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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盅花谷地的生死孽爱】 作者:亚朵诺博
2021/04/07 发表于:第一会所 七、 我见小妍一脸兴奋的样子,只好扶稳方向盘,一边谨慎地朝路前方张望,一边问:「往东北方
向走?那不是和我们要走的方向是相反的?」 小妍眨着长满长长眼睫毛的大眼睛,笑着说:「是呀,反正咱都是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好不容
易出来玩玩,反正时间也够用,那么着急回去干嘛?」 这两个月来,岳父的离世让小妍一直沉浸在悲痛中,看来安葬了父亲之后的小妍确实心情好了
很多,我觉得也不能在这节骨眼上面扫了她的兴,赶紧点点头答应了她。 「行,那你做向导,咱俩就算是把蜜月旅行给补回来了。」我笑着说,一边小心地在狭窄的山
路上小心的驾驶着车。 「啊?这可不算!我说了,要去西藏才算!」小妍撅起嘴巴不满地回应我。 我们两家的情况都是普通家庭,当时我家和她家就商量好,我们的婚事从简,所有两家的力量
和资金都用来建设我们的小家,所以当时买了房,买了车,也算是耗尽了我们两家老人的毕生积蓄
了,于是小妍当时主动提出婚礼一切都从简,简单摆了几桌酒,也没有蜜月旅行,一切都以我们两
家的实力来置办,所以我和小妍的婚礼没有让我们两家老人背负一分钱的外债,这也是两边的家人
都对我们的婚事赞不绝口的一个主要原因。 但是我是对她发了誓的,以后只要条件允许了,这个蜜月旅行一定给她补回来。 见糊弄不了她,我只好傻呵呵地笑了笑,点头说:「对,明年,明年咱们去西藏,一定的!」 小妍的脸色突然一变,提高嗓门朝我嚷道:「明年个屁!明年我刚生了宝宝,怎么去啊!」 我恍然道:「对哦,这个我还真么想到!要不咱们再等几年再生?」 她赶紧摇头道:「我眼瞅着就要三十岁了,再不生,以后越来越费劲了,算了,等以后你儿子
大了,咱们带着他一起去吧。」 「你咋那么肯定是儿子?」我笑着问。 她白了我一眼,撇着嘴说:「你家就你一个独苗苗,要是我不生出个男孩来,你妈不得吃了我
啊?」 「最好是一个男孩一个女孩,那就叫做完美!」我嬉皮笑脸地憧憬着。 小妍看着窗外的桦树林,小声叹了口气说:「做女人真麻烦,还要生孩子……」 这段时间我看不得她多愁善感,稍稍一点精神变化就可能被她转移到她爸爸的事上面去,我见
她又有情绪低落的苗头,赶紧转移话题说:「江界洲除了边贸市场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小妍皱着眉想了好一会说:「我好多年没去过了,以前去的时候就记得有条街上面全都是那种
不好的地方。」 「什么不好的地方?」我奇怪的问。 小妍瘪着嘴,面带鄙夷的说:「那时候叫洗头房,现在不知道了。」 我恍然地点点头说:「现在应该治理了吧,那些地方做不长久的,最长也就是几个月,赚点钱
就跑路了。」 小妍突然满脸严肃地瞪着我问:「你咋这么了解?你是不是经常去那种地方?」 我赶紧解释道:「怎么可能!咱家周围哪里有那种地方!再说我口袋里有多少钱你又不是不知
道!」 小妍在和我斗嘴的时候很善于得理不让人,我的解释立刻被她找到出破绽,她大声嚷到:「就
是说你不去找小姐只是因为你兜里没钱呗!那我给你钱,你去啊!」 「兜里有钱咱也不去找,咱家里有好的,不需要那些恶心吧啦的,嘿嘿……」我赶紧哄她。 正说笑着,已经到了刚才遇到那个南成宰的地方,不过现在这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人影。 「看,刚才就是在这里遇到的那个朝鲜人……」我急忙转移话题,小妍的脾气我很了解,如果
在一件事上纠缠,她会一直把我逼到跪地求饶才会罢休。 「你又说你是警察,又要报警的,他肯定跑掉了,还等你叫来人抓他呀?」小妍不以为然的说。 「我就说他不是正常来我们这边出任务的吧,要不然他跑什么呢?」我一副早知道的得意样。 小妍笑着朝我撇了撇嘴说:「管他什么来头,一会到了江界洲,那里到处都有洗头房小姐什么
的,我得给你准备多点钱呗?」 我见她的话题又转了回来,头皮有些发麻,赶紧陪着笑脸说:「你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呀,
你是我小妈,就别再提这个话茬了行不?」 她见我已经认输,得意地咯咯笑了起来。 突然前面不远的路面上一个人出现了,在用力地朝我们这个方向挥手,我赶紧松开油门,车子
慢慢停了下来。 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刚刚那个朝鲜人南成宰居然就那么大模大样地站在路中间,挡在我的车前。 我按下车窗,探出头大声问:「怎么了?」 「刚才你俩走的急,我也没恢复过来,没来得及告诉你们,那边走不通!」他笑着和我说,露
出一嘴洁白的牙齿,和他黝黑的肤色行程鲜明的对比。 我才注意到他一扫刚刚那种虚弱的状态,现在看起来脸上有了一丝红润,说话也中气十足的。 他刚才一直坐在地上,我没看到他带着什么东西,现在他站在路中间,我才看到他身后背着一
个用白色蛇皮编织袋包裹着的细长的东西。 从那东西的粗细和长度来看,我几乎非常肯定那是一支步枪。 如果从他刚才给我俩说的身份来看,他身上带着枪倒也符合逻辑,他没有逃跑,也差不多推翻
了我对他身份的猜测,我现在倒也有那么五六分的相信他确实是那边的军人,是真的来参加一个不
能对我们这种平民解释的特殊任务吧。 不过如果相信他说的话,那我就更应该赶紧把他送到咱们这边的相关部门去,我相信按照他说
的,他已经脱离部队几天了,这几天部队方面也一定在找他。 「你上车吧,我们带你去江界洲!」小妍在副驾驶上面也探出头朝南成宰大声说。 我赶紧用手轻轻拽了拽小妍的衣袖,小声说:「得送他去永和当地的公安局,然后联系咱们这
边的边防部队接收他,不能带着他到处走!」 南成宰应该没注意到我悄悄和小妍说的话,站在路边并没有朝我们靠近,而是摇了摇头说:
「我们有纪律,不能和你们当地的人接触,我不能坐你们的车。」 小妍笑着推开车门,从车里出来站在路上朝南成宰招手说:「没事,这是我们主动招呼的你,
再说了,我家大眼贼……不是,我家大庆是警察,这也算是咱们中朝合作的一部分呀!」 我皱了皱眉头,感觉她说的这些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不过我也没法补充什么。 南成宰侧着头犹豫起来,似乎他还真的很想搭乘我们的车,只是碍于有纪律约束,不能那样做
而已。 「你们也要去江界洲吗?」他迟疑了好半天,小心的问。 我点点头,小妍笑着说:「是啊,我们本来要去沈阳的,不过临时想去江界洲玩一天,正好可
以带上你。」 「你们擅自改变行程,不需要和你们的领导请示吗?」南成宰有些疑惑地问。 南成宰的中文词汇量让我有些惊讶,他居然连说了几个外国人很少会知道的名词,比方说擅自,
比方说领导,虽然他的词汇量足够,不过他的语调和发音还是有些奇怪,和我们朝鲜族说普通话的
发音还是有一点点不一样。 「我们这里不需要和领导请示,再说我们在休假呢。」小妍解释道。 我也在纪律部门工作,我知道纪律约束对于我们的重要性,而且我本身也不大想带着他这个奇
怪的人一起上路,见他还在犹豫,对小妍说:「算了,他们肯定有纪律要求很严格的,要不咱们多
给他留点吃的喝的,咱们先走吧。」 小妍却像是突然来了倔脾气,使劲在地上跺了一下脚,有些急躁地朝我嚷道:「你不知道的,
他们那边很多纪律是要判刑的!像他这种擅离职守不能及时归队的少则判刑,严重的甚至会……」 我注意到南成宰的眼神里似乎飘过一丝慌乱和不安,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我奇怪的问小妍。 小妍叹了口气说:「我二爷爷一家七口人,九十年代从那边跑过来投奔我爷爷,过江的时候被
那边的边防部队开枪打死四口,就剩下我小叔拽着我小姑和我小婶躲在冰块下面硬憋着气才捡回一
条命,结果来了没几天我小姑就没忍住和别人去赶集,被派出所抓到,遣返回去,我听说被判了二
十几年,现在都还没出来呢,那边的事,基本都是听我小叔和小婶给我们讲的。」 「是的,那年头被遣返回去的,不枪毙就算是很幸运的了,现在也经常有被遣返的,不过现在
不怎么枪毙了。」南成宰点头补充说,表情很沉重。 我对他们的国家没什么具体概念,国内对那边的情况基本没有任何官方的报道,那边对于我这
种人来说一直是一个很神秘的国度。 …… 八、 「你家现在那边还有亲戚?」我问小妍。 晓燕点点头算是回答了我,却对南成宰继续招手说:「上来吧,这边去江界洲有七十多公里,
你走路过去一路上会有很多盘查不说,你要走几天才能到,我们开车有两三个小时就到了,回去你
不说我们也不说没事的。」 南成宰很显然已经动了心,不过还是有些犹豫的问:「你们用车不需要和你们的领导汇报吗?」 我有些奇怪地说:「为什么要跟领导汇报?这是我自己家的车。」 他恍然地点点头,眼睛看着我银白色的SUV不自然地流露出一丝惊诧和羡慕。 「上车吧!咱们现在走,差不多中午就能到,到了江界洲我们请你吃咱们中国的好吃的,你们
在那边很难遇到的。」小妍笑着朝南成宰招手。 「我们人民现在生活的也很好的,你们有的我们都有……」南成宰一边仰起头,满带着一股子
自豪说着,一边终于移动起脚步朝我们走过来。 他的裤子鞋子上面全是污泥,我皱了皱眉头说:「后备箱里我还有换洗的衣物,你穿多大号的
鞋?」 南成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狼狈不堪的裤子和鞋子,小声说:「这几天一直都是在树林里面,真
的是弄得很脏了。」 小妍笑着说:「我看你身材和我家大庆差不多,我让我大庆给你找一套衣服你先换上吧。」 我这才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南成宰的身高和身材,原来他比我稍矮一点,差不多一米七二左右的
样子,虽然脸颊比我消瘦,但是身材却看起来比我魁梧健壮。 我回来的时候其实是一直穿着警服的,不过在家喝了几顿酒,把我的警服吐的脏兮兮的,就在
临走前把全套的警服都洗干净放在了拉杆箱里,因为本来也没打算回来多久,所以便装只带了一套,
现在我穿在身上,我只好从箱子里拽出了我的警服裤子。 衣服有警徽不能给他穿,不过裤子应该没什么问题,又在后备箱里找到了我的警用皮靴,也一
并扔给他。 他转到车子和小妍相对的另一侧,把自己的脏裤子和鞋子都脱下来扔到了路边的草丛里,开始
往自己腿上套我给他的裤子。 他的外裤里面穿的是类似棉绒保暖内衣的那种贴身裤子,能看出是军用的款式,做工很细致精
良,感觉他们朝鲜的部队装备也已经不再是一穷二白的那种尴尬情势了。 除了我的鞋子他穿着好像有些大,他现在上身穿着我之前给他的警用棉夹克,下身警服裤子,
脚上穿着警用的皮靴,除了没有带警帽,现在看起来俨然就是个威风凛凛的中国警察了。 当然,他的夹克上面我已经把警徽什么的警用标志都拆了下来。 「你的帽子呢?」我指了指自己的头,问南成宰。 他尴尬的笑了笑说:「昨天我饿的急了,想去林子边上的人家偷点吃的,被一群狗追了好半天,
结果吃的没弄到,帽子也跑丢了。」 小妍噗嗤一乐说:「这边家家有狗,你还敢去人家偷东西,没咬死就算你命大啦!」 我回到车里,重新发动起来,小妍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上,我俩一齐回头朝车外的南成宰张望,
他犹豫了一会,终于拉开我们的后座车门,钻进车里。 他身后背着的东西一上车就被他塞到了脚底下,我已经猜到了那是什么东西,也没多问,用手
机导航找到江界洲边贸市场,推挡给油启动了车子。 手机信号依然非常不好,不过离线导航还能用,目的地离我们有七十多公里,而且是在我们回
沈阳的相反方向,一路上都是弯弯绕绕的山路,根据导航的估算,预计到达时间要用两小时三十分
钟。 不过和我们回来这边不同,这边的路虽然依然是沿着河边的山路,不过往这边走是一路下坡,
路上更是没有遇到什么行人和其他车辆。 「我们为什么要往东走?江界洲应该是往北走!」南成宰很警惕,我们才走出几公里他就大声
问。 我开着车,没法大转身回去看他,不过小侧了一下头,就已经注意到他手里拿着一张塑料制的
地图和一个指南针。 「咱们得先到前面过了桥才能往北走呀。」小妍伸手朝前面指着说。 南成宰仔细地把地图平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用手指仔细地在地图上面搜索,过了好一会才听到
他缓缓舒了一口气说:「原来这条小溪就是图们江的支流三清河呀,我看地图还以为是很宽的一条
河呢。」 小妍侧过身,笑着和他解释起来:「三清河原来确实很宽很深呀,不过现在上游修了水库,现
在又是冬春季,基本没什么水了,你看着就像是个小溪一样,其实到了夏天开闸放水的时候,这条
河还是很深很宽的。」 「难怪我会迷路,现在你们这边变化太大了,我们用的地图好多地方根本都不对。」南成宰恍
然。 往这边的山里走,路上的积雪明显多了起来,不过时近中午,气温逐渐升高,路面上面的冰雪
已经开始消融,使路面变得泥泞不堪起来。 幸亏我的车是号称国产神车的SUV,底盘高,动力强,除了我没换成越野用的粗纹防滑轮胎,
我对我的车通过这种泥路是十分有信心的。 「这车是你们自己家里买的?」南成宰看来很纠结我们自己家里有车这件事。 小妍笑着点点头。 「我听说这车在你们那边也有很多吧。」我接过话头问。 「嗯……」南成宰应声道:「都是给部队领导们用的,杨同志你应该也是个领导吧?」 我赶紧摇头笑着解释道:「我可不是领导,我就是个派出所的普通户籍警,这车又不贵,我们
现在基本家家户户都能买的起车呀。」 我在后视镜里看到南成宰脸上带着一丝鄙夷地摇摇头说:「你们这些年走的资本主义道路也确
实是让你们国家富有了。」 我的倔劲上来,立刻提高声量纠正他说:「俄国人才是资本主义,我们这叫中国特色,我们仍
然是社会主义公有制为基础的,我们可不是资本主义!」 「你们自己骗自己而已,但是骗不了我们,我们才是最坚定的共产主义者,你们和俄国人一样,
都是伟大统帅的叛徒而已!」他也好不客气地用一种十分高傲的语气说。 「资本主义也好,共产主义也罢,老百姓能吃饱肚子就行呗,总不能饿着肚皮建设国家吧。」
我的语气变得不客气,用词直接戳到他们的软处。 「谁告诉你我们饿肚子了!我们的百姓每天都是开心的,顿顿能吃上白米饭!餐餐能有肉吃,
你们能行吗?」看得出南成宰也是个很较真的人,大声地开始质问我。 见到我俩这几句话没到就开始顶牛,小妍急忙朝我俩摆手插话道:「好啦!再吵你俩就要闹国
际纠纷啦!」 「白米饭?你是要吃五常珍珠米还是泰国香米?你想吃糯米黑米还是油粘米?共产主义兄弟你
听说过这些米吗?」我带着讥讽的口吻。 这下小妍也开始有些不高兴了,朝我的胳膊锤了一记小拳头说:「你就不能少说几句?」 后视镜里看得出南成宰的脸色开始涨红起来,似乎他有些恼怒我这个共产主义阵营里的叛徒居
然说出那么不恭敬的话来,大声说:「你们这几年确实经济弄好了,才让你们见识了更多的东西,
不过那是因为你们在国际上背叛了我们伟大统帅,是我们仁慈又宽容的领袖不计较,才让你们在这
条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 我刚要张嘴反驳,小妍急忙用手捂住我的嘴巴,抢着说:「好啦!不要说了,你俩谁再继续这
个话题,我就不给谁粽子吃!」 后视镜里南成宰愣了一下,我注意到他的眼神看着小妍居然真的变得缓和和安静下来。 我也意识到我根本没必要和他争论这些事,慢慢专注于路面的情况。 【未完待续】
九、 小妍还真的从脚下的一个挎包里翻找出几个从大伯家里带来的熟粽子。 朝鲜族有各种美味的小吃,用糯米和大枣做成的粽子就是其中之一。 我一只手扶着方向盘,一只手伸到小妍面前,嬉皮笑脸地说:「不说了,不
说了,赶紧给老公扒一个,闻着这粽子香我口水都留出来了。」 南成宰在后座上没做声,但是我在余光里已经注意到他也正在盯着小妍葱白
一般的手指在剥开的粽子。 小妍手脚麻利地剥开头一个,却直接递给了南成宰,这家伙也没推辞,接过
去就大口大口地嚼了起来。 待客之道嘛,说明岳父对女儿的家教有方,我自然是不会有什么意见的,不
过这满车里飘香的粽子也真的让我食欲大振,口水都忍不住充盈起口腔来,眼巴
巴地看着小妍剥开第二只,却等了好半天也没见她递给我。 我扭头一看,原来小妍就那么笑呵呵地开始自己吃了起来。 「呀?我的呢?」我有些不满地问。 「你开车呢!不能吃东西!」小妍红嘟嘟的嘴巴里美美地吃着粽子,笑呵呵
地说。 也许是吃的急了,南成宰突然开始打起嗝来,小妍赶紧指了指车后窗说:
「伸手下去,后面有水!」 南成宰一边用力在自己胸口上面拍,一边伸手到座位后面,摸索了好一会才
掏出一支瓶装矿泉水,拧开盖子就一顿猛灌,挺直腰板掖着下巴,过了好一会才
缓了过来。 「咱们自己家包的,用的都是最好的香糯米,好黏的,吃的时候不能太大口,
噎到了吧!」小妍笑着说,顺便用手捋了捋自己耳边的头发。 这头发是她回来之前在沈阳新烫的,是那种非常时尚的韩式大卷,又挑染了
几缕亮黄色,本来她皮肤就白皙,在这发型和发色的衬托下,她的皮肤就像是剥
了皮的熟鸡蛋,又嫩又滑,看起来像是透着一股粉红色的凝白羊脂膏一样。 都说每个男人都有自己独特的嗜好,比方说有的男人喜欢女人的美腿,有的
喜欢女人的玉足,或者喜欢女人的乳房等等,我也有我自己喜好,比方说我喜欢
小妍穿着黑色丝袜的两条长腿,又比方说我喜欢闻小妍身上特有的香水味。 不过,我最喜欢的谁也猜不到,小妍最让我动情的是她白皙光滑的耳后颈部
皮肤。 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变态,反正,我最喜欢的就是偷瞄小妍发丝间那一小块
耳后面的皮肤,我对她那块肌肤的迷恋甚至高于我对她的乳房和阴道的感官兴趣,
我心里明白我不需要偷瞄她,她整个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毫无保留的为我敞开大
门,我随时都可以临幸它们,但是我就是忍不住,就好像那里会散发出一股无限
魅惑的气息,让我沉迷,甚至不敢轻易去亵玩那里,就好像我直视那里都会玷污
她一样,只有我俩在性爱最巅峰的时候我才会情不自禁地猛吸住那块让我神往的
肌肤。 我没经历过别的女人,我不知道别的女人是不是也有这个特点,反正小妍的
耳后的气味和她身体其它的地方味道是不一样的,别的地方也是香香的,但是以
化妆品和香水味道为主,而她耳后那里的气味很特殊,是一种淡淡的香气,味道
很淡,但是沁人心扉,有种让人瞬间会融化掉的感觉。 她知道我的这个癖好,她自己却闻嗅不到那种气味,不过她很喜欢在我俩做
爱的时候用力抱着我的头,让我亲吻她的耳后,说那样子很舒服。 我的侧目一瞥,又看到了她那块让我神往的白皙,我的心里忍不住翻卷起一
股热气,是的,我们已经快两个月没做爱了,我还真的有些憋不住了。 从我俩第一次开始到现在结婚,我们还真的从没有超过一星期不做爱的时候。 岳父的逝世对小妍打击很大,头几天小妍几乎每天只要是醒着的就会不停地
哭泣流泪,那段时间我甚至有些担心小妍真的会精神崩溃掉,所以我日夜守护在
她身边,夜夜都要哄着她才能安睡。 岳父去世已经快两个月了,小妍现在的精神早已恢复的差不多了,尤其是这
次送爸爸骨灰回来老家,她好像已经的把心中的那份悲伤甩掉了,刚刚居然还答
应了我想和她野战的过分要求,看来她也是在这方面重新有了需求。 但是,现在车上多了个电灯泡啊! 要是没有这个朝鲜两百万瓦巨型电灯泡在,我真想一脚刹车把车停住,然后
兽欲大发,就在这山水之间,把这个小娇娘在车里给办咯! 就像是心有灵犀,小妍本来正吃着粽子,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下子转
头看着我的脸,满脸坏笑着问:「想不想吃?这粽子太好吃了,咱们在沈阳可是
买不到。」 我正沉淫在对她曼妙的身体肌肤的幻想中,被她的话提醒了一下,马上点头
说:「想啊!」 「你专心开车,我喂你吧!」她笑嘻嘻的说,丝毫不在意后面还坐着一个外
人。 我瞥了一眼后座上的南成宰,他没在看我们,眼睛看着窗外快速后退的树林
正在发呆。 山路不仅崎岖蜿蜒,而且非常泥泞,现在接近中午的时间,天上的云层渐渐
厚重起来,气温升的很快,车窗落下一半,吹进来的山风也没有寒冷的感觉,反
而带着一股新鲜的泥土和草叶的芳香,浸透了我们的心肺。 「张嘴……」小妍伸手已经把一个咬了几口的粽子递到我的嘴边,我张开嘴
巴,她就轻轻把粽子送到我嘴里,一边柔声说:「小点口,别噎到。」 一边享受着美娇妻喂到我嘴里香喷喷的粽子,一边驾驶着车在春天的山林里
奔驰,那感觉,就像是这个世界上什么都不再重要了,我几乎就是这个世界上最
最幸福的人。 「对了,成宰哥,你成家了吗?」小妍转头问后面的南成宰。 也许是小妍的思维跳跃有些快,南成宰居然半天没回音。 「你们不是应该叫欧巴吗?」我打趣道。 「什……什么?」南成宰终于有了声音。 小妍笑着又把手里的粽子递到我嘴边说:「什么欧巴啊!那要熟悉的妹妹才
可以叫的,你不懂别乱说!」 南成宰突然发出一声极度鄙视的呲声,似乎十分不屑我俩的这个「弱智」的
话题。 我和小妍都安静下来,想弄清楚到底是什么让南成宰的反应这么大。 「你们都被南朝鲜的资本主义宣传给迷惑了!」他的腔调像极了我们三十年
前的人会说出的话。 小妍反应蛮快的,见我嘴巴一动又要开始和他抬杠,赶紧在我胳膊上轻轻掐
了一下,笑着转移话题说:「成宰哥你成家了吗?……可仑哈希那由?(??????)」
说着,又像是怕他听不懂,用朝鲜话跟着补充了一下。 我见到后视镜里南成宰用力地摇了摇头。 小妍奇怪的追问:「你多大年纪呀?怎么还没成家?」 「我……41岁。」这个问题似乎南成宰有些不好意思回答。 「又是纪律不允许吗?」我插言问。 「不是,我是人民军上尉,按照军阶待遇是可以结婚的。」他急忙解释道。 小妍很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满脸疑惑地追问:「那为什么到现在还没
结婚?你们那边的军官不是属于条件非常好的吗?」 南成宰沉默了好半天,慢吞吞地说:「我有孩子,没有女人肯嫁给我的。」 「啊?」小妍更加疑惑的问:「原来你是这种男人,那孩子妈妈呢?」 「她妈妈生她的时候难产,没挺过来。」南成宰的情绪开始低落起来,能听
出他语气中带着悲伤的感觉。 「可是,就算老婆死了,也可以再娶吧?」小妍一直追问。 「她妈妈不是我妻子,她也不是我亲生女儿,贞英丫头是我战友的孩子。」
南成宰叹了口气回答。 我和小妍都听得一头雾水,没做声,听他继续说下去。 十、 「贞英是个苦命的孩子,我和她的爸爸是最好的朋友,贞英三岁的时候,她
爸爸在一次执行任务中发生了很严重事故,他爸爸为了保护国家财产英勇的牺牲
了,临死前托我帮忙照顾贞英,就这样贞英成了我的女儿。」南成宰的语气舒缓,
带着一丝凝重,好像是在很正式讲述一个英雄托孤的故事。 我在后视镜里瞥了他一眼,却惊讶的发现他脸上全是泪水。 这也太夸张了吧! 这故事的确蛮感人的,但是……不至于到热泪盈眶的地步吧,难道他们这个
国家的人都是这样来表达自己的情感的? 小妍脸上也不是很轻松,她应该很早就注意到南成宰的情绪变化,把抽纸盒
直接递到了身后。 不过人家的情绪这么激动和投入,咱也不能太过于冷漠了,总是不能把自己
的疑惑和不解表达在脸上,我故意皱起眉头,没做声,等他继续讲下去。 「贞英现在多大了?」小妍问。 「……十二岁!……好了,你们别问了!」南成宰的声音突然哽咽起来,说
话的语调似乎有些不耐烦。 小妍也被他的状态搞糊涂了,赶紧问:「怎么了?」 我一只手扶着方向盘,一只手轻轻拉了小妍的袖子一下,小声说:「别多问
了,等他冷静冷静。」 我知道小妍的性格,她的好奇心很重,什么事不搞清楚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所以尽管她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不过我知道她心里一定是会一直惦记着把事情问
清楚的。 「……你们中国有很多坏人!像恶魔一样的坏人!」南成宰突然没头没脑地
冒出这么一句话,语气中带着满满的仇视。 「为什么这么说?」小妍忍不住还是继续追问起来。 后视镜里我看到南成宰的喉结动了动,却皱着眉头没有继续开口,车里一时
间沉寂了起来。 听他的语气,看来他对中国人的看法已经不是什么意识形态的问题了,我开
始感觉他对中国人是带着一种怨恨的,只是他现在不肯说,我也无从知晓这股怨
恨源自何处,更不清楚他过往的经历中,究竟遇到过什么样的中国人,反正,我
差不多能感觉到他心中有很多事情是和我们中国人有关的。 「你说的中国人,是不是……和贞英有关?」小妍皱起眉小心翼翼地问。 沉默,南成宰用沉默告诉我们,小妍猜对了。 我常年在基层公安部门工作,自然见识过很多丑恶的事,我的脑海里立刻翻
滚起来,心里莫名地有些抽搐,联想到一个十二岁女孩身上可能发生的事,我真
的有些心惊肉跳。 「能和我们说说贞英的事吗?」小妍有些不依不饶,看来是准备揪着这个事
问到底了。 后面沉寂着,没有任何回音。 过了好一会,小妍叹了口气问:「你家里还有别的亲人吗?」 「没了,现在我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南成宰的话语低沉,却似钢锤在我胸口
猛砸了一下。 小妍的身体也激灵了一下,把身体完全转向后面,急切的问:「你的意思是
……你的贞英已经不在了对吗?」 我放慢了车速,才侧头瞥着后座上面的南成宰,他靠在后座的右侧车窗边,
脸上却没有了悲伤,眼里迸射出一股冰冷的仇恨。 「对,我的贞英已经死了!」话语间居然能听得出他的牙关被咬的死死的。 「她是怎么死的?」小妍像是没看到南成宰已经开始扭曲变形的脸,还在不
停地追问。 我朝小妍拼命地使眼色,这个好事精居然完全不当回事,还是一本正经地看
着南成宰,甚至还歪着头补充了一句:「我猜,你女儿的死应该和中国人有关对
吗?」 我不是刑警,但是我也能有机会接触那些做了坏事被抓进派出所的人,以我
对这些人心理的了解来说,通常他们对一件事采取回避和遮掩的态度,就说明这
里面一定有很严重的问题,我的心中本来对南成宰已经有些信任了,可是他现在
这种遮遮掩掩的态度反而让我重新开始怀疑起来。 不过我没有做声,甚至也没有转头回去看他,我现在怀疑他并不是真的来执
行任务的,不过又没有什么证据,而且他有枪,万一打草惊蛇他发起狂躁来,我
自己到没什么,毕竟我身上戴着警徽,抓坏人是我的职责和工作,但是对于小妍
来说就不行了,我不能把她也置于危险的境地。 我瞥了一眼导航,前面几公里的地方有个岔路,我们往北走就是去江界洲的
县道主路,而直行却是导航选择出来的小路近路,我的头脑中突然闪出一个念头。 不跟着导航走,而转上主路,会路过永和和江界洲之间的另一个县城,到了
那里,我就把车往县里的派出所一扎,这个事就解决了! 心里正在为自己的机智得意,南成宰低沉着声音回答小妍的问话说:「既然
你们想知道,那我就都和你们说了吧……」 说着,他顿了顿,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和自己的内心做着什么斗争一样。 「贞英丫头是三岁来到的我们家,那时候我家里只有我和妈妈,妈妈知道了
贞英的身世,十分心疼她,就答应帮我一起把贞英丫头带大,丫头也真的是乖巧
懂事,又聪明,又会讨人喜欢,所以妈妈就一直把丫头当做宝贝一样带在身边。
后来丫头上了学,学习成绩永远是最好的,妈妈和丫头就像是亲生的奶奶和孙女
一样,整天我家里就像是过节一样快乐……」说着,南成宰又开始哽咽起来。 小妍皱着眉,没有打断他,静静听他继续说下去。 南成宰顿了顿,脸上的表情慢慢狰狞起来,咬牙切齿地说道:「那个姓蒋的
就是个恶魔!我对天发誓!我要像砸死一只老鼠一样把他撕成肉泥!就算这样也
不能让我解恨,我要生吃他的肉,喝光他的血!」 他的语气让我脊背阵阵发凉,心里不自觉的感到一阵恐惧。 「成宰哥你别这样,你和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小妍柔声说。 南成宰用袖子抹了一把自己的脸颊,低沉着声音说:「我家住的地方叫做鹤
岭驿,那里距离你们称为图们江的界江只有一百多公里,距离你们中国近,也离
俄罗斯不远,属于我们这几年搞改革开放的地区之一。」 小妍点点头,没有插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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