免感慨,道:“四娘,真苦了你了。既然如此,那你当真要生下这孩儿吗?”
“嗯。”言四娘点点头,“他既是我的孩儿,我怎舍得丢下他?”
闫二娘劝说道:“那不如你在镖局住上些时日,等孩子诞吧。有我们姐妹在,你也好有个照应。”
“嗯,好。”
言四娘枕着闫二娘的腿,静静的望着她。
这时,言四娘的另一位姐姐——颜三娘,以及正房应白莲也回到了镖局。
“外头这匹马是谁的啊?”颜三娘边奇怪,边踏进门。转眼一见到言四娘,颜三娘便笑逐颜开的扑了上去,拽着言四娘胳膊,笑嗔,“四娘,你可回来了!想死我了呢!我说,你怎么还似小时候一般,爱在二娘怀里撒娇啊?”
闫二娘眉头一皱,揪起颜三娘的耳朵,道:“三娘,别闹四娘了。”
颜三娘直拍闫二娘的胳膊,大喊:“啊呀,疼!二娘快松手,耳朵快被扯下来啦!我知错了!”
“别说四娘,你看看你,老大不小了,还跟小孩子似的。”闫二娘瞪了颜三娘一眼,“缺心眼儿。”
应白莲放下做事的物件,见言四娘,道:“四娘,你回来了就好。”
言四娘规矩的点点头,道:“白莲姐好。”
“怎么了?”应白莲走上前,默默言四娘的脸蛋子,“是哭过了吗?”
言四娘瞧瞧应白莲,又瞅瞅闫二娘,不知从何开口。闫二娘叹了口气,便说:“罢了,这是极为伤心的事。倘若再让四娘说一遍,就太折磨人了。我来说吧……”
闫二娘代为开口,将事情原委告之。听罢,颜三娘和应白莲面面相觑。
言四娘满腹愧疚,只敢问:“能不能……别让姐夫知道?”
“都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长此以往,纸包不住火,这你是知道的。”应白莲抓着言四娘的手,道,“憨丫头,你又不是不了解他,他不是那种沽名钓誉之辈,怎会嫌隙你?”
“不是,姐夫他嫌不嫌隙我,那又怎样……他又不是我,我相公……”言四娘的脸蛋子一下又红透了,“只是他那人老不正经了,我不想被他取笑罢了。”
颜三娘扬着拳头,耀武扬威道:“他若要敢取笑你,我先揍他一顿。”
闫二娘扑哧一笑,道:“三娘,你鼻涕淌下来了。”
“嘻嘻……”
有了眼前三位姐姐的支持与鼓励,言四娘渐渐放下了心中的大石。愧疚、不甘和委屈被温暖和对孩儿的盼望所取代,犹如阳光驱散乌云。
……
言四娘的姐夫,李铁狗,在饭点前准时归来,似是算准掐了点一般。
“我说你可真是饭桶神转世,尽挑着饭点回来。”颜三娘一面盛起刚炒好的热菜,一面冲李铁狗说道,“你看,谁回来了。”
“哟,是四娘。”李铁狗一看,忙不迭兴冲冲的掏出酒壶,高兴道,“许久未见。来,四娘,咱们先过一杯。”
闫二娘忙替言四娘挡下酒壶,说:“你先吃口菜吧。四娘前些日子患了病,这段时日不太舒服。”
“哦……”李铁狗见闫二娘煞有介事的模样,便知了分寸,遂将酒壶收回,又讲,“那不喝酒。一家子人有一年未凑齐了,快点吃饭吧,饿死我咯。”
“来啦!”颜三娘放下热菜,转头便被李铁狗亲了亲嘴角,不由得笑骂起来。
两人这副亲昵的模样,叫言四娘好不羡慕。可是,光看着自家人这副和乐融融的模样,言四娘便心满意足了。她忽然想永远留在马头口镇,纵然做一个采菊东篱下的农妇,将自己的孩儿抚养长大,那也不算坏事。不再有刀光剑影,不再有江湖恩怨。温婉的烛光下,操劳一日的相公正与孩儿戏耍,而她望着他们,手中缝织着相公与孩儿的衣裳,那是怎样幸福的一番景象?
食足,便已入夜。不似其他人一般还有活要忙,言四娘是悠闲的。她回到房间,见床铺被褥已摊好,橱柜一尘不染,杂物收拾的整整齐齐,便知闫二娘日日都有替自己收拾屋子,心中更是暖了三分。
言四娘明白,尽管自己一年住不了几日,家人却总盼着自己归来。
忽然,屋门吱呀一响,言四娘回头,见来的是李铁狗。
李铁狗犹豫片刻,道:“我已经听二娘说了。我本以为干娘在虎口镇的遭遇已是惨绝人寰,没想到……谁能想到会发生这般丧尽天良之事。”
“嗯。”言四娘坐在床上,抱着双腿,眼珠子悄悄飘向李铁狗。
“四娘,我们是一家人。若有难处,你开口便是。”李铁狗亦不好意思的挠挠鼻子,似是不知自己心中之事要如何开口。
言四娘摇摇头,讲:“没关系,我已经看开了。”
“四娘,是这样的,咳咳……”李铁狗清清嗓子,给自己壮了壮胆,“你看,干娘既是我的干娘,也是你们几个的母亲。她去世前,我答应过要照顾你们。虽然,那个,我们已算是一家人了,不过,如果亲上加亲,是不是更……好?”
“什么?”言四娘听得有些晕眩,只觉得一股热气上涌,不由得面红耳赤,轻言轻语,“我不晓得你所言何意啦……”
李铁狗更不好意思了,扯开嗓门一口气说道:“我是说,你看,你一个女人独自行走江湖,多有不便,也没个照应。不如,嫁给我!家里也缺人手,等孩儿诞下之后,你便帮衬帮衬吧!”
“啊~”言四娘将脸埋进膝盖里,羞得连头也抬不起来。
“如何?”李铁狗嚷嚷道,“成不成给个话啊!”
“不成啦!”
“呀呵?”
言四娘抬起头,嘟着嘴儿说:“你这是打算让我做老四吗?”
“诶?等等,我并非此意……”
“我做整整三十五年的老三了。这会儿不仅仅没升级,反倒更降辈分了!我才不要嫁给你呢!”
言四娘虽然这么说,可她心里又是一番计较。她并非不愿嫁给李铁狗,可自己一副不干不净的身子,已经配不上李铁狗了。
“四娘……”李铁狗坐上床,坐在言四娘身旁。
言四娘瞅瞅李铁狗,默默的将脑袋靠在他肩头,喃喃:“对不起。”
“有何事好向我道歉的。”李铁狗摊开手,“是我自作多情,我还当你对我有意呢。”
“并非如此,我心里自然有你!”言四娘牵紧李铁狗的手,又说道,“可有些事,此生难以忘怀。如此这般,我怎还能做你的妻子?”
李铁狗凝望言四娘俊俏的脸蛋,徐徐向她凑近,问;“既然如此,那……”
春宵一刻值千金,纵然苦痛难忘,可爱意无法磨灭。四目相对之间,李铁狗轻抚言四娘的脸颊,言四娘亦未抗拒,倒是乖乖的依偎在了李铁狗怀里。两人不需多言语,李铁狗顺着言四娘修长的脖颈,将手伸入了她衣襟中。言四娘直喘大气,紧张的闭上双目,任李铁狗抚摸自己的身子。
两人身子一栽,便倒在了床上。李铁狗伏在言四娘身上,徐徐解开言四娘扣子,将衣襟向两旁袒开。言四娘露出洁白的胸口,独剩一件肚兜遮掩着娇躯。
言四娘一副望穿秋水的眉目另李铁狗心中不由得焦急无比,李铁狗遂一把搂起言四娘,将一腔热血化作一个迫切的热吻,一口尝尽言四娘口中的芬芳。言四娘柔软的舌头纠缠着李铁狗,使他难分难解。
“呜~”
夜深,四下愈发寂静,空气却愈发焦灼。
纠缠之间,言四娘亦愈发觉得娇躯燥热,三下五除二的脱下袒开的外衫,又将李铁狗一同剥了个干干净净。两具肉体已然被汗水浸泡透彻,肉与肉碰撞之间挥汗如雨。
“呼……”李铁狗压住言四娘的娇躯,手扯她肚兜的吊带,急切的问,“还剩着最后一件,怎么不脱干净呢?”
“最后这件……”言四娘莞尔一笑,“自然得有你来~”
“呵呵,调皮~”李铁狗吻了言四娘一口,单手扯下她肚兜的吊带。言四娘那对白玉一般光滑透亮的美乳便如白兔一般跳了出来。李铁狗忙捉住这对白兔,将两点樱红含入自己口中。言四娘浑身肌肉不由得随之一颤,低头瞧见李铁狗吮完左边吸右边,左右开弓。
言四娘弯起眼睛,嬉笑道:“怪不得三娘说你色,原来这么猴急的~”
“三娘可比我还猴急。”李铁狗边享受言四娘的乳香,边回忆道,“她一吃下我的阳根,就跟要吞下去似的,一口气能咽到喉咙里。”
“那我也要吃~”言四娘一把翻到李铁狗,反而伏在了李铁狗身上。
李铁狗早已一柱擎天,言四娘便媚笑着爬去,直至脸蛋贴在了李铁狗阳根前。如此近距离的目睹李铁狗的阳根,言四娘惊得合不拢嘴。这根肉棒子比言四娘的脸还长,若是整根完全吞下去,那可不单单是通达咽喉那么简单,恐怕能插进胃里。
“要来咯~”
言四娘一壮胆子,猛地一扑,大口将李铁狗的阳根吃进嘴里。可阳根刚一入口,言四娘便后悔了——她这一口吞得太猛,阳根径直插入了她深喉处,激起她一片恶心。
“呜~”
随即,言四娘白眼一翻,眼泪、鼻涕、唾沫直往外冒。可如今吞也吞了,自己酿的苦果得自己吃干净。言四娘强忍干呕,更是用力的往前挺,试图完全吞下李铁狗的阳根。可越是强忍,咽喉处的撕裂之痛便越是剧烈。她的脖颈涨得似是塞进了颗砂锅大的拳头一般,皮肤红得发紫,青筋更是丛脖颈爬到了额头上。继而,更糟的事出现了,她气管被堵,全然喘不上气,两眼直冒白光。
要死了……言四娘脑海里只有这个念头。因吞下自己如意郎君的阳根而死,这般死法可当真闻所未闻。
“咕呜……”言四娘自知要死,不如索性轰轰烈烈些。她凭着自己残存的意志,用力做最后的挺进。她能感觉到自己的食道已然变成了阳根的形状,而龟头已抵达自己的胃。李铁狗的阴毛摩擦着言四娘的朱唇,这便是最后的终点。
“四娘,你没事吧?”李铁狗赶忙一把推开言四娘,“三娘都没这么吞过肉棒,会死人的。”
“呜……”言四娘瘫躺在李铁狗怀中,目光迷离,舌头吐在嘴角,搀着血丝的酸水顺脸颊流不停。她瞅了李铁狗一眼,喃喃:“可算是得救了……”
李铁狗捧起言四娘的脸蛋,道:“四娘,别一直勉强自己,我看着可心疼了。”
言四娘凑近李铁狗,道:“我还未满足呢~我还要~”
遂而,言四娘向李铁狗张开一双修长笔直的玉腿,向他展示自己珍藏的嫩鲍。
“都怀胎五月了,还有如此这般欲求~既然如此,那我便来咯~”李铁狗迎鲍而上,托起言四娘婀娜的腰肉,阳根对准蜜穴便深深钻入其中。言四娘躯干一弓,一对肥乳猛然晃动起来。
“呜呼~”言四娘不禁娇唤一声,不自觉的腆起微隆的孕肚,爽上了天,捏着自己一对肥乳,双指揉起了自己两颗樱红的乳头。李铁狗一番猛撞,言四娘当即花枝乱颤,浑身香汗肆意挥洒。言四娘爽得连连叫春:“呜~好舒服~呜~狗郎~你居然插进子宫了~我的蜜穴变成阳根的模样了呢~”
李铁狗不禁赞叹:“呼~四娘,你这身结实的肌肉,可一点也不逊色你两位姐姐呢~”
“想尝尝吗?~”言四娘抬起了胳膊,露出腋窝及浓密的腋毛来,“此时此刻,我这身肉,都属于狗郎你哟~”
“嘿嘿,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李铁狗将脸埋进言四娘的腋窝中,细细品尝带着骚味的兰香。
尝过言四娘的胳膊和腋窝之后,李铁狗顺势向下,捧起言四娘的肥乳便是一通啃咬。
“还有我的肚皮呢~”言四娘又腆起孕肚,紧绷着腹肌,心里又是紧张,又满怀期待。李铁狗遂将脸埋进言四娘的腹肌中心,舌头舔如她的肚脐之中,用舌尖勾了勾她的脐芯子。
言四娘当场按捺不住了,两股间蜜汁一喷,口中娇呼:“呃~好痒~呃~真舒服~”
李铁狗坏笑,问:“这样就吹了吗?”
言四娘羞红了脸,直言:“才不,我还可以呢~”
李铁狗戳戳言四娘的鼻尖,继续舔舐起言四娘的肚脐来。言四娘虽然口中连连娇喊,腰肢却舒服得扭动不止,与李铁狗舔舐的动作十分合拍。转而,李铁狗又轻揉起言四娘的肚肉,这让言四娘长久紧绷的肚子颇感舒适。她露出一脸欲仙欲死的表情,眼眶里不见眼乌珠,不禁连将舌头收回嘴里这回事都忘记了。
“啪——啪——啪——”
李铁狗的小腹不断撞击言四娘股间两块淫靡的嫩肉,撞得啪啪直发响。言四娘一身娇肉随之疯狂颤抖,仿佛快被撞碎了一般。她的嘴张成了圆形,口外拖着的一条柔舌随她身子一同上下甩动,而她的眼珠子亦如滚珠似的不断翻滚。
“咕——”
“啊,出来了~”李铁狗射出一大泡浓稠的白浊,灌得言四娘满肚子都是。
言四娘望着李铁狗,不由得嗤笑起来,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孕肚,口中嘀咕道:“这下,我的孩儿可算是喝足了白花花的奶呢~”
“呼……”李铁狗放松下来,将言四娘搂入怀中,打趣道,“那我就给他多喝点我的精华。待他出世之后,指不定长得随我呢。”
“才不要呢~”言四娘下体汁水横流,秋水荡漾的双眸逐渐回到了眼眶中央。她瞪着李铁狗,笑嗔:“你若成天这般喂食我的孩儿,不把他戳坏了才怪。”
言四娘紧紧依偎在李铁狗怀中,透过木窗眺望星空。
“打算留下吗?”李铁狗问。
“至少在诞下孩儿之前不打算走了。”
“我们倒是希望你能再多留段时日。”
“嗯……”言四娘若小猫似的打着鼾,“我有些倦了,过些时日再决定吧。”
……
五个月的光阴稍纵即逝,言四娘的肚皮一日比一日大,丰臀巨乳愈发肥硕,体态也愈发丰腴,整具肉体都熟透了。她常常感到力不从心,甚至于常常漏尿,害得裤裆总潮湿一片。与此同时,她的乳汁也愈发分泌过甚,时常一身奶香味。
忽有一日,正当言四娘冲凉时,她下体传来一阵剧痛。待她低头一看,发现白花花的大腿内侧沾满了鲜血。旋即,她眼前一阵天旋地转,险些倒地上。她猜多半是孩儿有恙,也顾不得穿不穿衣裳,当即捧着大肚皮往外走。
每走一步,言四娘眼前便更为迷蒙一分,如同脑海中升起了一片迷雾,掩盖了她残存的意识……终于,言四娘再也扛不住了,她两腿一软,陷入了黑暗中……“四娘,四娘你醒醒……”
言四娘听到有人在唤她,便渐渐睁开了沉重的双眼。这时,肚皮阵阵剧痛如针刺一般扎入她的神经,使她不由得激出一身冷汗。她浑身每一块肌肉都在颤抖,盆骨几近碎裂,可孩儿却迟迟未露头。她从未想过生个孩儿是这么恐怖的事,比她从前打的任何一场架都费力。
如此这般钻心剜骨的痛苦,纵使按捺一刻也叫人无法接受。可言四娘却生了整整一天一夜。她几度欲剖腹以一了百了,可母爱终究还是胜过了痛楚。只见她两眼涨得通红,浑身肌肉爬满爆裂的青筋,几乎力竭……“哇……哇……”
终于,一声啼哭宣告了一个新生命降临。而言四娘却因此彻底精疲力尽,甚至八块傲人的腹肌也早已松懈,几乎不见肌肉线条,只剩几道凌乱粗浅的褶皱。
闫二娘将新生儿递到四娘面前,道:“四娘,你看,你的孩儿,他是个男孩儿。”
看着这满身血泥、哇哇啼哭的皱巴巴的小婴儿,言四娘眼中满是爱意。她不禁感慨,这孩儿是她此生最大的成就,现在是,将来也必定是。
言四娘无法起身,只道:“不如,让姐夫给他起个名字吧。”
李铁狗兴冲冲的从闫二娘怀里接过小婴儿,高兴的掂了掂,惊喜道,“哟呵,这孩儿的命根子可真厉害。既然如此……四娘,你看叫壮根如何?”
望着小婴儿,言四娘点点头,道:“好啊,听着就结实。但愿,这孩子也能结结实实的长大成人……”

四、长江后浪推前浪

“啊?~我那破乳名原来是这么来的啊!哼,我那狗爹可会起名!”
澡池里,烟雾缭绕,两位窈窕美人赤裸着娇躯,嬉戏甚欢。言绯雀第一次听言四娘诉说那段尘封的往事,不免惊愕。而当言四娘一说到这儿,言绯雀更是不禁抱怨不已。于是,言四娘一把搂住言绯雀丰满的肥乳,张手便是一顿搓揉,口中连连嗔怪:“你这丫头,怎么关注点尽放这破乳名上了。”
言绯雀红着脸,怨道:“打小被壮根壮根的叫,谁乐意嘛~”
言四娘便云之:“那就怪你狗爹去,我可是给了你‘绯雀’这个好名字。”
“算了,反正都是儿时之事。”言绯雀回首,小心翼翼的问言四娘,“娘,当年被山贼侮辱的事,你还在意吗?”
言四娘看看绯雀,欣慰的一笑,道,“绯雀,你今年十八,这件事便已然过了十八年。十八年里,我们经历了多少是是非非。相比之下,当初那般往事,我早已不放在心上。我呀,反倒有些感激那番命运的捉弄,给了我一个亭亭玉立的好姑娘。”
言绯雀多少有些不愿,低声细语:“娘,你又说我是姑娘。”
言四娘眉毛一挑,坏笑道:“嗯?小丫头,既然你不再是姑娘,那十八岁了还与我一同洗澡?”
言绯雀嘀咕:“呜……行啦,你就把我当姑娘好了,反正我就想和你在一起洗嘛~”
说话间,言绯雀不由得挡着自己已然坚挺无比的阳根,生怕又被言四娘看到笑话。这些怪都怪言绯雀自己顽皮。四岁时,言绯雀在恒山派中错将阴阳化极功的秘籍当成了图画书,胡乱误练以致不慎走火入魔,才导致了今日这副不男不女的肉体。而言四娘却当这是天赐良机,为传承自己和母亲严大娘的衣钵,决心将言绯雀当女儿培养,甚至于不惜游历遍千山万水,只为寻得能稳定言绯雀状态的草药。可言四娘不晓得,言绯雀有一颗男儿心,更为确切的说,至少大半颗是男儿心……也可能是一半——其实这一点连言绯雀自己也搞不明白,她确然喜欢女人,可她自己也颇为爱美,喜欢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也许我是个喜欢姑娘的姑娘?——言绯雀如此给自己下定义。
不,我更喜欢做个堂堂正正的男儿——言绯雀转而又给自己下了新定义。
总而言之,这是言绯雀子少女时代便有的迷惘。言绯雀很满意自己练就的一身无比阳刚的肌肉,可这纤细的蜂腰、修长的四肢、傲人的肥乳、丰满的翘臀,以及娇媚的面容,反倒让一身紧实的肌肉显得极具肉感——这哪儿是一身肌肉,该说一身淫肉才对!
言绯雀羞得赶忙沉到了水下,水面上只剩下了几个泡泡。
……
入夜,两人回到客栈。言四娘对月饮了几杯小酒,忽而颇觉疲乏,心想应当是白日里过度操劳所致,便早早歇息了。言绯雀住言四娘隔壁间。她原本应当已经休息了,可此时此刻却并无一丝倦意,反而赤身裸体的靠在墙边,倾听其母动静,静待时机。一想到自己要做的事,言绯雀便兴奋无比,她揉着自己的肥乳,阳根撑得笔直。
久久未听见言四娘有动静之后,言绯雀确定言四娘已然入眠。先前,言绯雀在言四娘的酒壶里放了三人份的迷药。如此一来,任凭言四娘内力再深后,也挡不住这般浓浓的睡意。恐怕在白天到来前,哪怕天塌下来,言四娘也不会醒。
言绯雀如此做过许多次,早已轻车熟路,可还是按捺不住兴奋之情。她赤着脚丫,缓步走向房门,又推开房门悄悄朝外一探。待确认走廊与楼下大堂皆无人后,她才光溜溜的跑到了走廊上。即使深夜无人,她仍旧紧张无比,不由得护住一对肥满的巨乳和勃起的阳根,白花花的大肉臀紧紧贴墙,生怕叫人瞧见自己私密之处。她心想,一旦被人瞧见,那名声必当败坏,到时候便要背负一辈子的淫娃人妖之名,怕不是得日日夜夜遭男人轮奸……“吱呀——”
楼下传来一声没来由的响动,似是户枢开合的噪响。
“啊……”言绯雀被这一声噪响差点叫出声。她偷偷向下一瞧,见到原来是住一楼的小二夜半尿急,要上茅房。
小二似乎察觉到了另一人的气息,提着油灯四下张望,低声探问:“谁啊?是小的叨扰到哪位客官吗?”
若小二再将油灯向上提半分,便能照到言绯雀的身影。言绯雀软绵绵的跪在地上,一身娇肉无法自控的颤抖,泪花在眼眶中徘徊,而她抓着阳根的手也随之越抓越紧……好在小二同样被吓到了,口中直念叨:“罢了,多半是我心里杯弓蛇影了,还请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呼……”见小二离去,言绯雀终于松了口气,于是轻抚自己的胸脯,将一口气捋顺。可她忽觉手掌心黏糊糊的一片,赶紧一摸阳根,这才察觉自己居然被吓得射精了。这下她羞得涨红了脸,可眼下自己一身赤裸,没擦精液的布,如此脏兮兮的如何是好?无奈之下,她唯有探出柔软的舌头,将掌心中的精液舔得干干净净。
“咕噜——”
言绯雀一口吞下了口中的浓稠精液,感觉自己精液的口感颇似捣糊的生鸡蛋,可味道却更咸,也更腥。
“真当是多灾多难呢~”言绯雀幽幽立起身,小步缓缓挪向言四娘的房间,生怕惹出一丝响动。待到位后,她指尖沾点唾沫,戳破角落的窗户纸,朝里头望了一眼。果不其然,言四娘已酣然大睡。行到此步,言绯雀心跳飞快,她自知马上就要得手,高兴得几乎快蹦到言四娘床前。
言绯雀用剑挑开房内的门闩,做贼一般轻手轻脚的来到了言四娘面前。言四娘睡得雷打不醒,一副毫无防备的模样,更叫言绯雀雀跃不已。她不禁吞了口唾沫,轻巧的拨开言四娘的薄衫。随即,言绯雀伏在言四娘胸口,自言自语:“娘,我早就长大了哟~你这般美艳,叫我怎能按捺得住?~”
在言绯雀眼中,言四娘是她发泄淫欲的对象。走火入魔后,言绯雀性欲高涨,甚至到了几乎无法自持的地步。她极度渴望言四娘这具肉质紧实、前凸后翘的美肉。她多么想沉溺在言四娘柔软的美乳中,将自己的精华灌入言四娘的娇躯内。
直至一年以前,言绯雀随言四娘杀了一路山贼,偶得一副迷药。当时,手攥迷药的言绯雀简直心花怒放,当晚便偷偷将迷药下在了言四娘的口粮中——之后的那一夜,言绯雀第一次尝到言四娘肉体的味道,她永远不会忘记那时交欢至绝顶的快乐。而言四娘醒后却毫无察觉,毕竟当时已五十有二,比其母严大娘去世时还年长,力不从心是常有的事。
自那以后,言绯雀特意暗中搜集迷药,每每有可乘之机,便迷奸自己的生母言四娘。而言四娘总当自己年老体衰,并未多做遐想。
“娘~你的肉好美啊~你为什么是我娘呢,你若仅仅是一具不思不想、没有魂魄的躯壳该多好~我只需要你的躯壳来发泄罢了~可你是我娘,我们相依为命~我不舍得将你杀了,该如何是好?~难道我这一生都只得这般窃窃的品尝你肉体的芬芳吗?”
语毕,言绯雀解下言四娘的吊带,脱去言四娘的肚兜,言四娘的前胸至肚皮立即毫无遮掩的裸露了出来。言四娘虽已不如二十岁时一般肌肉紧实且线条分明,却因为肉感丰润,反而使曲线显得更为优美。松弛时若隐若现的八块腹肌、厚实的肉臀、丰腴的肥乳和纤长的四肢都使得言四娘的模样淫靡无比。
月色映照下,言四娘白皙的娇躯格外诱人。
言绯雀急切的抓住言四娘一对肥硕的乳肉,可言四娘的奶子太大了,言绯雀的纤纤小手一把抓不满,只得又换揉的。两坨又大又软的肉在言绯雀手中不断变换形状,时而被揪着乳头拉长,时而又被压扁,但总能回归最初的圆润。
揉出了兴致后,言绯雀忘我的将脸埋进言四娘的腹肌中,舌尖一滋溜的钻入了言四娘的肚脐里。
“啊~”言四娘似乎有所感觉,不禁呻吟连连,八块腹肌随之紧绷,隐约的肌肉线条逐渐变清晰。言绯雀抬起言四娘的胳膊,言四娘竟不做一丝丝反抗,自如随言绯雀摆弄。
只听言四娘梦呓这:“狗郎,来~舔我的腋窝~”
言绯雀这才恍然,言四娘正做春梦呢。
“我可是忍了好些日子,就等着这口娘的骚味呢~”言绯雀想也不想,便整个冲进了言四娘的腋窝下,一边急促的呼吸,一边大口的舔舐,贪婪又虔诚,每一口都迫切的要将言四娘的骚味全盘纳入自己的肺中。
“娘,该轮到你做我的女人了~”言绯雀心急如焚的脱下言四娘的裤子,捋着言四娘浓密的阴毛丛,说,“娘,你的屄毛又黑又浓,是不是每天都在期待有男人奸你呢?~既然如此,便由我来喂你~”
言绯雀撸直了自己的阳根,拨开言四娘的蜜穴,遂身子一挺,阳根便当即长驱直入,深入虎穴。
言四娘肚皮一腆,肚脐眼张得又黑又圆。只听她口中又是一番呓语:“啊!~狗郎,你怎这般威猛~这一下子,我的子宫就被你干进来了~”
“娘,你好可恶呢,又将我当成狗爹了~”言绯雀眼咕噜一转,“不成,我得给你点惩罚~”
随之,言绯雀猛地刺出一指,狠狠插入言四娘的肚脐眼里。
“嗷嗷!!~~~~”言四娘的嘴儿张成了圆形,舌头都吐出了朱唇外。却听她又呓道,“狗郎,你怎又两洞一同开攻~我会失守的啦~”
“那就让我看看娘失守的模样吧~”言绯雀来回猛插言四娘的肚脐,插得言四娘肚脐眼里直冒肠油,冒得黏糊糊一大片。言四娘这受尽折磨的模样着实刺激到了言绯雀,言绯雀遂而奋力震胯,向言四娘的股间发起一次又一次的猛烈攻击,几块嫩肉碰撞得“啪——啪——啪——”直作响。言绯雀自己的一对肥乳亦随节拍不断乱甩,蜂腰左右不断扭动,八块腹肌的形状变化万千。
坐得累了,言绯雀便身子一趴,压在言四娘身上,四坨肥美的乳肉相互挤压,竟挤得奶水横流,难分是谁泌的乳。言绯雀撅起小嘴,一口吻住了言四娘。言四娘立刻作出了回应,两条柔舌相互交缠,唇齿相依,难分难舍,连唾液都掺和到了一块儿,顺言四娘嘴角流淌。
“娘,这里太无趣了~我们去大堂里做吧~”
于是乎,言绯雀一把将言四娘丰腴的身子抱在怀中,从二楼走廊一跃而下,落在一楼大堂中央。她扫开一旁方桌上的碗筷,将言四娘朝上一扔。言四娘一身的美肉“咚”的一阵颤栗,四肢呈“大”字展开。纵使被如此摔弄,言四娘犹未苏醒,而是沉溺在春梦中,口中“狗郎,狗郎……”连连的叫唤。
言绯雀将言四娘的身子摆正,阳根贴在言四娘的肚皮上,随着她的腹中线缓缓下移。待阳根滑倒蜜穴口不远处,言绯雀一把扯开言四娘的阴唇肉瓣,对准蜜穴一插到底。
“呜~”言四娘身子猛然一弓,“狗郎,你来得可真粗暴~弄疼我了~”
言绯雀却继续发力,干得言四娘再而几番娇呼连连。
“吱呀——”
似是有人进了大堂,可言绯雀奸言四娘奸得正欢,将来者全然不放在心上。
“是谁人?”来者原来是如厕归来的小二。这小二一见言绯雀在方桌旁猛奸言四娘,脸上满是诧异,便立马阻止道:“天哪!客官,这可使不得,客官快住手!”
言绯雀做得正尽兴,根本不愿打理此人,故威胁道:“少废话,信不信我杀了你!”
小二为难道:“客官,这不合规矩啊……”
“来来来,你看看这骚婆娘……”言绯雀招招手,让小二过来,又问,“你说她漂亮吗?风骚吗?诱人吗?”
小二提灯看了一眼,不禁吞了口唾沫,道:“虽已是半老徐娘,可依旧艳丽无比。不如说正是因为这妇人如此年纪,还仍有倾国倾城之容姿,才最令人称奇。”
言绯雀又问:“说这么多,想肏她吗?”
小二大骇:“客官,这怎使得?”
“别担心,这婆娘是我养的母畜~只要我答应,谁都能奸她~”言绯雀抓起言四娘的头发,试图贿赂小二,“今天既然叫你撞见,那便宜你了~只要你不说出去,便随你处置~”
小二看看言四娘,又看看言绯雀,不禁吞了口唾沫,问:“那客官……你也能随我处置吗?”
言绯雀一听竟有男人想奸自己,当场怒斥:“想死便直说!”
“不,戏言而已。”小二战战兢兢的走到言四娘身旁,又问,“小的我当真可以……”
言绯雀懒得重复多言,便指挥道:“她有痔疮,睡前又未曾如厕,一入肛门必当窜稀。依我之见,你入她嘴便是。”
小二壮壮胆子,一口气便插进了言四娘的嘴里。他这辈子都未上过此等姿色的尤物,一下子便没了分寸,插得极为卖力,几乎要将言四娘的胃都翻出来了。言绯雀受此感染,亦抓着言四娘的肥乳,疯狂的向蜜穴连环猛撞,而她自己的肥乳甩得叫人眼花缭乱。
“客官~我也要奶子~你的奶子~”
小二居然一把抓住言绯雀一对乱甩的肥乳,不等言绯雀同意便是一通粗暴的揉捏。言绯雀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男子揉乳,转眼脸蛋子一红,娇滴滴的怒斥:“你~你居然~”
“客官,你爽得奶水都流出来了~”
小二揪着言绯雀的乳头,谁也没想到刺激得言绯雀当场败阵,奶头和阳根的“奶水”一同发射。
“呜啊啊啊啊!!!!~~~~~~~~可恶啊!!~~我竟败给了你啊!!~~”
言绯雀两眼珠子即刻翻得只剩下了眼白,张浑圆的嘴儿里,一条没有生机的舌头垂了出来。随即,她便垮在了条凳上,大口喘着粗气,一根与娇躯看起来极为不协调的阳根却依旧挺立,其精液如喷泉。
“既然客官你已泄了,那你的母畜暂且就归我了~”小二得意的抱起言四娘,当着言绯雀的面,扒开言四娘两块肥厚的大臀肉,看着那深黑浓郁的股间,馋得直流口水。转而,小二径直插入言四娘的蜜穴之中,接着便是一通疯狂的发泄。
“不~不要碰她~”
言绯雀已无力气,连阻止都细若蚊丝,着了魔的小二全然未听见。待小二上了头,便一股脑的射进了言四娘的蜜穴中去了。
言绯雀委屈的低声喃喃:“怎么可以……射在里面……”
待射了个干净透彻,小二也回过了神,悻悻的走了,留下一片凌乱的现场。言绯雀看着自己一肚皮的精液,还有言四娘股间流淌的白浊,便直叹气。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对熟睡的言四娘说:“娘,我们要替彼此清理干净哦~”
随言,言绯雀将阳根塞进了言四娘口中。言四娘似是春梦未央,大口唆起了言绯雀的阳根。而言绯雀也倒趴在言四娘身上,将言四娘蜜穴中的精液嘬了个一干二净…………
翌日一早,言四娘从清梦中苏醒,不知为何倍感畅快。好在言绯雀将她蜜穴里的精液吸了干净,因此她未有察觉。
与此同时,不知何人敲响了隔壁言绯雀房间的门。言绯雀刚起,开门一瞧是小二,便没有好颜色。
小二面露难色道:“客官,昨夜你坏规矩那事……小的我深思熟虑了一番,还是打算禀报掌柜的。我若昧良心替您隐瞒,以后我日夜难免啊。”
“哼,可笑!你可别忘了,昨夜也有你的份,你可是与我一伙的同犯。”言绯雀抱起胳膊,不屑道,“况且,你不仅玷污了我的同伴,还侮辱了我。你倒是去向掌柜的一五一十的禀告啊。”
“这……”小二立马道歉,“是小的不对,小的头昏眼花。小的我昨夜里什么也未曾见到过。”
小二转头便匆匆离去。
“怎么了?”言四娘正好撞见离去的小二,这小二一副见了瘟神的模样,勾起了言四娘的好奇心,“这小二犯什么混了?”
言绯雀随口糊弄道:“他昨晚上给我们倒的茶水是馊的,这会儿道歉来了。”
言四娘不以为然道:“怪不得,我说那水里怎有股怪味儿。”
言绯雀又反问:“娘,昨夜睡得如何?”
“挺好的。”言四娘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连肚兜底下的肚脐眼都漏了出来,“神清气爽,舒服极了。我看今日天气不错,虽有阴云,也不至于下雨,正好给这燥火天降降温,免得回头动起手来出一身臭汗。”
“娘,这回的消息可靠吗?”言绯雀问。
“你非尘姑姑亲自探到的消息,还能不可靠?”言四娘张望左右之后,将言绯雀拉进了房里,“金圣教这般魔教蛊惑百姓,势力愈发壮大,切不可随意提及,以免隔墙有耳。我们娘儿俩受你非尘姑姑之托,调查金圣教一事有两年了。好不容易查到他们所谓的金圣姑在这镇子里,若打草惊蛇,岂不是功亏一篑?”
“我明白了。”言绯雀瞧瞧外头,又问,“既然如此,我们用过早膳便出发吧。”
……
这事还得从四年前说起。四年前,江湖中黯然兴起了一股新势力,名为金圣教。起初,这金圣教不过是导引教徒乐善好施的小门宗教。与儒释道之类不同,金圣教拜的是三圣姑,曰天圣姑、地圣姑和活圣姑。这门教派行事虽略怪异,好在从未惹出什么幺蛾子,故武林中无人在意。
两年以前,金圣教愈发壮大,终于为几位武林名宿所留意。这些对金圣教怀揣疑虑的人中,非尘当属最为活跃者。当时,言绯雀随言四娘踏入江湖已有两年,因悟性高,故而功夫底子不错,江湖上甚至给了她一个“武勇西施”的名号,亦与言四娘合称“闭月双娇”。缘此,非尘便将查探金圣教一事托付给了言四娘母女,并特意寻山访水,得了两块绝世寒铁,又依照阎罗五花的霜花剑,托当世能匠打造了一阴一阳两把“葬花剑”,赠予母女两人。母女两人与非尘熟识已久,再加上非尘厚礼相赠,而金圣教之事又非同小可,因此她们答应得非常爽快。
同年,武林不断出现名门弟子失踪之事,亦为当世武林蒙上一层不安的疑云。经由言四娘母女调查之后,发现武林中人失踪,果不其然与金圣教有千丝万缕的干系。然而这些武林中人是生是死,人在何处,至今犹未可知。
直至几日前,非尘下山探访同样有弟子失踪的皇甫无问时,恰好撞见金圣教教徒布施。一番旁敲侧击的打听,非尘与皇甫无问才得知:这段时日里,金圣教三圣姑之一的活圣姑在江南一带某镇开坛作法。两人当即飞鸽传书通知言四娘,前往当地查探。
现在,言氏母女已身处非尘所查到的“春芳寺”前,却被看门教徒拦在了门口,一问才知道,这活圣姑是闭门开坛,非造诣深厚的教徒不得进入。母女两人吃了闭门羹,可并不打算就此告辞。旋即,她们便绕到春芳寺一侧暗处。恰好此处有棵大树,母女两人便攀至树枝上,细细观察这寺院的模样。
言绯雀错愕道: “要说这是一座寺,还不如说这是个富贵人家的大院。你看这雕龙绘凤、金碧辉煌的模样,哪儿有寺庙的样子。”
言四娘左右眺望,对言绯雀说:“听闻这是今年初刚建成的,应当是金圣教砸了重金,特地建在此地,为开坛作法之用。”
言绯雀指着春芳寺后方,讲道:“娘,你看后院临山脚处如何,我们正好可以攀上一旁山岩,再从山岩上跳过院墙,落进后院里。”
言四娘颔首,答道:“不错,与我想到一块儿去了。你看,后院守备也少,若我们找准时机侵入,必当万无一失。”
随之,两人趁来回巡逻的金圣教徒不留神,火速转移至春芳寺后院墙外。言四娘先行攀爬到山岩上,一见到院内教徒走远,便招呼言绯雀,与之一同翻进院墙内。后院与前院仅一门之隔,闯过便能见到活圣姑等人。
言氏母女此行的目的主要是活捉活圣姑,最不济也得捉个亲信回去,因此每一步都格外小心。对方实力究竟如何不得而知,但不少江湖子弟都已落入他们手中,想来也不该是泛泛之辈。于是,母女两人都已将手押在葬花剑上,悄悄推开隔院门,顺着门缝朝里探望。
前院众人围成了一内一外两个同心圆,而圆的中心另有三人。这三人皆带着鬼神面具,难辨其面目。然而,她们无一例外的赤身裸体,一看便知全是女人。
这三具女体皆属极品,看得言绯雀不禁面红耳赤,暗暗抓着自己一对玉乳,心中荡漾无比。言绯雀吞了口唾沫,悄悄说:“娘,中间这三个女人身姿窈窕,又肌肉紧实,毫无累赘。依我看,必是习武之人。”
言四娘不做声,只因此时此刻,她居然大便失禁了!裹着两坨成熟的大屁股肉的布料中央,一滩棕色污渍赫然在目。这些年里,她愈发感到力不从心,也许是十月怀胎所致,也许是年轻时频频受重伤所致,亦可能两者皆有。总而言之,她不仅一身紧实的肌肉无法持续紧绷,体内也出现了各种紊乱。曾经赖以成名的金刚不坏体神功,如今早已破绽百出,只是未遇到能察觉的对手罢了。
言绯雀回头,奇怪:“娘?”
言四娘一脸难堪,只道:“先等等……”
言绯雀立马便知道言四娘又紧张到失禁了,可眼下情势危急,实在不是失禁的时机。
“娘,还好吗?”
“不碍事。”
言四娘一狠心,撕下遮腿的过膝裙,擦去腿上的污物,随即便问言绯雀:“绯雀,看清楚了吗?里头几人?”
言绯雀一眺望,回头道:“外圈五人,里圈四人,中心三人。从姿态、步伐与吐息来看,里圈外圈九人都是寻常人,若非功夫浅薄,便是没有功夫。但中心三人却不一般,其中两人不知如何隐匿气息的,竟没有一丝生机,另一人背负冷艳锯,那应当是她的武器。”
于是,言四娘指挥道:“既然如此,两圈九人你来对付,尽可能全留活口。至于里头三人,由我收拾便是。”
临进攻之前,言绯雀关切道:“娘,你当真可撑得住?”
“我这副身子,早习惯如此了。”言四娘咬咬牙,道,“再而言之,事已至此,没退堂鼓可打了。绯雀,带我数三声,你先动手,切记留活口。”
“好。”
“那准备好,一……”
“二……”
“三,上!”
言绯雀一冲破隔院门,便拔出配在腰间的葬花阳剑,剑指敌方,以剑气依次穿透离自身最近之人的上脘、中脘、下脘三处穴位。转眼,那人便是面色铁青,两眼发直,没过几息便昏死了过去。
言四娘玉足勾上门闩,将隔院门牢牢关死,随即便紧跟言绯雀飞身冲出。院内敌人大惊失色,围成两圈的剩余八人忙蜂拥向前院唯一的出口——大前门。然而,他们的脚步并不比言四娘飞檐走壁来得快。当言四娘一脚将门闩踢上木架时,这八名教徒还未踏及门廊,唯可见言四娘光滑的大白腿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言四娘厉声大喝:“绯雀,快将敌人一网打尽!”
旋即,言绯雀大腿肌肉全力爆发,玉腿三蹴,每一蹴皆暗藏三四百余斤的力道,竟踢翻了千余斤重的丹鼎。丹鼎轰然倒塌,震荡响如雷阵隆隆,令八名教徒无一不闻声变色。而丹鼎中炭火洒落一地,暗火犹存。言绯雀忙连连将这些炭火踢向手足无措的八名教徒,将之困于角落。八名教徒见一地烧着的炭,吓得不敢跨出半步。
忽听一声大喝:“呵!究竟何人?竟敢扰我开坛做法!纳命来!”
中心三人里一戴金面具的女子抄起背后冷艳锯,便劈向言绯雀。这刀子来得虎虎生风,大有开天辟地的架势。言绯雀见状,忙后退数步,不料踩到了倒地者的腿,身子向后一倾,大屁股栽地,摔得尾椎如开裂般生疼。好在刀口砸在了言绯雀裤裆前,与其阳根只差半寸。言绯雀心有余悸,看着明晃晃的刀子,后怕自己险些被冷艳锯劈成两半。
这金面具女果真是个硬点子——言绯雀如是想到。一把足足百斤的冷艳锯,在她手中挥舞自如,其刀法大开大合,更与这百斤冷艳锯配合得天衣无缝。言绯雀自己的功夫不差,但绝不是眼前这女人的对手。
“休得伤我孩儿!”言四娘一声怒吼,抽出腰中葬花阴剑,刺向金面具女。
金面具女当即抽刀断水,挡下言四娘的攻势。金器交碰之间,一片电光乍亮,乒乒乓乓连连响。这两人正面交锋不差多少,兴许言四娘能在内力与招式上胜过一二分,但金面具女一身暴起的肌肉能发出千钧怪力,逼得言四娘不由得不“以礼相待”,依靠金刚不坏体与之相抗衡。
十余招过下,两人不分胜负。旋即,两人同时一掌拍中彼此胸口,同时退出三四步,遂而皆伺机以待,等对方露出破绽。
言四娘见言绯雀欲作掩护,忙厉声喝止:“绯雀,这不是你该对付的敌人。快捉住那余下的八人。”
闻言四娘命令,言绯雀不由得撤后一步,却不慎撞到了另两个盘坐的面具女。这两女人似是没骨架子一般,仅碰一下便仰面倒地。这一下子,言绯雀倒是看了个清清楚楚。
“娘,这两个女的都是尸体!她们的脖子被斩断了,这会儿是重新缝起来的!”
言四娘也不明所以,只道:“竟有此事?真当怪异!将这两具尸首保护好!”
趁言四娘母女你一言我一语的间隙,金面具女当即抓准机会出招,直攻言四娘要害。其实言四娘看似在与言绯雀言语,实则并未掉以轻心,反而故作破绽。金面具女这一冲,倒是中了言四娘的计。言四娘将计就计,佯装转身奔逃。就在金面具女即将追上,高抬冷艳锯欲劈斩,因而中门大开之际,言四娘一个迅疾的回身,眼中猛然杀意四起,使出的一招叫“回头是岸”,向金面具女毫无遮掩的心口刺去……可惜,言四娘刺的匆忙,这一剑并未刺中金面具女的胸口,只刺入了她的上腹的腹肌中心。银白的剑刃轻易的破开她紧绷的腹肌,血淋淋的剑锋却在她背后钻出。她摇摇晃晃退了两步,手中冷艳锯立于面前,口中止不住的鲜血淋漓。即使这招“回头是岸”未要了她的命,她也伤得不轻。
言四娘争取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忙指挥道:“绯雀,快将其余人一网打尽。”
话音刚落,言绯雀便用上轻功,跨过两三尺宽的炭火,闯入挤作一团的八名教徒中。八名教徒纷纷摆开模棱两可的架势,欲仗着人多对付言绯雀。可他们不知言绯雀早有准备,毕竟对阵八教徒,言绯雀唯一的劣势便是要以一敌八,她怎会不留后手?只见到言绯雀身影一虚,转眼便踩着一教徒的肩头,腾到了半空。随即,言绯雀以指做剑,连刺出数下。八名教徒一愣神,顿时身体动弹不得,似捏直的面坨一般,未能撑过几多时,便软绵绵的瘫作了一团。
完事,言绯雀道:“娘,这八人我擒住了!”
“不错,看住那八人。”言四娘面对受了伤的金面具女,依旧不敢松懈。这金面具女竟靠着紧绷的腹肌,硬生生的压住创口,以此止血。紧接着,金面具女便又大步急速冲向言四娘,一双巨臂抡起冷艳锯,向言四娘当头斩下。
千钧一发之际,言四娘一脚踢在金面具女腹肌上,借力旋身招架,以“我佛慈悲”化解了冷艳锯的索命斩。言四娘观察了半晌,认为这般大开大合的刀法,颇似青城派一套名为“白云青峰”的刀法。只是白云青峰重在藏巧于拙,看似无比狂放的开合中暗藏无数变化,而金面具女显然学艺不到家,全靠一身蛮力弥补技拙之短。
“你究竟是何人?”言四娘当即问道,“你便是活圣姑吧,你与青城派有何干系?”
“死人不必知道那么多!”金面具女叫嚣着舞起冷艳锯,一时间掀起千层气浪,气势咄咄逼人。
言四娘御气抗衡,心中想着,倘若自己再不动点真格的,恐怕降服不了这敌人。她忙忙舞起手中葬花剑,将使出的这招“一花悟世界”是达摩剑法最后一式,乃达摩禅师于面壁九年间偶然所悟。这一式众家集剑法之大成,重在奇巧,讲求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正当金面具女大臂一把抡起冷艳锯,狠狠朝言四娘扫去时,言四娘一个轻巧的飞身刺向金面具女心口。金面具女自然是提刀架挡。怎料这一刺仅是言四娘的佯攻,却见言四娘剑锋一转,转瞬之间,剑影如莲花般绽开,映着太阳夺目的光芒,晃得金面具女眼中仅剩下一片白茫茫的景象。
“啊!……”
金面具女一声惨叫,一双粗壮的手臂被齐齐斩断,百斤的冷艳锯随即“哐——”的落了地,震得人脚下一抖。一时间,被斩断的动脉飞快缩入断臂之中,当场鲜血爆溅。言四娘急速指刺其腋下极泉穴,阻止其鲜血喷涌。
至此,言四娘终于制服了金面具女,不由得松了口气。金面具女的刀气霸道异常,言四娘娇躯为气浪入侵,受了些许内伤。虽是调息一番便能恢复的小伤,但言四娘已过知天命的年岁,骨子里不如年轻人,终究还是累得直大喘气。
言绯雀欣喜道:“娘,终于……”
不等言绯雀将话说完,忽然一道黑影掠过言绯雀的头顶,学着她的招式,仅一指便封住了她的穴道,又一把揪住了她的长发,将之纳入怀中。随即,其手中不知何种武器又朝金面具女疾疾舞出。这一招连刺带斩,好生怪异。
“嘤——”
霎时间,风躁如戛然雕鸣,转瞬又消散于沉寂的空气之中。
“糟了!”
言四娘来不及保护金面具女,只顾自己躲避,险些亦被黑影伤及。这黑影竟一招便斩断了金面具女的脖颈,金面具女的脑袋立马腾出三尺高,又“咚——”的一下落在地上。金面具应声碎裂,底下露出了一张了无生机的娇俏脸蛋。继而,金面具女魁梧而赤裸的躯干向后一栽,轰然躺倒在血泊中,当场暴毙。
见言绯雀在敌人手中,言四娘警惕道:“阁下是何人?若与此事无关,请快将我女儿放了。”
那人立于屋檐之上,太阳之下,浑身都是黑影,叫人无法看清,只认得出是个女人。她手中拿的是一段脊柱形状的铁鞭,不知是将铁打成脊骨的形状,还是将铁皮包在了脊骨上。每段脊骨的两块横突和棘突都镶上了极为锋利的刀片,沾着淋漓鲜血,正是斩断金面具女的利器。
沉默片刻,那人嗤笑道:“此事怎与我无关,你斩断我替身双臂,破我精心准备的法事。今日你们母女一个都别想活着走出这院门。”
“替身?”言四娘一愣,“莫非你才是活圣姑?”
“无需多言。”活圣姑朝自己腰际抡起长鞭,随即长鞭便缠在了她腰上。想来是因为一手捉着言绯雀的关系,不便使用如此长兵。
言四娘激道:“不用兵器也想杀我?”
“对付你,一只手即可。”黑影抓着言绯雀,纵身一跃而下,欲朝言四娘心窝出掌。言四娘见对方以肉掌相搏,以为自己的葬花剑必当占优,却没想到那人手臂如铁柱一般,竟挡下了葬花剑,反而言四娘无法化解对方的攻势,这一掌扎扎实实的落在了言四娘胸口。
“轰!——”
一声巨响震天裂地,言四娘全身的衣服于顷刻间被掌力震碎,如烟尘般飘散入风中。靠着金刚不坏体,言四娘勉强立于原地,但一身紧绷的肌肉却止不住的打着颤。
“哒——哒——”
鲜血顺着言四娘的嘴角滴落。言四娘袒露的胸口逐渐浮现出一道黑漆漆的掌印。掌力已然深入其肉体以内,震碎了言四娘的胸骨。
言四娘行走江湖,见多识广,当即便靠着经验认出了这掌力是由灵岩派的“大乾明掌”造成的。可言四娘被大乾明掌重伤,无法再行动或言语,纵使她猜出了眼前是何人,也无法一辨是非。
“我现在就送你们母女一道赴黄泉。”
那人抬手,欲一掌拍碎言四娘的天灵盖。恰在此时,远处“嗖——”的一声鸣响,一道红光平地升起,至空中,炸成一道在白日里并不亮眼的烟花。那人先是一愣,又回头一望,怒喝道:“今日便宜你了,你女儿先有我看管。下回见你,我必要你命。”
待那人走后,内伤颇深的言四娘亦无法再硬撑下去,两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大小便当即失禁。她抱着一对肥乳,不禁心如刀割,老泪纵横。言绯雀命运该当如何,她不敢再做多想,她只祈祷言绯雀不会重蹈自己的覆辙。
“言女侠!——”
非尘派出的华山弟子终于赶到了春芳寺,却只见到赤身裸体的言四娘跪在一滩血泊之中纹丝不动。他们当言四娘死了,上去一探才发现言四娘的身子还是温暖且柔软的。于是,领头弟子莫婉秋赶紧为言四娘披上一件薄衫,问道:“言女侠,发生何事了?”
“啊?”言四娘回过神,忙抹掉眼角的泪痕,转头抱着莫婉秋的腿,嗓音嘶哑,哀求连连,“救救我的绯雀,她被捉走了……我求求你们……”
  人屠血债——小女侠落入贼手,被强奸了千万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