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撞】(41-50) 作者:陈莘
2023年2月16日转发自S8 第41章:对不起
“你去质问他,凭什么把我们小姑奶奶当小孩?”
“他有什么不妥,你就当场质问他,别憋着,直接顶撞他,别怕。”
陆宁的话虽然有点拱火的意思,但是又有那么点道理。
于是姜瑶给一个没有备注的人发了条微信,这还是前几天刚加上的,一条消息都没发。
问他在哪,没回。
过了一会那边才发了一个定位过来,还有两个字,在忙。
那是中环的一栋大厦,姜瑶晚上没事,就开过去看看。车停在大厦对面的路边,都晚上八点多了,还时不时有白领刚下班从大厦出来。
可能年底确实很忙吧,今年过年早,二月初就是除夕,算起来只剩二十天了。
姜瑶在车上放着Coldplay,一边看着窗外一边跟唱。
都不知道等了多久,降落伞那张专辑循环好几遍了。
自动门打开,大厦里出来一行人,姜瑶一眼就看到了他。
江启言在人群中太显眼了,不只是定制西装和名贵腕表堆出来的一身矜贵,常年身居高位让他周身散发着令人不敢直视的上位者气息。
姜瑶第一次见到工作状态的江启言,这样看不出情绪、冷漠的江启言。
然后她看到他遣走了跟随的下属,往她这边走来。
直到他在副驾上坐好,姜瑶还张着嘴说不出话。
江启言给她一个询问的眼神。姜瑶才回神。
“你刚才那样,还挺吓人的。”姜瑶凑近了看他的脸,伸手想要触摸。
“哪样,怎么过来了?”他下意识地反扣住那只手拿下,姜瑶轻声痛呼,他才反应过来松手,“抱歉。”
江启言伸手松了松领带,这是他烦躁时的动作。他脸上看不出情绪,只能从一些动作去观察。
“去哪里?”姜瑶乖巧地收敛。
江启言报给她自己居所的地址。
“吃饭了吗?我今晚和陆宁一起吃的饭。”姜瑶调低了音乐的音量,问道。
“还没有。”他一手支着下巴,看不出在想什么。
“啊,这么晚还没吃啊,那先去吃饭吧。”
姜瑶要掉头,被他阻止了,“回家随便煮点就行。”
见她很惊讶,江启言笑问,“你不会?”
姜瑶侧头看他一眼,他笑意不达眼底,是礼貌性微笑,哄人用的。
“累了就别笑了。”姜瑶见到他这样也有点烦。
“我大一在伦敦待了一年,那时候还没疫情。我住的单人间,隔壁住了个广东姑娘,会煲各种各样的粥,特别好喝。我就天天超市买了食材,上她那儿蹭饭吃,这才没学会做饭。”
江启言看着她的侧脸,笑了笑,“我大学在一个小镇上,那里冬天经常大雪封山,封很久,镇上又没什么中餐馆,那时候被迫学会了做饭。”
姜瑶也笑,“小镇,是伊萨卡吗?真惨啊哈哈!”
这好像是江启言第一次说起他的事,以前总是姜瑶在说,他静静听着,做一些评价。
姜瑶忽然发现自己对他一点都不了解,他的过往,他的喜怒和想法,她什么都不知道。
亏她还口口声声要平等,结果自己都没有做到。
“对不起。”姜瑶又憋气说话,瓮声瓮气的。
他摸了摸她的头。 第42章:蹭蹭就好
江启言的住所是个复式公寓,极简风格,家居很少,应该有人定期打扫,特别干净。
得到他的允许,姜瑶四处参观起来。
他起居几乎都在一层,二层应该是办公和放杂物的,几面墙都做成了书柜,分门别类摆满了书。
他的卧室有股他身上的淡淡檀香味儿,床头放着好几瓶开过的药,姜瑶只认得安定,其它的不认识。
这就是他的世界。
江启言在厨房煮面,在她参观房子的功夫,面都快煮好了。
姜瑶觉得这个场景有种说不出来的温暖,特别是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冬夜。
于是她冲过去从背后抱住他,头在他背上蹭了蹭。
“有你真好啊。”
“上一次有人这样煮宵夜,还是我小时候的保姆阿姨,后来她回老家了,我也长大了,搬出来住了,后来宵夜就都是出去吃或者外卖……”她说得有点语无伦次,抱着他腰的手也无意识地上下抚摸。
一只手控制住她乱摸的手,固定在腹部。
姜瑶傻笑起来,“小叔叔你腰好细啊,肩明明很宽,这中间,全是肌肉。”说着又摸了起来,像是要说明,哪里是中间。
江启言捉住她的手把她推着压到流理台上,低声警告,“等会再做,面快熟了。”
姜瑶满头问号。
面比做还重要?
“真的不做吗?”她恶声问了一句。
见他没什么反应,双手一撑坐上流理台,开始一件件脱上衣,脱了再扔到地上。
江启言甚至没看她。
等她开始解内衣扣的时候,他才看了两眼。
刚好,面熟了,他关火,盛到碗里端出去。
露着奶的姜瑶:
等姜瑶跟着扑过去,刚好扑进他怀里时,姜瑶才意识到,可能上当了。
“你在干嘛?”姜瑶震惊地问。
刚才是面没好,怕糊了,现在是——“在等你主动送上门。”姜瑶坐在他腿上,他正好埋首于她袒露的乳间。
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我真傻,真的。”
江启言一只手放在她腰间托住,一只手在她背上像顺毛一样抚摸。
姜瑶如果是只猫,现在一定舒服得开始呼噜叫了。
姜瑶主动把裤子也脱了,光溜溜地坐在他怀里,隔着裤子磨他已经硬起的性器。
一个一丝不挂,一个衣衫整齐,这本该淫秽的场景,两个人却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江启言都没察觉到他笑得很宠溺。
“我们算什么关系啊?”姜瑶把脑袋搁到他肩上,下身还在耸动磨着逼。
“你希望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们就是什么关系。”这话他说得很自然。
“我说要结婚你也结吗?”姜瑶咬上他的脖颈。
“你想结,我们就结。”脖子上有一瞬的痒痛,肯定又留吻痕了。
“那我连夜去偷户口本,明天就去民政局,刚好我到年龄了。”她大笑,身体都抖了起来。
江启言勾起她的下巴,轻柔地吻她的唇。
姜瑶忽然想起什么,侧头避开他的吻,正襟危坐,捧着他的脸,说得很认真,“有一件事,你做不到我们就不能结婚。”
“我要知道你的想法。你从来不说自己怎么想的,什么感受,我又看不懂你,这让我很难受。”姜瑶逼着他和自己对视。
“抱歉,这对我来说很难。”江启言本来沾了情欲的眼现在完全恢复清明。
姜瑶烦躁起来,手探去他的下身解皮带,要脱他的裤子,“那就今天先不谈情,只做爱。”
好不容易把他的西裤扯下,放出早就肿胀充血的硕大肉茎,自己坐到上面用它磨着腿心。
结果他来了一句,“我家没套。”所以今晚蹭蹭就好。
姜瑶再次满头问号。
都到这种地步了,才说这种话。这种勾引了不给操的感觉,让姜瑶想在他颈动脉上用牙来一下。
“江启言,你可真是禽兽不如啊。”姜瑶怒极反笑。
江启言明明脸都红了,但是他的自制力可不是吹的。
“谢谢夸奖。”他颔首微笑。 第43章:过往
“要送你回家吗?”
江启言把凉掉的面热了一下,给她盛了一碗,姜瑶尝了两口,虽然面有点泡软了,但是竟然味道不错。正埋头干饭,就听到他的话。
“回家?”心情刚好一些的姜瑶,只觉得太阳穴突突跳,“都这样了还送我回家?”
姜瑶全身只穿了一件他的衬衫,衣长刚好能盖住屁股,当裙子穿。
“我每天出门很早,怕你不舒服。”
他竟然还记得她以前的抱怨,每次醒来人都不见了,跟做梦梦到他一样。
姜瑶展开双臂,表示要抱。江启言也迁就着她,由着她像小狗一样又抱又蹭。
“你为什么会觉得说出真实想法很难?”姜瑶猜测这和他的过往有关,改天可以问问陆宁。
“……”
江启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习惯如此,自我保护。就像动物一样,露出肚皮,就有受伤的风险。
他的心里设了很多道警示栏,不要流露真实情感,不要说出真实想法,审时度势,做出理智判断。否则就有坠落的风险。
姜瑶在不断地挑战着他内心的警告。
从最开始的判断,她是会让自己失控的,需要远离的;到慢慢接纳,她是可控的,牵动自己情绪也是可以接受的。
江启言从童年开始,不断铸造着一副假的躯壳,把自己包裹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假的躯壳和身体已经长在一起,不分你我。
而她现在想要扯掉这层假躯壳,看里面血肉淋漓的真实肉体。
去掉世俗的躯体,纯粹的灵魂触碰,一定是疼痛的。
姜瑶真的去问了陆宁,关于江启言的过往。
本以为,豪门幺子,一路繁花,能有什么太多过往,最大的疼痛,大概就是十五年前意外丧母。
陆宁难得的没有笑,甚至一直不知道从哪里开口,几大口威士忌下去,才吐出一句,“我认为这种事还是问他本人比较好。”
姜瑶没说话,他们都知道,他本人肯定不会说的。
“我不确定这样揭别人心底的伤口是不是道德的。”陆宁皱着眉又喝一口,“但是不撕开绷带上药,那里就会一直烂下去。”
“操。”陆宁忽然笑了,“就告诉你吧,但是你听了千万不要有什么心疼他的想法,也不用假装你什么都不知道,自然相处就好。”
不怪他陆宁婆妈,是丫臭毛病实在是多。
当年,江启言的母亲在大学任教,中文系才女,貌美才高,而老江律中年风流,又刚好丧偶。
两人意外相识后,才女清高,要他明媒正娶才肯继续下去。老江律真娶了,于是就有了江启言。但是即使妻子怀孕,他依然风流不改。
丈夫孕中出轨,让江启言的母亲患上了严重的抑郁,产后也一直没有治愈。
老江律对这个老来子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爱护,毕竟当时长成少年的长子已经足够优秀。
江启言从小就感受着大家没有温度的眼神,父亲的忽视,长兄的敌意,还有母亲眼里的绝望。
“这种情况,他没叛逆过吗,这么令人窒息的环境,谁待得下去?”姜瑶发问。
“怎么没叛逆过?你能想到最疯的事他都干过。”陆宁嘴角的弧度有些嘲讽。
“他妈割过一次腕,那之后他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姜瑶很难想象,一个人回家发现浴缸里满身是血的母亲,会是什么心情。
为了防止血小板凝血,需要把伤口泡入温水中,才能让血继续流。
母亲写过很多诗和文章,字字泣血。但是她的疯狂和绝望,丝毫不能挽回丈夫的心,只有名存实亡的婚姻,和她的生命一样越发虚弱。
母亲差点死去那一次,让江启言意识到,要改变这一切,只能靠他自己的力量。
他一直是优秀的,但是还不够,要做到最好,要超越长兄,要快速强大起来,要保护母亲。
十八岁,他到美国上大学。也是那一年,母亲没了。
在金融危机的暴风雨下,所有人都仿佛陷入疯狂。在旁人的刻意挑拨下,她又一次自杀,只不过这一次成功了。
准确的说,是救回来一次,她吞了很多药,即使救回来一次,也不可挽回地造成了肾脏衰竭。
江启言赶回来,正好赶上了她最后一次上救护车,在救护车上,她的血压一直掉,人陷入深度昏迷,江启言都没听到她的最后一句话。
这之后就是长达十五年的隐忍和报复。
陆宁说完了,看向姜瑶,“没了。”
“这个B不知怎么特招姑娘喜欢,每次她们问我,丫喜欢什么样的女人,”陆宁顿了顿,“我都告诉她们,喜欢和他相反的,很快乐,很主动的。”
姜瑶把他之前推过来的纸巾,又推回他身边,“擦擦?”
“操,”陆宁笑骂,“我没哭。”
“反正还是我之前说的,他不会爱人,你多教教他,别放弃他,有什么就直接质问他,别憋着。”
姜瑶点头,一时无言。 第44章:小年
年关渐近,姜瑶搬回家里住,天天到妈妈面前讨她的嫌。
今天小年,家里阿姨说要包饺子,姜瑶也来凑热闹,妈妈在旁边看,一边看一边嫌弃她,“哎呀侬包得丑死了。”
阿姨默默把包饺子的模具递给她,姜瑶没要,“我觉得挺好的嘛,皮包馅大,丑是丑了点,但是包得牢哇。”
姜瑶递了块饺子皮给妈妈,“您来一个我瞧瞧?”
“我勿要。”妈妈不接。
姜瑶笑道,“只怕您包个大馄饨出来。”
自然又是被妈妈一顿嫌。
姜瑶让阿姨多做一点,当速冻饺子也好。其实她是想拎一袋到江启言那去。他平时也很忙,到年底就更忙了,饭都顾不上吃,别说饺子。
第一次来他住所那天晚上,江启言就把她的指纹输进了公寓的门锁里,这样她可以随时进出。
但是姜瑶还是打了个电话过去,在她的观念里,人和人之间,关系再亲密也需要有些界限。
他很快就接了,“抱歉各位,我出去接个电话。”
他往外走了一段才说话,“瑶瑶,怎么了?”
“你今晚什么时候回来呀?我带了点东西,想放到你家里去,可以吗?”姜瑶刚买了一把银柳,正塞到车尾箱去。
“你直接去吧,我今晚会晚一些,不用等。”
他应该是站在走廊,能听到有人和他打招呼的声音。
“又加班啊……”那就是又见不到了,“那我直接去了。”
红色的银柳插到大花瓶里会很好看,既有年味儿又不俗气,但是他家没有这种大花瓶。姜瑶寻思着在自己家仓库里找一找也许会有,她爸有段时间喜欢收藏这种破铜烂铁的古董花瓶。
“后天我们的年会,你想来吗?”他平静地发问,好像在问天气一样。
姜瑶很惊讶。
“我作为老板娘去参加吗?”姜瑶笑着逗他。
“对,迟早要介绍的。”
“我以后要是跟别人跑了,你岂不是很亏?”姜瑶继续逗他。
但那边只是笑不说话。
过了一会,他才补了一句,“我是在想,即使是那样,也没关系。”
姜瑶愣了一下,他是在说自己的想法吗?即使很不习惯,也在尝试着去做。
对于江启言来说,姜瑶想知道他想法的诉求是很合理的,所以他也在尽力满足。
至于规划未来,这是他个人的习惯。心里要认定某个人很难,但是一旦认定,就会考虑把那个人写进对未来的计划里。
姜瑶是个感情充沛、泪点很低的人,不得不说,这一刻她是有点鼻酸。他没有怎么说过爱,但是做的都是爱她的事。
她喜欢这种事事有回音,和某人有确定的未来的感觉。
可惜年会那天,她还是没能去参加,因为林纾发烧了。
从那次见面之后,林纾就再没有出现过。姜瑶怕她在忙,也一直没有联系她。
结果有天深夜,林纾忽然打电话给她,声音干得吓人,问她能不能来一下。 第45章:是我饿着你了吗
晚上八点多,江启言就带姜瑶提前走了。他还留了一张信用卡给大家,表示今晚尽兴玩,他报销。
虽然肯定没人敢刷爆他的卡,但是不得不说,这个行为很拉好感。
员工们全部安排在酒店住,三位合伙人则是另外订的民宿。
古镇上全是老式的石板砖路,姜瑶还穿着高跟鞋,江启言一路都揽住她的腰防止她摔倒。
路过的每间房屋的屋檐下都挂了红彤彤的小灯笼,表示快要过年了。
天很冷,一呼吸就冒白气,但是空气不错,比A城要清新多了。
“这里能看到星星哎!”姜瑶指着天上,深蓝色的天空挂着几颗星,没有云,“你看这是冬季大三角,右上这颗是南河三,那个是天狼星,这边的是猎户座的参宿四。”
晚上人少,姜瑶出来没戴口罩,脸冻得发红,说话间还呵出一片白气。但是她笑着,眼睛很亮,唇角翘起的弧度美好得像弯月一样,散发着温润动人的光芒。
“还有五车二,其它的看不太清了,不然右上边还有双子座。”手伸出来太冷了,姜瑶象征性指了指就又揣回兜里。
他们继续往前走。
“南河三是小犬座的,天狼星是大犬座的,小犬座和大犬座在神话里会一直跟随在猎户座身边,但是实际上他们离得很远。”
姜瑶握紧了江启言的手,“我们现在距离很近,也会一直距离很近。”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
江启言轻声笑了,“傻姑娘。”
姜瑶哼了一声。
镇子不大,民宿一会儿就到了,他们的行李已经先行被送到了房间里。
民宿布置得很温馨,房间不算大,暖黄色灯光一照,让人平白有了几分家的感觉。
姜瑶注意到床头柜上有一盒没开封的避孕套。于是让他先去洗澡,自己悄悄查看那盒套,十二支装,超薄,是他的Size。
姜瑶莫名有点羞,等他洗完澡出来都不和他对视。
江启言穿了纯白色的家居服,头发有点湿,整个人被床头暖黄色光芒笼罩,这些让他看起来柔和了不少。
姜瑶刚从浴室出来就看到这个场景,心里某个柔软的地方好像被戳了一下。过去坐进他怀里,才发现他在一本正经地看法制节目。
姜瑶的头发还有点湿,江启言一手搂在她腰间,一手轻轻揉她的发顶。
“找不回的妻子之姐妹怨?”姜瑶念出普法栏目剧的名字。
她回头看一眼江启言,他看得还挺认真,姜瑶忍不住笑到锤床。
“笑什么?”他的声音懒懒的,带着些沙哑的性感。
“没事,看呗,我也看。”他不急,姜瑶也假装不急。
别说,是有点意思,姐姐被妹妹杀害后伪装成失踪的样子,演员们演技都很在线。
只是,原来放在她腰间的手,现在开始隔着衣服揉她的乳,一下一下撩得姜瑶心肝颤,但是除了揉奶他又没有别的动作了。
姜瑶没耐心再看下去了,干脆直接问结果,“这样妹妹会被判几年?”
转身跨坐在江启言腿上,看他形状美好的薄唇微微翕动,“我记得这里关键的量刑标准有这几个……”
姜瑶忽然覆唇上去堵住他的话。
明明是她主动的吻,她的舌也一直试图在他口中攻城略地,但是不知怎么就失了攻势,节奏开始由他把控,带领着她把这个吻变得更加深。
这个绵长的深吻直接把姜瑶亲湿了,她用手指在江启言胸口轻轻画着圈,表示想要。
“是我饿着瑶瑶了吗?”他轻笑。
姜瑶不说话,狠咬他的肩。和好了一个月,两次都没做成,现在万事俱备,他又装坐怀不乱柳下惠,就非要看她情动难耐的样子。
这老混蛋。 第46章:捆绑
“我要在上面。”姜瑶本想说得强势一些,但是忽然想到她上次在上面发生的事,就忽然有些紧张。
江启言静静看着她,仿佛戏谑地等待着她的小把戏。
姜瑶觉得烦,他的眼神特别影响发挥。
“你先脱衣服,等我一下。”她到行李箱里找出眼罩,想了想把他衣架上的领带也拿过来。
江启言听话地脱了上衣,姜瑶没忍住,摸了两把,才开始给他戴眼罩。
“手也要绑,害不害怕?”她凑到他耳边,用气音撩拨。
他没说话,但是也没反抗,任由她缚了双手放到脑后。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她绑得很结实。
他被黑色眼罩蒙住双眼,双手被绑住固定在脑后,像个无力反抗的囚徒。这让姜瑶有种渎神的快感,折了他的羽翼,毁了他的光辉,把他从高高在上的神坛上拉下,在自己身下求饶。
如果不是他唇边玩味的微笑,姜瑶也许真的能享受到那种快感。
“你怎么敢这样笑啊?”姜瑶一边脱两人的衣物,一边抱怨。
裤子扯下,肿胀狰狞的肉茎被放出,粗壮的一根,贴在他上腹。
姜瑶给他戴上套,把阴茎放到花缝间摩擦,那里本来就有湿意,才蹭了几下阴蒂,她就受不了了。
于是扶着阴茎进入,但是才进了一个头部,就感到重重阻滞。好胀,感受到过于粗大的性器进入,穴内的软肉都在绞紧抵抗着。
姜瑶深呼吸着想要放松,小心地又进入一小截,能感觉到肉壁被撑开,肉棒上的青筋凸起在插入的过程中,不断剐蹭着甬道上突起的敏感点。
她忍不住叫出了声,额上沁出一层薄汗,努力了这么久,才进入了一截。阴道深处不断分泌着汁液,呼喊着空虚想要。
“难受吗?”他低声的耳语,像在试图蛊惑她。
他靠坐在床头,而她跨坐在他身上,弓着身子尽力吞吐着他的肉茎。
“想要变得更舒服,是不是?”脸颊相贴,近乎耳鬓厮磨,他诱导性的话语,让姜瑶忍不住沉沦。
穴内的汁液不断往下淌着,流过两人交合处,带起一阵痒麻。
姜瑶深吸一口气,沉着身子往下坐,又进入一些,正调整呼吸准备再一次尝试,他突然顶胯,把阴茎入到她的最深处。
“啊……”入得好深,阴道骤然被填满,这一下差点把姜瑶送到高潮。
缓过这阵快感,她开始前后摆动,拿他的肉棒磨着花心,这样很舒服。上下抽送顶着深处也很舒服,但是有点累。
她知道怎么变得更舒服,就像他低语的那样。他被缚住的双手被他从脑后移到胸前。
“更加舒服,你知道的。”她体验过的,爽到云端,让人欲仙欲死的快感。
像被他催眠了一般,姜瑶真的去解他手上的领带,结打得很紧,她解得很慢。阴茎还在她体内磨着花心,越磨越痒。
他手上的结终于被解开,江启言伸手摘掉眼罩,眯着眼看她,“喜欢捆绑,嗯?”
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两人下身始终紧紧交合着,他狠顶了几下。直顶得她娇声嘤咛,眼眶红红的,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样子。
坏了,姜瑶心里只剩一个想法,着了他的道了。
“不行,啊……不能在床上啊……欺负我,不然下次不给你解开!”说好了要让她舒服的。
民宿的床不太稳,一动作就发出响声,江启言干脆把她抱起来肏,随着走动的节奏一下下抽送。
“这样舒服吗?”他走到进门处的落地镜前,让她侧头看他们的交合处。
姜瑶眯眼正享受着,闻言侧头看了一眼,她被托着腰臀抱起,双腿紧紧圈着江启言的腰,这个角度能看到他的背阔肌和她的半个侧乳。
“再侧一点。”这样就能看到他的性器是怎么进入那嫣红的洞口,完全抽出时穴口翻起,带出一些细腻软肉。
好羞。
“不要看了。”她转过头去,靠在他肩上。
“这样就羞了?”
还有更羞的。 第47章:对镜
姜瑶被压在镜子前后入。
镜子里映出她泛红的脸,双乳被挤压到变形。镜子是冰冷的,正在她体内肆意冲撞的肉棒,却烫的吓人。
这个体位能进得很深,深得她觉得要被捅穿了。快感一波又一波地涌来,让她只能贴在镜子上喘息承受着。
一只手按在她纤细的后颈上,仿佛稍微用力就能把它折断。要摧毁一样东西不难,难得是保护它。
江启言俯身,把手附在她的手上,镜子里能看到自己的脸和眼神,满是情欲和兴奋,原始的欲望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来。
这对他来说同样是羞耻的。
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背,控制着她的另一只手,让她抚摸两人的交合处。阴唇翻开,肉茎在穴内进出,阴阜都被撞红了,一摸满是黏滑的汁液。
“感觉到了吗?”我是怎么干你的。
姜瑶挣扎着要收回手,但是挣不开他的控制。两人的目光在镜中交汇,在姜瑶迷离的视线中,他的目光像看猎物一样赤裸。
江启言把她的脸转过来和他对视,少了镜子的转述,姜瑶直接感受到了他眼中不加掩饰的侵略性。
这就是他皮囊掩盖下最真实的一面。
他把姜瑶转过来,背贴着镜子,抬起她的一条腿放到臂弯,扶着阴茎肏进她下面还张着的小嘴。不留余地地尽根没入,他的唇堵住了她还未出口的呻吟。
姜瑶喘得很厉害,他吻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身体随着他抽送的节奏而耸动着。
似乎是顶到了阴道深处某个特殊的点,她开始扭动着挣扎起来,但是江启言把她压在镜子上,更加用力地顶着那里。
“呜……”她话都说不出了,只小声地呜咽着,想要挣脱他的掌控。
她的呜咽忽然变成越发急促的呻吟,下身哆嗦起来,然而他丝毫没有放慢抽插的速度,每一下都能听到带出的水声。
在穴内软肉猛地绞紧,淫水整包淋下的同时,他也缴械射了出来。
两个人都有一瞬间的大脑空白,这一次过于激烈的性爱,高潮也像攀上云端一般,爽到失神。
姜瑶被抱回床上就瘫着不想动,发现他在换套时才觉得不对,他竟然还要再来。
连忙连滚带爬从床上下来,要逃进浴室里,结果半路被他打横抱起,扔回了床上。
“既然还有力气跑,那不妨再来一次。”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姜瑶大开着腿,被压在床上深深进入。这次他抽插得很慢,但是每次都要进到最深处,他刚发现了她体内隐藏的点,现在每次插入都要剐蹭到那里。
“别,别顶那里。”她作势要推他,但是怎么推得动。
“不舒服吗?”你可是一副爽的不行的样子。
又舒服又难受。没顶几下她就抽搐着要到了,可是到了他也不放过她。
花壶不住颤抖着流出水来,姜瑶也捂着脸娇声哭叫。江启言握着她的手,让她摸自己流出的水,又让她揉自己完全肿胀突出的阴蒂。
太羞了,可是真的很爽。
好不容易熬过这一次。到最后洗澡的时候,又没忍住被他哄着在浴室来了一次,洗个澡洗了快一个小时。
到最后姜瑶真不行了,躺在床上立刻就要睡过去。
江启言失笑,在她身边躺下,把她圈进自己怀里。
姜瑶没理他的动作,眼一闭继续睡。
但是没睡一会,床头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第48章:找人
凌晨三点五十六,林纾打电话过来,姜瑶接的时候几乎要杀人。
“林纾,你他妈最好真的有什么要紧事。”姜瑶刚打开脏话开关,忽然就说不出话了。
林纾在哭,小声压抑地哭。
姜瑶似乎从来没见过她哭,她一直是个清醒又坚强的姑娘。
林纾剧烈咳了几下,努力止住哭泣,她尽力用平静的语气说话。
“瑶瑶,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你帮我找一个人,用什么关系都好,欠的人情以后我来还,但是这个人一定要找,找不找得到都好。”
“我怕不去找的话,他就死了。”
林纾说得很慢,说几句要停下来抽噎一下。
姜瑶沉默着等她说完,“你要找谁?”
“桂省B市X县,陈望舒。”
那天姜瑶送林纾回A大的时候,也看到了有个小姑娘抱住了林纾的小男朋友。
后来林纾问他怎么回事,他也不说,只说那是他邻居家妹妹。林纾猜肯定是他家又出事了。
所以那天晚上她才会跟姜瑶借钱。陈望舒和她待了几天就说要回家,他回家后,林纾又凑钱转到他卡里。
结果家里的管家算家庭支出时,查她流水查出了问题。
林纾很快接到了父亲的通知,在接下来的半年,她都不会有额外的零花钱,并且通话记录会受到严格监控。
林纾早就准备好了备用机,但是好不容易才和陈望舒联系上,她就收到了他的辞别信息。
说很感激她,但是真的抱歉没有办法一一还给她了。词句间了无生机,如同绝笔。
但凡还有一点办法,她都不会向姜瑶求助。
姜瑶沉吟了片刻,“但是我也不确定,我能不能办到。”
资源都是父辈的资源,他们还没有开始接管实权,能力实在很有限。要迅速找到两千公里外山区的某个人,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瑶瑶,你是不是和江启言在一起了?”林纾忽然问这个问题,姜瑶回头看了身边人一眼。
“你怎么知道?”
“林思远说过。”林纾见她默认,语气有些急切,“你能不能让他帮帮忙,这个人情以后我来还。”
“我真没办法了,我现在去哪里都要有人跟着,车被收了,卡也冻了,我也不想麻烦你,但是真没办法了……”那边传来她的干呕声,姜瑶的心猛地揪紧。
姜瑶挂了电话,看向江启言。房间里只留了廊灯,光线有点暗。
“我听到了。”还是他先开口,“这个忙我会帮。”
“但是瑶瑶,下次这种辗转求情的,让他们直接来找我,无论是谁,好吗?”
姜瑶下意识地辩解,“我会判断的。”
江启言笑了,“知道你会的。等会让林纾把要找的人的资料发过来,我明天去看看。”
“找人还需要你亲自过去吗?”姜瑶往他身边挪了挪。
“不是去找人,是去解决问题。”不把桶里的洞补上,那装再多水也是徒劳。
“我可以一起去吗?”姜瑶望进他的眼里。
这一趟并不是去旅游,涉及到高利贷和博彩这种灰色产业,可以预见会遇到多少肮脏的东西。
“你真的想去吗?”见姜瑶点头,他摸了摸她的脸颊,“去涨涨见识也是好的。”
他把姜瑶的成长也算进了自己的得失里。
现在离除夕还有五天,姜瑶瞒着家里,江启言丢下收尾工作,跑到两千公里外找一个陌生人。 第49章:娇气
姜瑶一大早就被送回家收拾东西,订的是下午两点半的航班,要飞三个半小时。
现在要找个人其实很简单,只要他还在使用手机,就能做到大概定位,再加上周围路段的监控,可以完全确定他的具体位置。
当地警方很快在省会找到了陈望舒,然后申请传唤4小时,把他扣在了公安局。谁知道竟然审问出这小子差点参与人体器官交易,审讯时长被申请延长至小时。
也就是说,姜瑶他们有三天时间收拾他家的烂摊子,完事儿再去看他是什么情况。
要动用警力找人,这是一般人想都不敢想的事,但是其实只需要上面的一通电话。
姜瑶隐约知道,江启言和某位大人物关系匪浅,只是不知道这次的小忙,他要怎么还这个人情。
今天起得早,昨晚又没怎么睡,一路上,姜瑶都抱着江启言睡得东倒西歪。他今天穿的毛衣很软很好抱。不是工作场合,他终于换掉了西装衬衫,看起来柔和了许多。
在B市落地后,拿完行李出来,姜瑶发现了举着江启言名字纸牌的男人,正要拉着他过去,却被他叫住了,“别过去,不是他们。”
江启言揽着姜瑶先往航站楼外走,轻声叮嘱,“别往那边看。”
等了一会,一辆白色SUV停到路边,下来了一个很面善的年轻人。他快速看了一圈,就往他们这边走来,“江律是吧,您好您好,我是小张,上面交代得有点迟,这路上有点堵,才慢了一会儿,真是不好意思啊……”
说着,小张帮他们把行李放到车上,拉开车门请他们上车。车上还有个司机,闻声回头和他们打招呼。
这才是自己人。
姜瑶不禁后怕,“那刚才那些是什么人?”
是这里的地头蛇。
G省作为西南角,一直偏安一隅。风平浪静这么多年,现在上面A城忽然又是指示找人,又是派御用律师过来,他们当然疑神疑鬼想来探探口风。
江启言之前接触过这里龙头企业的老总,大概知道他们的行事风格。
“我们这次不和他们接触。”他们此番阵势虽大,办的却是小事。
“招惹了高利贷和赌场,可不是帮忙还钱就能摆脱的。谁帮他还的,哪里来的钱,干不干净。”
“这些不问清楚,或者中间哪里有问题,他们不光不会撒嘴,还会反咬一口。”
所以要借势压着他们,还了钱就让他们放人,而不是像附骨之疽一样始终缠着不放。
那借谁的势,作为地头蛇的老总们,还是A城上面那位?
“这些赌贷的,肯定有保护伞,我们不知道它在哪,也不知道它有多大。所以这一次我们只赎人,不招惹其它的事。”
这么一件小事,这里面门道都这么多。姜瑶在脑子里捋了一遍,实在有些震惊。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车驶上高速,但是似乎并不是往市中心去。
“我们直接去X县,今晚住宿条件会差一些,委屈一晚好不好?”江启言语气很温柔。
“那当然没问题,我又不是真的那么娇气。”虽然娇生惯养,但是并不娇气。
江启言笑了笑,没当回事儿。
等到下了高速,进入城镇中,天已经黑了,街道上人不多,路灯昏黄。
他们先到宾馆放行李。这是当地最好的宾馆,只有四层楼,电梯是二十年前装的,运行起来响声很大。
房间倒是不小,只是霉味儿很重。G省潮湿闷热,容易长霉。
姜瑶转了一圈,“还行啊,比我想的好多了。”
江启言认真瞧了她两眼,姜瑶莫名其妙地回看他,“干嘛?”
“没想到你还真的不娇气。”
姜瑶白了他一眼。 第50章:威慑
放完行李,江启言牵着姜瑶去吃晚饭。
和A城方正的街道布局不一样,这里的小街小巷多,方位也不规则。要不是有导航,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从那么一条小巷穿过去,就是喧闹的夜市。
大路上人很少,原来人都聚到夜市来了。
每间店外都架了棚子,摆上塑料桌椅,把店面延伸到街道上。
一路都是油烟气,还有各种香味。
“现在还早,等到十点多那会儿,人会更多。这一条街都是通宵营业的。”江启言牵着她的手,防止因为人多挤散了。
A城作为北方城市,就没有南方城市的浓厚夜宵氛围,所以姜瑶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凑过去问老板在炒什么,等老板用塑料普通话回答她,姜瑶就笑得更加灿烂。
江启言带着她径直进了一家店,这家店生意相当火爆,连外面的桌子都坐满了。
江启言在一张桌前停住,那里坐了个中年男人,Polo衫大肚腩,脚下趿着双皮拖鞋,看起来平平无奇。
“没桌了,能和您拼一下桌吗?”江启言礼貌笑问。
男人抬头打量了他们两眼,含糊地说,“坐吧坐吧。”嘴里还有没吞下的半口粉。
姜瑶看他吃得香,那是一碗红油泡着的河粉,满满的都是料,看得出的有笋丝肉沫,还有些看不出来的,但是一看就很开胃,这一碗下去还能吃。
“大哥,”姜瑶小声喊他,“您吃的这叫什么呀?看着可真香!”
“老摇粉。”男人重复好几遍,姜瑶都没听明白这是什么玩意儿。
“老友粉。”江启言看不下去了,重复一遍。
姜瑶笑得不能自已,跟老板说他们这里要两碗老友粉。
“你们外地人不一定吃得惯的喔。”男人操着一口塑普,跟他们介绍起来,“这个酸笋,腌过的,吃不惯的人会觉得臭。这个粉,又酸又辣,没吃惯的也吃不了的。”
“试试呗,没试怎么知道。”姜瑶冲他一笑,“螺狮粉我还挺爱吃的。”
男人也笑了,“噢?”
他看向江启言,伸出手,“江先生是吧?失敬失敬。”
江启言微笑,握上那只手,“金哥,久仰。”
“女朋友啊?挺可爱的喔。”男人吃饱了,叼起牙签,用手指了指姜瑶。
“这是我爱人。”
金哥有点惊讶,笑着打圆场,“不好意思喔妹妹,失礼了,郎才女貌喔你们。”
姜瑶也很惊讶,但是江启言说得很自然,姜瑶当然要陪他演戏。
两人的粉上来了,江启言又叫了份酥肉和啤酒,跟金哥聊起了X县的风土人情。
聊的什么风清山,有个山贼藏金的传说,还有山里的水如何如何保健养颜,这一类的。姜瑶不太懂,就当听故事一样。
老友粉确实很香,酸辣可口,姜瑶没什么忌口,所以吃得很欢。
江启言看起来没什么异样,还和金哥相谈甚欢,其实他一口啤酒一口粉,就算这样,也才吃了半碗。这家伙不能吃辣,还在死撑着。
姜瑶想笑不敢笑,假装没吃饱的样子,盯着他的粉不说话。
一直盯到两个男人都觉得奇怪,江启言看她一眼,“还想吃?”
姜瑶点头,江启言迟疑,“我给你再点一份吧?”
“不用不用。”说着,她就主动把他的粉推到自己面前。
“刚结婚是不是?相当甜蜜喔。”金哥点了根烟,笑得意味深长。
江启言笑着瞥她一眼。他当然知道她这么做的目的,这一眼,倒像是自恃于她的爱而得意。
他这一眼,像用细钩勾过她心尖,真是勾人得让人心痒痒。
姜瑶又听他们说什么村啊,植物啊,最后才说到正事。
江启言说向金哥打听个人,住镇子西边某街某巷姓陈的。
金哥笑呵呵的,低头沉吟一会才说,“没听过这个人,X街X巷没有姓陈的。”
有他这句话,今晚的事就算办完了。
这顿饭吃完都九点多了,姜瑶牵着他的手原路返回,“那个金哥是什么人啊?”
“X县的地下大老板。”江启言似乎心情不错。
“就他?”一个穿着普通还吃路边摊的中年男人?
“X县下面很多灰产都是他在做,赌场,放贷,黑矿,还有很多。”X县毗邻大城市B市,很多B市上不了台面的生意和资金都会转移到X县来,所以X县其实很富裕,贫穷的是底层普通人。
他们此番借的是高官的势,站的自然也是官家的立场,刚才看似是在聊山水村落,其实是在揭他的底。
风清山有黑矿,水流重度污染,村落里在违法种罂粟,这些上面都知道。当地政府不敢动他,但是江启言代表的可是来自A城的上层势力。
相互威慑罢了。
他们要的,不过就是放过一个赌徒,这种微末小事。
一个赌徒,就算榨干了也榨不出几万块钱。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