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生死救赎 后来他在抠阴部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是一个处女,阴笑着说原来以为自己这
样的美女早在学校被干过了,没想还是个原包货。 他也不嫌脏,拿起纸巾擦干净淫水竟然吃自己的阴部,阴蒂被他含在嘴里像
吃奶一样吸吮,又用舌头舔了阴部的每一个角落,甚至想用舌头去捅破处女膜,
但遗憾的是没成功。却也将自己几乎舔疯了,不顾廉耻地来了一次又一次的高潮
还抑制不住的大声呻吟。 当他药劲上来的时候却不客气了,又粗又黑的鸡巴仿佛比刘易的还硬,这个
邪恶的大家伙说不定已经捅了市里多少女人了,这次又捅了自己。粘了自己不争
气流出的淫水,只轻轻的一下,就捅破了处女膜直到腔底。 因为酒精的麻醉并没有感觉到多少疼痛,只感到像刀割一样瞬间就过去了,
但阴部却像被一个火热的铁棍给撑开了,相当的胀痛。随着他像牤牛一样的来回
抽拉,每一下都能感觉到被他顶到了宫底。而自己在之实前的高潮之中,早已经
让阴道收缩,子宫下垂了,阴道也变短,每一下的感觉都相当的敏感,仅仅被他
顶了几十下,就高潮的昏了过去。 当醒来的时候他还在将自己的双腿架在他的肩上操弄,自己只能迷茫地看着
被高高举起的双腿,修长的小腿在一荡一荡的,任由他像老虎一样操弄着。 他相当有经验和兴趣,在床上让自己换了几个姿式,自己都不知道那个时候
为什么那么听话,而每个姿式都带来阴部和心理的不同感觉,清晰而又敏感地感
受着一个女人被男人操的每一个感觉。 当时觉得阴道里的每一个部位都被他顶到了,姿式正确的时候能感觉到他顶
到了里面的一个敏感部位,只几下就让自己无所适从,瞬间又昏死过去。 做爱本应该是幸福,但自己却是身心俱疼,而又羞又愧地只想到死。而他在
在自己的身上肆意地发泄着,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而自己像一个小鸟,小鸡或
者被按在垫板上的鱼,不,鸟会飞,鸡会挣扎,鱼也会扑腾几下,而自己像一个
喘着气的死人,没有任何的反抗,被动地被摆成各种姿势,心灵上的侮辱大于肉
体上的痛苦,后来没了眼泪,一直在迷迷糊糊之中看着墙上的挂钟,挂钟也仿佛
随着自己的摇动而晃动。 早上二点多他才停止,竟然大刺刺的躺在床上睡了一觉。自己那个时候为什
么不去厨房取菜刀,擀面杖也行,弄死这个王八蛋。 自己就那么傻呆呆地迷糊着躺了二个多小时,早上五点多他醒了过来,又像
捞血本一样弄了半个多小时,到最后他连手都发软了,去卫生间洗漱了一下,摇
晃着回来穿衣服,临走时还拿走了自己胸衣和底裤,将底裤在自己的阴部擦了半
天,也不知道沾上了什么肮脏的东西,说是留个纪念,其实是想用来继续威胁与
羞辱。 自己为什么不冲出去把他从楼道推下去摔死,摔伤也行,让他也没法做人。
可是现在想这么有什么用呢? 真的靠刘易那个绣花枕头,不,是绘花枕头,那是真的吗?以前是做过两个
不一样的梦,自己从来不相信其中的一个是真的。 那个梦是假的,枕头也是假的,连刘易来过这里也许是假的,只有昨夜发生
的事是真的,地上的血纸,自己疲惫的身体,疼痛的部位,甚至留在胸部的青牙
印,都揭示着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自己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地给刘易打电话,自己其实是相当后悔,后悔跟
刘易在一起的时候不把第一次献给他。虽然不会得到什么但也比给这个老流氓强。
自己在学校的时候,像自己这种美女早都让导师校长潜多少次了。若不是有个导
师忽悠自己考研,想借机潜自己说不定还在学校呢。而上了社会更是凶险,走到
哪里都有人想占自己便宜,直到眼里最尊重的市领导也是一个禽兽,那鸡巴不太
好使,还吃药祸害自己。 自己本想让刘易多陪自己一会儿,哪怕洗干净让他白弄一回也好,也不枉两
人好过一回,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也会给他留个念想。 而他傻了吧唧的竟然去取什么瓷枕?他是有精神病的底子的,也知道他爱自
己,看到这种景象一定是又受了刺激。但自己再也救不了他了。 自己要走了,要去找小南了,小南还是那样天真,还是那样甜甜地笑,永远
是那么年轻,永远是那样胆小,永远喜欢躲在自己的身后。 父母就不要告诉他们了吧,他们受的打击也太多了,每天都在良心的责备当
中数算着自己剩余的日子,即使他们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我们一家人早一
点在一起而已。 刘易,那个曾经抑郁的精神病,是自己把他从濒临住院的的状态中救了出来,
自己为了什么呢?为了他长的像我弟?哪像啊?没有一个地方长的像,除了偶尔
胆怯的眼睛,眼睛也不像。 是眼睛之后的眼神吧?那抑郁,茫然,像极了,还有无助,看上去就让人可
怜,让人忍不住就想要帮他一把,尤其是落魄的时候,就像一只饥饿要奶吃的小
猫,怎么就那么让人心疼呢?难道男人怂了的时候都这样吗?有钱有地位就像吃
人的禽兽,无助的时候就像小猫? 小猫也会长大啊,也会抓老鼠玩弄,其实都是禽兽,那刘易是不是呢?他吻
我没有欺负我,跟我一起睡过没有玷污我,抚摸我的脚却没有进行下步行动,他
是不是一个好人呢? 算了吧,好人已经长大,好人已经学会说话,学会送礼,学习判断形势,能
独立生存了,一只小猫已经长大了,要去抓老鼠了。我也该走了,走吧,身子虽
然脏了,但我的灵魂还是干净的,我看到小南还是抬得起头的。他还会扑在我怀
里玩的,走了。 董洁起身走到窗前,打开了老式的铁窗,窗台太高太宽了,一下是跳不下去
的,得找个凳子,就这个化妆凳吧,正好够高,能一步跨上窗台,然后就弯腰跳
下去,六楼够高了,没听说从六楼跳下去不死的。董洁把凳子摆在窗前,一步踩
了上去,房主对不起了,我顾不了那么多了。 董洁两眼一闭,手把着窗口就跳下去了。 「姐…………。」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刚要用劲的董洁睁眼一
看,竟然是刘易,只见刘易在楼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高举着一个包袱,又
拼命的大声喊道:「姐……。我求你,我求你,你就等我一分钟,就一分钟,不,
半分钟,就半分钟,我半分钟就能上楼,我就能救你,就半分钟啊!姐。」喊完
泪如泉涌,把包袱放在一边,拼命在地上磕头,咚咚的声音六楼仿佛都能听得见。 刘易来了?包袱里一定是他说的那个枕头,这么说梦是真的了?再看时,刘
易的额头已经磕出了血,血流满面,但仍一边喊叫着一边磕头。旁边一时聚集了
不少看热闹的人,刘易现在已经什么也顾不得了。 董洁一看楼下人多,都在上望,自己披头散发,上露胸脯下露半条大腿,顿
生羞耻之心,忙把腿收回来,在楼上大声喊道:「刘易,我等你。」 一句话,刘易像得到圣旨一样从地上跳起来,抱起包袱就往楼上跑。 原来刘易下楼一阵狂跳,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下的楼,出门就打车,上车就说
家里要死人了,多少钱都给。上楼进门抱起瓷枕就跑,怕慌张的时候打碎了,又
转过头来把枕头放在床上,用双人床单卷了个大包,连门都没关,下楼还是那台
出租继续往回跑,打车走了半路突然后悔,董洁此时给自己打电话就是想看自己
一眼,确切的说是想见她的亲老弟一眼,不是自己,自己只是个替代品,如今看
完了,自己离开了,她心放下了也就可以走了。 想到这,不仅连抽自己嘴巴。刘易啊,刘易啊,你这点事都没看出来以后还
干什么大事啊?你出门的时候为什么不将她绑上,那死人是要偿命的,就算不是
自己干的,那也跟自己有间接关系,万一她要跳下去,自己还去过现场,自己这
一辈子的良心债怎么还?而且还是一个对自己这么好的绝代美人。 「我救她,我一定要救她,做不了这个梦,我就娶她,她不答应,我就先跳
楼。」刘易在车上自言自语道。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瞅他半天,以为碰上了一
个精神病。 不巧的是已经接近下班时间,竟然赌车,刘易已经一刻也等不了,抱着枕头
下车就跑,刘易发现跑比出租车快多了,心里恨自己大学为什么学历史?怎么不
学体育啊?穿过了一条街又打车,在车上给司机扔了十块钱,又说家有死人,刚
下车,就见六楼一个漂白的鬼影探头探脑,当时刘易就吓晕了,难道真的是一语
成谶?忙喊了一嗓子,果真是董洁。 刘易疯跑上楼,董洁已经将房门打开,头发已经向后梳起,睡衣也穿的很齐
整,腰带在腰间斜系个了蝴蝶花,甚至还穿了一双健身小拖鞋,脚丫还是那么白,
那么美。 刘易气喘吁吁地进屋也不脱鞋,将包袱放在卧室的床上,打开来,一个黑黝
黝的瓷枕完好无损。董洁直视着这个一尺多长的东西,除了云雷纹之外看不出它
有任何的神奇。 刘易并没有说话,除了喘粗气之外就是傻呆呆地看着董洁的脸,董洁已经恢
复了往日大半的神彩,两只眼睛像狗见骨头一样不错眼珠地凝视了半天,缓缓的
说道:「这是真的吗?」 刘易一时没理解这句话,是说这个枕头是不是真的还是做梦是不是真的,还
是发生的事情是不是真的还是…………?不管它了,什么真的假的,刘易喘着粗
气又说道:「姐,你相信我,无论是真的假的,我们都要试一试,这是最后的希
望。」 最后的希望?难道我除了做梦之外就没有别的办法了?我就不能去告他?我
现在有十足的证据,百分百的可以告倒他。 死心消失的董洁已经开始有新想法了,只要自己豁出去这张脸,只要自己坚
持,就凭这几张血纸,就可以将那个王八蛋送上法庭,虽然一定会阻力重重,一
定会颜面丢尽,一定会再也无法在这里生活,也不会让那个王八蛋好过,大不了
鱼死网破,自己走人,他也别再想当官了。 董洁的面部表情因为想法的转变而由怀疑慢慢地变成了秋霜一样的冷酷,刘
易看着董洁不说话,表情却在变化一时猜不透董洁的想法,但梦是必须要让董洁
做的。 刘易上前双手举起瓷枕,又强调道:「姐,这个瓷枕是真的,我们以前那个
梦也是真,既然我们有过一次,我们就再来一次。」 董洁这个时候才抬头看刘易的脸,刘易的面部基本上已经认不出来了,水肿
的额头连青带紫的仿佛没有一块好肉,接近发际的伤口虽然止住了血,但是上面
血和土已经凝结得一片模糊,好似还粘有草棍,脸上的几道血痕因为刘易哭天抹
泪的成了一个大花脸,只有一双眼睛还是那么明亮,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是那
么的关切。 董洁突然一笑,虽然只是两个嘴角一抽,笑的很勉强,但刘易仍然能看出她
在笑,能笑就好了,能笑就不想死了,刘易刚要张嘴再说,一根手指压在嘴唇上,
刘易只得闭嘴。 董洁身子上前用两只手搂住了刘易的脖子,刘易还没有看清董洁的眼神变化,
一张湿热的柔软的唇吻上了他的嘴,自己的嘴没被那个老王八蛋吻过,也许是因
为当时喝多了口气不好,他竟然放过了跟自己接吻,既然嘴还是干净的,以前也
给过刘易初吻,这次就再给他吧。 刘易只看见了董洁微闭着的眼睛,随着董洁舌头的深入,刘易也闭上了眼睛
细细的品味,原来董洁的口水是甜的,舌头软嫩细长,伸在口里不仅仅是在与自
己的舌头交织,还像蛇的信子一般,在口里打转,仿佛要探知口中每一个未知的
领域。 刘易是吻过董洁的,上次自己喝醉趴在董洁的怀里哭,然后就莫名其妙地吻
在了一起,却只是两唇相接,虽然也很热烈,却是连牙齿都没有碰在一起,一个
电话打破了那个美妙时刻,刘易并没有半分怨恨,董洁没有拒绝他就已经很满足
了。 这次是董洁主动献吻,刘易感觉董洁不仅仅是吻,而是在做一次真正的奉献,
伸进来的不仅仅是自己的舌头,好像还把要自己的心,自己的精神,自己的肉体,
自己的一切都要贡献给出来,都要塞进刘易的体内,都要与刘易溶为一体。虽然
这个女人昨夜被玷污了,这张嘴也可能被那个老流氓吻过,但自己不在乎,自己
爱她就得接受这一切。 董洁最大限度地伸长自己的舌头,任由口水流到刘易的口中,急促的呼吸仿
佛从胸腔里发出哦哦的吭哧声,体内的欲火又被点燃,昨天那种含羞带辱被动地
被操出高潮的感觉又慢慢地来到,甚至感觉到阴部都湿了。 而这次是自己心爱的小老弟,已经感受到了刘易的东西也像铁棒一样硬了,
自己光着身子穿个睡衣,只要打开他的腰带,大腿一张,就能刘易和自己一起舒
服,但是不行,因为那里脏了,处女膜已经破了,里面还有那个老王八蛋的东西,
好似混合着新出的淫水在慢慢地渗出,自己没有采取任何避孕措施,会不会怀上
那个老王八蛋的孽种啊?自己不能让刘易插这种肮脏的地方,因为这个小家伙已
经是我的爱人。 刘易双手抱着瓷枕,紧张的一点也不敢松手,董洁却仿佛已经忘记还有瓷枕
这个东西,双臂死死的夹着刘易的脖子,生怕一松劲就永远失去了一般,疯狂地
用嘴、用舌在刘易的嘴上吻着。 刘易只能被动地接受着,接受着董洁的唇、董洁的舌、董洁的口水、董洁的
一切一切,随着刘易体温的上升,眼前又出现了董洁月下裸舞,却已经不再是梦
幻,而是显得那么真实。 两个人不知不觉中移动了动了床上,董洁已经仰躺在了刘易带来的床单上,
双臂仍然没有放松,热情的献吻已经惨杂了母兽一般的呻吟,低吼声越来越大。 刘易抱着枕头伏在她的身上,体内的欲火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感觉到头
有点发昏,心脏在急速的跳动,震得自己的耳膜咚咚做响。 刘易用一只手把瓷枕放在一边,另一只手插入了董洁的睡衣,董洁的睡衣只
剩下腰间的系带,前面已经完全敞开了,刘易被汗水湿透的衬衣摩擦着董洁前胸
的每一寸肌肤,两个乳头也早已经挺立了起来,寻求安慰似地在刘易的胸前摩着,
而下身却尽量地向后躲着,怕弄脏了刘易的裤子。 刘易的手摸到了董洁的腰部,那光滑细腻的如缎子一般的触感,使刘易感觉
到浑身火烧火燎地热,下身的肉棒不由自主地向前耸动着,好似急欲找到一个出
口,但隔着裤子没什么作为。 忍无可忍的刘易睁开了眼睛想要看清董洁此时的面目表情。如果她要是沉醉
其中,自己能不能再继续下一步,让自己的肉棒也侵入她的下体,感觉一下一个
令副市长都犯错误的女人的感觉。自己是不是趁人之危,太邪恶了? 刘易还在乱想,董洁却突然睁开眼睛,用力地一把推开了刘易,一下坐了起
来,先抿上了衣襟,又用手拢了拢自己的头发,稳了稳自己急促的呼吸,眼睛茫
然地看前方说:「不行,我脏。」 说着站起了身,一把从床上揪起刘易,拽着他进了卫生间,然后是调冷热水,
沾湿了手巾小心翼翼的给刘易擦洗伤口,口中娇说道:「看,又出血了。」 刘易跟个痴呆病人似的跟着董洁的动作,这个经历了这么大痛苦折磨的少女,
不,应该说是妇女了,太罪恶了,还是少女吧,这个少女能有这么大的力气将自
己一把推开,却又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一连串的快速动作,又小心翼翼
的像母亲一样给自己擦洗伤口,那关切和怜爱的眼神却又让刘易一阵心痛。 这个女人太强大了,她能在极端的环境中迅速的转换和调整自己的角色,利
用自己的行为主动地扭转着各种局势,使他人都成了配角,仿佛她才是世界的主
宰,但她毕竟是一个女人,一个命里注定要让男人操的女人,老天,真的不公平。 刘易眼睛里的董洁已经完全恢复了原样,水汪汪的大眼睛、微启的性感红唇、
干练的动作、热情与活力又恢复到了从前,除了红肿的眼睛尚能证明受过的伤害
之外,没有任何表现能显示出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擦脸、用药棉清洗伤口、上药、,又用绷带在刘易的头上缠了好几圈。尽管
刘易坚持说没那么严重,董洁还是又多缠了几道。 一切都完成后,董洁看了刘易的头部半晌,然后温柔地笑说了一句:「小傻
瓜。」一扭身出了卫生间。 董洁此时还有心情笑,刘易转过头看镜子里的自己,脑袋缠得像战败的日本
兵一样,是有点傻,不,是相当傻。 当刘易回到卧室的时候,董洁已经跪在床边,满眼的温柔,双手正在抚摸着
床上那个瓷枕,就像一个小女孩在摆弄自己的洋娃娃。 「姐,我们开始吧。」刘易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在董洁身后小声地说。 董洁此时却转过头,双眼又有点发呆地看着刘易。「怎么开始?」此时董洁
的聪明伶俐忽然半点皆无。 刘易知道董洁还是有点不相信,便咳了一声,走上前说道:「咳,其实非常
简单,就是睡觉,睡上去就行。」 董洁又转过头继续抚摸这个枕头,刚才的一阵热吻彻底改变了董洁的想法,
她要的不是面目无存、不是鱼死网破、不是生不如死,要的是原始的自己、完美
的自己、即使要打碎自己的灵魂和躯体,也要值得。 刘易的这个东西就是胡扯蛋,但这只是最后的一线希望,能不能挽回无所谓,
自己真好好好的休息一下,然后就是重打精神与王副市长斗一场,斗个惊天动地,
生死轮回,而刘易仍然是一个最好的旁观者,让他看看自己到底有什么本事。 「好,我们睡觉。」董洁说完起身迅速整理床铺,把自己的床单,被褥,甚
至是枕头全都拿下,简单的一叠就摞在地上,却把刘易带来的床单铺在床上,把
瓷枕往床头中间一放,全整理完之后,回身含情脉脉地站在床边看着刘易。 刘易从来没见过董洁这么温柔,心里却在想,这女人怎么变的这么快,温柔
的受伤小绵羊转眼又成了雷厉风行的母老虎,那句形容女人的词是怎么说来的?
对,是「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刘易有点尴尬的走到董洁的身边,说:「姐,我那个床单就别用了,有点脏。」 董洁冷眼看了一下地上的行李,冷语说道:「那个更脏。」然后目光又温柔
起来,说:「你也来么?」 刘易忙急说:「我,我,我就不必了,这个其实我也没参加。」说完自己脸
先红了。 董洁却没什么想法,冷冷地说道:「好,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决。」说完上
床。 刘易又忙说:「姐,我不是不帮你,我是说我可能参与不进去。」 董洁已经仰躺在床上说:「去把窗户关上,拉窗帘。」 刘易一看窗户还开着呢,天色也大亮,确实不是睡觉的时候,忙关窗拉帘,
房间里一下子暗了下来,却也看的清楚。躺在床上的董洁向刘易伸出一只小手,
柔声说:「我要你陪我。」 刘易忙跪在床边的地板上,双手握住董洁的手,董洁把头转向刘易的一侧,
双目似水,脸贴进床单,抽了两下鼻子,突然一笑,说:「我就喜欢这个味。」 刘易有点没听懂,又问了一句:「什么味?」董洁又一笑说:「傻瓜。」两
眼一闭,睡觉了。 折腾了一天一宿的董洁实在是太累了,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让这个坚强的
女子透支了自己的全部体力,凭着这最后的一丝希望终于让董洁心中平静下来,
刘易那有力温热的大手给了董洁最好的慰藉,只要他还爱着自己,只要他不嫌自
己永不放手,自己就让他一生幸福,自己有的是方法补偿自己这个破败之身。 刘易,你等我,心情一放松,困意袭来,转瞬就睡了过去。 刘易双手握着董洁的一只手跪在床边,董洁的几根圆润修长的手指像玉笋一
样紧握着刘易的手掌。 刘易凝视了半晌,轻轻的低下头在这几个手指上轻吻了一下,抬头看董洁两
眼轻闭,呼吸均匀,胸脯微微的一起一伏。 片刻不到,刘易感觉到董洁的手渐渐松了下来,知她已经睡着,轻轻地说了
一句:「姐,做个好梦,无论是什么结果,我都娶你。」可惜董洁已经听不到了。 包间外面一阵寒暄的声音,房门一开,进来了二男一女三个人。打头的就是
王副市长,后面跟着妇联副主任关主任和共青团副书记常书记。 王市长一进门,关主任就热情扬溢地大声对众人说道:「大家看谁来了?」
全桌的十多个人呼啦一下起身热情地打招呼,王市长忙说:「都坐,都坐,那么
客气干什么?」众人却谁也不敢坐,等到王副市长坐下又对众人说:「快坐快坐,
我来是不是有点影响你们的气氛啊?」众人忙一边坐一边说:「没有的事,我们
请还请不来呢?您来了才更有气氛。」 等众人都坐稳当了,王市长又说:「我呀,今天本来是和常书记一起陪几个
外商吃口饭,结果呢人家飞机耽误了,要过一天才能到,我和常书记空等了一场,
本来想走,一出门碰上你们关主任,非得让我也参加,我一问都自己人,也都不
外便来了。你们都是应邀参加,我这算啊「硬要」参加。」说完与众人一起哈哈。 董洁也坐在王副市长对面一起陪笑。心里却有点膈应,这个王副市长董洁是
相当的了解。听说他本是中师毕业,在下面当一个中学语文教师,后来抽调到市
委写材料,又去下面的外县挂职锻炼了几年,镀完金后又回到市委办秘书处当主
任,不知道通过什么关系,又提到政府口当副市长,专管文教卫生。因为他文才、
口才、酒量都很好,大家都在暗地里称他为三能市长。因为他曾在市委办当过副
主任,所以与党委口的领导都熟。 去年机关元旦晚会上,王副市长也上台与主持人等人一起唱了二首红歌,也
是早都预定好的,排练的时候董洁就觉得这个王副市长的眼神和动作不太对劲,
当时想他一个大市长,那是相当的有风度,也没放在心上。 后来妇联的关副主任经常让自己送一些不痛不痒的文件去给他亲自签字。自
己原本就觉得很奇怪,党委口的文件多是转到市政秘办,再由秘办相互传发的,
关副主任解释说跟他关系不错,不用转那么多弯浪费时间,直接找他即可。 王市长确实每次都亲自接待,但他每次签完都一个劲的跟自己唠嗑,初时还
以为是看在自己的领导面子上送关爱,后来却越说暧昧,设计自己的下一步,潜
规则的味道越来越浓。 董洁是什么人?这点小把戏还看不透?委婉地点他许多回,后来干脆就一直
躲着他,刚才关主任说喝的有点多去趟卫生间,竟然领回这么个瘟神。 今日的酒是市妇联请机关党委的几个人吃饭,因为董洁等几个新参加工作的
公务员都写了入党申请书,而董洁在学校就是积极分子,预备党员,现在可以直
接入党了,其它的同事却是从头开始,所以一次要了好几个指标,本来这机关的
人基本上都是党员了,新发展的党员也不多,机关党委却摆起了半真半假的架子,
非得让妇联请客。 妇联的关副主任正好管党务,董洁回来一打小报告,关副主任说没问题,不
就吃顿饭吗?多请几个都来。结果在全市最大的酒楼摆了个大场面。机关党委来
五人,写申请书的五人,再加上妇联的关主任和新进来的两人,共十三人。这酒
本来都已经接近尾声了,因为是妇联安排,又是为了董洁入党的事,董洁当然得
献点殷勤,成了劝酒主力,喝了一大杯白洒,又陪了几杯啤酒,已经有点发晕。 现在王副市长一进屋,董洁激灵一下子酒全醒了。这场面怎么这么熟悉呢? 王副市长看桌上杯盘狼藉,便笑说道:「我是来晚了吧?」 关主任忙说:「没,没,正是高潮好时候,你来的正是时侯。都傻看着什么,
快快给王市长倒酒,你们也都满上。」旁边的服务员刚要倒酒,关主任却亲自接
过酒瓶给市长倒酒。 王副市长又笑问道:「既然是喝到了高潮,那你们谁的酒量最好啊?」 关主任忙接口道:「当然是我们的大美女小黄啦,她刚才喝了一大杯白酒。」 王市长忙把眼光放过来,又笑说道:「小黄也在啊?咱们都这么熟了,你怎
么也不与我打个招呼?我可要罚你哟?」 董洁心里气的要死,但仍面带笑容说:「王市长,您一进屋就蓬壁生辉的,
我们这年轻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王市长接道:「一进屋就蓬荜生辉的,那不是金光四射,成了如来佛祖了?」
说完自笑。大家也都跟着陪笑。 关主任也献媚地跟着说:「您是如来佛祖,那我们就都是孙悟空,谁也逃不
出你的手心。您可得多帮帮这些年轻人啊。」 董洁心想,你一个妇联副主任就与副市长差半级,这话说的也太低气了。想
完忽然想到,这句话我似乎听过啊? 几个够级的主任又说了些不咸不淡的官场话,董洁等普通干部都跟傻子一样
一言不发,再不就陪笑几声。服务员却进来新添了六个菜,这菜什么时候点的都
不知道。董洁对这几道菜太熟悉了,这情景下面就应该是王副市长讲话,大家喝
酒,不喝不行。 刚想到这,只听王副市长举起酒杯说道:「这菜齐了哈,我先说几句吧,其
实呢,我已经很多日子不喝酒了,这年龄一大,身体就不行,啥毛病都上来了,
一喝啊就多,几天也缓不过劲来,但是今天,这酒得喝,这一呢,我是「硬要」
来的,但这算是回老家,我也是党委口的老人了,与党委的同志们有着深厚的友
情。二呢,我今天看到这么多的年轻人心里高兴,特别的高兴。说实在的,咱们
机关的整体素质一般,能招考来这么多的有真才实学的大学生,那就是新生力量,
是接班人,成长的速度一定会超过我们的,我见到你们年轻人啊,顿时也觉得自
己也年轻了许多,以后我们机关的工作一定会蒸蒸日上,更进一层楼,你们年轻
人都会有一个更加美好的未来,为了我们机关的工作,为了你们年轻人的成长,
为了我们上下级同事友谊的加深,为了咱们市的经济建设与发展,咱们大家都干
了这杯,我先干。」 董洁心想,这王副市长年龄也就年近五十,大家还都说他是年轻干部,怎么
就说自己年龄大了呢?这说了半天一句有用的没有,但是已经习惯了,官场全是
套话,也只得举杯,全都干了,却用手绢假装擦嘴,把酒全都吐在手绢上,幸亏
这杯子是一两五的细长杯,酒量不大,反应迅速一点也看不出来,董洁快速收起
手绢放在身后的皮包里。 董洁这一举一动却没逃过王副市长这老酒鬼的眼睛,只是因为坐在对面,距
离太远,自己身份有别也不能与她一般见识。紧接着,关副主任又说了几句欢迎
话,给王副市长敬酒,大家陪了一杯,董洁只抿了一小口,心想关副主任是自己
人不会与自己为难。然后是共青团常副书记也说话敬酒,大家干杯,董洁先干后
吐也弄没了。 然后,关副主任一定要让年轻人里面出个代表,给领导敬酒,董洁没办法,
只得起身上前,给王市长倒了满杯酒,其实,王副市长的酒杯一直是四分之一或
者更少,谁也不敢给他倒满,点一点意思一下也就是了,而董洁却给倒满了酒杯,
关副主任气得直瞪眼睛。 王副市长却不在意,说小黄干我就干。董洁只得说了些漂亮话,王副市长是
真干了。 按道理,酒到这也就可以了,除了有特殊想法的人之外,普通干部和无关人
员可以找借口退场,领导级别的多会谈一些圈内事,那都是回避外人的。但今天
王副市长兴致特别高,谁也不行走。还亲自站起来一个一个的敬酒,想隐藏也藏
不了。董洁毕竟参加工作时间短,只会一些躲酒的雕虫小技,那些乾坤挪移的大
法还没学会。被几个领导连灌了好几杯,真有点喝多了。 董洁趁着清醒,也去了一趟卫生间,刚进去关上门,就感觉有点恶心想吐,
忙干咽了几口唾沫,忍下去了。这时隔壁又进来一个,刚进间里连门还没有关上
就连续大口的呕吐,混和着酒菜和胃液的臭味使隔壁的董洁都能闻到,董洁忙悟
上了鼻子也差点要吐。 隔壁的人吐了一会,又听见漱口吐水的声音,又听那人自言自语道:「小狗
崽子们,想喝死你老娘。你们也不知道你老娘有多大本事。」又听一个塑料瓶子
落地的声音,那人冲了便池便出去了,董洁急忙擦干净了下身,整理好衣服出了
卫生间,低头看见地上有一个大个的饮料瓶子,董洁马上就明白了这其中奥妙,
原来如此。 董洁转到吧台前要了一瓶果汁,觉得量不够,又要了一瓶。拿着两瓶果汁到
了卫生间,一口气的喝了下去,当时觉得腹胀如鼓,胃里像翻江倒海一样难受,
忙蹲在便池上,不用使劲胃里的东西自己就往外喷,配合着卫生间他人的臭味,
董洁一口气吐了个干净,感觉自己的肠子都要吐出来了,毕竟是第一次干这事,
一时眼泪鼻涕全流。 (十)保持清醒 董洁在卫生间洗了脸,出了卫生间到吧台又要了一瓶矿泉水漱口,却并没有
回包房,而是出了酒店的门外,站在门外漱口,在吐干净了口里的酸水之后,深
呼吸了几口凉气。 秋季的寒风使董洁打了几个冷战,头脑一下清醒了许多。抬头看见一台丰田
霸道停在对面不远处,这车?这车我好像坐过啊? 董洁不仅缓步走到车前,车的牌照是机关的小号,这个号牌太熟悉了,董洁
一时呆在了车前,大脑里自己喝多上车、被送回家、上床受辱、那摇摆的挂钟、
那邪恶的语言、那非人的折磨一下子全都展现在眼前?怎么会?怎么会这样?这
是真的吗? 为什么刚才王副市长一进包间我就有一种似曾经历的感觉,每一杯酒,每一
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像是在看电影一样在眼前重播,而接下来的一切仿佛已经
都已经发生。 董洁不仅又打了几个冷战,心里的恐惧简直到了极点,按道理,王副市长这
种身份的人在这个时候是不会参加这种场合的。对于跟自己这种层次的年轻人一
起喝酒根本没有任何意义。而其它的几个半大不大的领导都曾经是他的属下,都
只能仰视着他。 而王副市长那个接待客人末到的借口并不高明,他确实是「硬要」参加的,
而且还是主动的挑起酒局,王副市长亲自起身劝饮是没有任何人敢不喝的,那几
个与高层领导接确不多的新人简直要把杯子都吞了下去,早已经痴坐在那里,苦
苦支撑。王副市长再有兴致也不需要与他们在酒场上有任何交往,这根本不符合
他的身份。 下一步是什么?下一步是去娱乐城跳舞唱歌。这不可能,王副市长这个层次
的人绝对不去那种乌漆摸黑的地方,这种领导能公开的娱乐方式都是参加一些商
会组织的高档交际舞会或者其它的会所弄一些高雅方式。绝对不会与这些一文不
名的年轻人在一起娱乐。也许,也许后来的都是假的呢? 矿泉水已经喝光了,身体里内外同时发起的寒意让董洁站在车前直哆嗦。董
洁扔了空瓶子,双手抱膀站在车前,心想现在外衣和手包还在包间里,酒桌上一
个人也没有走,自己想走也走不了,怎么办?下一步?下一步无论是什么我都要
保持清醒。记住一定要清醒,才能有机会扭转可能要发生的事,无论它是真的还
是假的。 能救人命的不仅仅是力量还是清醒,在关键的时候沉着冷静才是上上之策。 董洁还在丰田车前面愣神,酒店大门就吵吵闹闹的出一波人,正是王副市长
他们,董洁刚转身还没走上前就听王副市长说:「小董啊,看什么呢?」 董洁忙上前说:「没看什么?酒喝的有点头晕,出来呼吸点新鲜空气,顺便
欣赏一下领导的爱驾。」 王副市长笑说:「是吗?那喜欢吗?喜欢就送你了。哈哈哈」 董洁其实根本就不知道这个车值多少钱,也搞不清这种车到底是个什么牌子,
只是想副市长的坐驾绝对不会便宜,忙笑说:「这车我可不敢要,王市长您这是
说醉话呢。」 旁边的关主任忙说:「王市长可没喝多,他还要跟咱们去唱歌哪!」 董洁的脑袋「嗡」的一下子,当时就呆立当场,接下来的场景在眼前接连闪
现,原来这都是真的。 关主任见董洁不再说话跟痴呆一样,忙问:「董洁,小董?你咋了?想什么
呢?」 董洁这才回过神来,尴尬地笑说:「我,我想我的衣服和包还在包间里呢,
我去取。」说完转身要走,旁边的一个同事忙上前说:「董姐,你的衣服和包我
都替你拿出来了,包间已经没人了。」说着递过来衣服和包,董洁忙穿上,边穿
边说:「关主任,我就不去了吧?我今天有点喝多了,手脚都不好使了,我还是
先回吧?」 旁边的常主任忙说:「小董啊,是这么回事,我有一个朋友,新开了一家娱
乐城,档次蛮高的,刚才已经跟他定好了,给咱们留了一个大的包间,王市长今
天高兴,也要跟咱们去娱乐下,难得市长有这个兴致,赏个光吧?」 常主任是共青团副书记,低职高配与王副市长平级,又是党委口的领导,虽
然说的客气却与强邀没两样。董洁只得啊啊地答应着。 一行人分坐三台车来到了娱乐城,车上董洁一言不发,心里只念道:「清醒,
清醒,一定要清醒。」 预留的包间确实是娱乐城最大的,足足有一百多米,知道有高层次的领导,
为仿特殊情况,先封门清了一些闹场。然后请一众人等从侧门上楼,一路上一个
闲人也没有,服务员都背过身去,到了房间一改常态,打开了室内的所有灯光,
一行人从外进来初时还觉得略有些刺眼。 音乐响起,王副市长首先嚎了两首革命歌曲,然后大家轮唱,然后是跳舞,
董洁初时还有些矜持,后来发现只要坐着就有人上来劝酒,觉得不好,董洁便起
身主动邀请领导跳舞。只要音乐响起,马上上场请人,一曲也不落,大家都以为
董洁是在领导面前献殷勤,心中泛酸也没在意。 王副市长也落得高兴,原来看董洁对他总是不冷不谈,没想到这酒后真是热
情,心思这酒可真是个好东西,多淑女的人也要变荡妇,哈哈大笑,只要请就上,
却是年龄在那又多贪了几杯,跳了几曲就有点酒劲上涌,头脑发晕。 董洁却是聪明,连跳了几曲劲曲,出了一身汗,基本上把剩余的酒精都发泄
完了,累了就出外放风喝红牛,一定要让自己保持清醒。 未到十二点,众人都跳得没劲了,几个年青的因为原来就喝的多,在舞厅里
又补了数瓶色啤,三种酒一惨早都瘫软在沙发上动弹不得。王副市长等几个领导
也都醉眼朦胧,一个劲地说:「好,好,小董这个同志有酒量、有活力、有素质、
有发展、有……。」后来自己也不知道说有什么了。 最后还是王副市长坚强,站起来说:「好了,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了,大家
都玩的尽兴,玩的开心,时候也不早了,明天早上我还有个会呢,咱们散了吧。」 听到这些话,大家都跟得了圣旨似的穿衣下楼,在娱乐城外,王副市长坚持
自己开车送大家,董洁现在心里相当清醒,按道理,市长都是专职司机的,晚上
活动也要有秘书,但今天他自己开车,没带助理,却说陪客人吃饭,这绝对有问
题。 果真,王副市长一定要拉上关主任和董洁亲送到家,关主任心里也明白拽着
董洁就上车,在车上王副市长说先送老妹,后送小董。关主任是妇联的领导,董
洁也没话说。关主任下了车先回家了,王副市长有点得意忙形,忘记了问董洁家
庭住址,开车真奔董洁的小区。 董洁看王副市长话也不问就直奔自己的家,明白好戏要开场了,想了一下在
后座上说道:「王市长,您这车叫丰田霸道吧?」 王副市长忙说:「不,我这叫陆地巡洋舰,4500。」 董洁平时都是坐一些小轿车,对车不感兴趣也不了解,心想,这不都是大黑
车吗?有区别吗?又问道:「那是不是很贵啊?」 王副市长听董洁一问,虚火上升,忙说:「啊,还行哟,大贸价格九十五万,
落户之后一百多万。」 董洁不仅暗中吐了一下舌头,心想自己工资一个月才六百多元,一辈子不吃
不喝都买不起这么个大家伙。只得又问道:「那这车是不是很快啊?」 董洁的这三问顿时勾起了王副市长的兴致,以为董洁也喜欢车,心想女人只
要有欲望、有想法那就好办了,忙说大话:「啊,那当然了,轻轻一加油就一百
多个,踩到底二百多没问题。」 「那我们感觉一下呗?」董洁兴冲冲的说道。 虽然市内灯光很弱,王副市长仍然能从倒视镜里看到董洁那带着兴奋的大眼
睛,那水汪汪的眼神好似黑夜中闪现着的星光,令人那么着迷与想往。 「好,我们飚一次,不过在市内可不行,得去城外,你还得坐到前座上,这
里有安全带。」王副市长现在有点色令智昏,头脑发热,为了美女高兴什么豁出
去了。 「好的,我怎么过去?」董洁问道。 「跨过来就行。」王副市长说道。 王副市长并不想停车,巡洋舰的空间够大够宽,虽然董洁身材很高,但跨过
来没问题。 董洁放下手包,手扶着前排两个坐椅,起身抬腿一步就跨到右座上,并随手
把安全带系上,却不想已经露出了一个天大的破绽。 董洁在起身换座的时候,左手扶着王副市长的坐椅,身体从两椅中间一过,
一股少女特有的香风又让王副市长意乱情迷。见董洁已经系好安全带,也等不到
出城,反正这夜间也没有多少车,一踩油门汽车呜的一声上到了一百多迈,出城
刚上高速就已经一百四十多。 董洁在旁边兴奋地说:「真的好快啊!」随着董洁的惊呼,王副市长脚上又
加了点劲,车速更快了。 董洁上车的时候虽然很清醒但是仍然没有主意,关主任家与自己的家并不远,
可以说转眼即到,王副市长并没有问自己的家庭住址,却一路飞奔而去,显然是
轻车熟路,既然不想让他下车上楼,就得先从这车上打主意。 三个问题一个请求彻底搞定,初时只是不想让他下车拖延时间,等到车速上
来了,董洁的想法可就变了,午夜高速行驶那是相当凶险的事,只要他保持这个
车速出事是必然的,董洁现在已经抱着必死的信心,无论出现多大的事故,王副
市长的色狼野心都得成梦幻泡影。 然而董洁毕竟是心情紧张,右手拽着门把手,左手按着座椅扶手,眼神和脸
色已经由假装兴奋与天真变成了紧张与担心,两眼死睁着前方。 这一切都没有逃过王副市长的眼睛,酒桌上董洁偷偷吐掉了白酒,又搞点小
把戏少喝了点酒,但后来的频频干杯董洁是逃不掉的,虽然她自称喝多,但现在
的面部表情绝对不是喝多的样子。 王副市长猛然警醒,她既然能耍小把戏那谁又能知道她耍没耍大把戏呢?当
酒散之时董洁已经在外面站半天了。在舞厅里董洁只跳舞不喝酒,要不就喝饮料,
尤其是刚才那一闪身上前座,干净利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绝对不是喝多的腿脚。 王副市长的脑袋也嗡了一下,暗骂自己糊涂,险些上了这个小狐狸的当,自
己早已经过了轻狂年少之时,这个年纪与层次已经是由别人开车,自己还要叮嘱
慢点。而今天却午夜醉酒彪车岂不是找死吗?真是色迷心窍了,心想到此右脚一
抬,汽车慢了下来。 董洁正在等死,见车一慢不仅又假装天真问道:「咦,怎么慢了?」 王副市长笑说:「有点喝多了,速度太快怕出事,我们慢点吧。」 董洁是大失所望,也只得说:「刚才我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呢。真要出事你
这大市长我可担待不起啊?」心里却骂,怎么不撞死你呢? 王副市长又一笑说:「是我开的车,出事跟你没关系,我是怕万一伤了你这
大美女啊,我这心里过意不去啊。」说着将车靠在路边,对董洁说:「不好意思
我方便一下。」 董洁只得「啊」了一声没有动弹。 王副市长下了车在路边小便,系上了裤带却没有上车,站在路边目光望向了
夜空。 王副市长身边并不缺少女人,甚至可以说想要什么样的就要什么样的,找女
人就像商场选购皮鞋一样容易,更多的时候是有人主动给他送皮鞋。 然而王副市长向来是一个自命清高的人,年轻的时候仰仗着自己多看了些
外国小说,有点小才华,却因为家庭困难只能考了
一个有生活补助的中师。毕业后在一家中学教语文,因为写作能力突出被调到市
委写材料,经过了一番风雨终于走到了今天。 女人是真不缺的,当年一文不名之时,自己给人家提鞋都不配,后来随着身
份的提高,身边的女人渐渐多了起来,多到最后都数不清。然而自己已经过了饥
不择食的年龄,那种主动献媚的都是有事所求,只要关上门,就可以为所欲为,
在床上初时每个女人都像小猫一样装清纯娇柔,一旦情绪上来就像老虎一样要把
你吞掉,更多的时候觉得报答仿佛成了报复,自己被搞的筋疲力尽,人家还意犹
未尽。 所以近几年来,一直不在女人身上下功夫,虽然南方的大老板每次来谈项目
都带了些名模名记等人,也只是偶尔玩几次算了,有许多过份妖气的还敬而远之,
谁知道你们都涮了多少个男人那玩艺却又让我来涮锅,再弄个世纪绝症,实在是
得不偿失。 自己在当副市长之前,省组织部最后一次研究干部时也是因为自己不好色不
离婚没养小二小三,婚姻情况稳定而击败了另一个对手。但今天,今天是怎么了? 自己呆的这个城市虽然是北方的一个小市,却是个出美女之地,每到夏天可
以说是满大街的美女,但才貌双全,兰心惠质的美女却不多。 当自己第一次见到董洁的时候,那眼中的清纯,那优雅的举止,那恰到好处
的谈吐,那妖娆美丽的年轻身段一下子就令自己迷失了,这个与自己女儿年龄差
不多冰清玉润的少女一下子就勾起了自己压抑多时的欲火,元旦晚会之后自己简
直是相思成灾。 妇联的关副主任曾经是自己的手下,她的丈夫当高中校长的事还是自己给说
的话。自己打了一次电话夸了董洁几句,关主任就心领神会地让董洁来自己这里
送些与文教有关的文件。妇联的上口是党委,按说与自己无关,但为了能多看董
洁几眼,又为了能跟她多说几句话,有的时候甚至还催着关主任再派董洁多送几
次。按道理外来的文件都要先进秘办,但妇联的文件一定要董洁亲自送到桌上,
先假装看文件,再问着无关的话假装关爱,再渐渐地深入调解心情。 但自己不知道为什么这种老花枪没好使,这个精明的女人从对自己的敬仰渐
渐变成了漠视甚至是蔑视,自己没啥未便出手段就已经败了,知道不可能却深深
刺痛了自己的自尊心。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个大学生吗?我玩的女人层次高的
多了去了,虽然是这么想,却也是的自卑心在做怪。越是弄不到手却越觉得有挑
战、有难度、有技术含量。自己许久不主动追女人了,现在的小姑娘都是怎么想
的呢? 今天确实是想要陪人家吃饭,不是什么外商,而就是共青团常主任请客并研
讨一下工作,上楼之时竟然遇上关主任从卫生间出来,关主任马上献媚地把董洁
也来吃饭的事一说,自己心机一动,推了常主任那桌人,让他们改日,自己与常
主任一说自己的小九九,常主任原本与他是省党校同学,这点小忙不在话下,都
打发了司机助理,进屋来挑战董洁,没想到差点让董洁整死。 董洁的真实想法自己是琢磨不透的,到底是想要自己死或者说是出事故,还
是确实是小姑娘想玩刺激?自己一时也拿不准,世界上不会真有人为了自己的贞
操而与人同归与尽吧?如果说万里挑一难道让自己碰上了? 王副市长想到这里不仅有点后怕,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支烟,摸了半天却没
火,刚要回车去取火却看董洁走下车,手中拿着自己的风衣举着一个打火机。款
款走到自己的面前「叮」的一声打着了火,给自己点燃了烟,烟雾燎绕中看到董
洁在冲自己微微地笑,仍然是那么天真无邪,那么热情洋溢,那么的神秘未测,
那么……。那么像个胜利者呢? 董洁见王副市长下了车,知道他心中害怕,去小解解忧。自己却不敢下车,
怕他在车下狼性大发,等了半天从后视镜里看他摸火机,知道没带,转头看王副
市长的风衣放在后座上,一摸果真有个硬邦邦的东西,掏出来一看是个日本防风
打火机,又踌躇了一下,见王副市长瑟瑟发抖,女人关爱的天性战胜了恐惧,便
连风衣也拿了下来。 董洁到王副市长跟前点燃了烟,两个人却都没有说话,王副市长又把眼神放
向了远方,仍是一副深沉的样子,身上却有点发冷,新修的高速公路上现在基本
没有车,深夜里静得都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 一件风衣轻轻地披在了王副市长的身上,董洁却没有说话,王副市长觉得自
己有点像电视剧《上海滩》里的许文强,但站在身边的绝对不是冯程程。 王副市长见没什么话说,便问道:「小董啊,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我父母都是教师。」董洁答道。 「哦,那也与我是同行啊,我也曾经当过老师。他们在哪里教学啊?」王副
市长继续在拉关系。 「他们早都已经不干了,都斌闲在家。」董洁幽幽地说道。 王副市长一想,不对啊,看董洁这个年龄她父母还没到退休年龄啊?便又问
道:「怎么回事啊?这么早就退休了?」 「不是。」说完这两个字董洁心里一闪,机会来了。 「他们不是退休,是有原因的。」 没退休全在家呆着,王副市长好奇心又起,又问道:「哦,那是什么原因啊?
跟你王叔说说。」 董洁此时也不隐瞒,便先长了一口气说道:「我家在县城,父母都是中学的
教师,但不在一所学校。后来外面有人传言学校的校长欺负了我母亲,我母亲就
在家养病,我弟弟年纪小,不懂事,知道了就去找人拼命,结果在做案之后逃跑
之时被车撞死了。我母亲知道之后就疯了,父亲也觉得没法做人,就一病不起,
后来也报病退在家照顾母亲。我大学毕业后也不想回本地,就在外面飘,终于考
了个公务员。可惜了我弟弟,一个非常聪明的孩子就那么完了。」说完竟然悟脸
痛哭。 啊?还有这事?王副市长听完不仅气愤填膺,转念一想也正常,自己也在学
校呆过,校长以职称、职位、工资等要挟女教师的事常有,但弄到这种家破人亡
的却不常见。自己当年也是看不惯校长的色狼做法,愤而去考市委秘书,才有今
天。 看董洁这个素质和身段就知道她的家庭和父母都差不了,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董洁家里本身就有这种事,所以她今天不惜要跟自己拼命,想到这不禁出了一身
冷汗。自己也差点成了另一个牺牲品,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见董洁哭了一会,止住了哭声,又小声哭哭啼啼地说:「王市长,你说这
男人是不是有了点权,有了点钱就都变成了禽兽了?我工作这么长时间了,也有
那领导不怀好意的,你说这机关的人也这样吗?」 王副市长一听,心想这不就是说我吗?只好啊了两声:「啊,啊,小董啊,
你也不能这么想,机关里好人还是多的,那些领导也都是德才兼备才能选上领导
的。你新参加工作,对有些东西呢看的还是表面,但也确实有些人不是东西,借
着自己手里的权力想搞点花样,你也要勇敢与这些丑恶现象做斗争,放心,有你
王叔我呢,我就看你就是个人才,会有大的造就,以后谁要是敢对你有想法和说
法,找你王叔,我一定给你做主,放心吧,啊,别哭了。」 董洁心想,有想法和做法的最高领导就是你,既然你打保票了,也就没危险
了。收起眼泪说柔柔地说道:「王市长,不聊了,现在太晚了,你明天还要开会
呢,我们回去吧,别耽误了你的工作。」 王副市长忙说:「没关系,我也是平时工作太累,今天放松放松。既然是这
样,那我们走吧。」说着,二人上车往回开,王副市长见董洁梨花带雨的这个伤
痛模样,竟然有点心疼,早把那色心扔到爪哇国去了。到董洁家楼门前,董洁下
车说了几句客气话就转身上楼了。 这里王副市长自己开车回家,心里却思绪万千,董洁绝顶聪明,自己的想法
她是心知肚明,今天纯粹是个警告,又给自己戴了个高帽,即保住了自己的贞操,
又不伤和气,还更拉进了一步关系,可谓一举三得。 而自己也不算吃亏,即使自己真的以暴力手段成功,董洁这种人不作死也得
告他,即使不告他假装忍耐,从此后那鄙视的眼神,嗤之以鼻的态度会让自己的
威信扫地、颜面无存,心里面也会永远有一个大疙瘩,在有她在的场合也威风不
起来,自己在市里只是一个副市长,那背后等着找机会捅刀子的人多了,何必冒
这个风险呢?那主动上床的清纯小姑娘不有的是吗?电视台的刘台长,已经跟自
己说好几回了,要跟几个新招的播音员见面,新毕业的学生,干净还清纯,何必
可一棵树上吊死呢? 而从董洁今天的打法来看这个女子纯粹是一人中龙凤,软硬兼施、敢打敢拼,
这种有学识、有胆略、有思想、有手段的人以后定会前途无量,她缺的其实就是
一个靠山,却不想以这种手段上位,真是后生可畏啊。 想到了这些,王副市长心想自己是不是老了?怎么开始害怕起来了?算了,
不要再想了,再想我自己都要吓死了,还是回家睡觉,明天还开会呢,今天也没
算白忙活,竟然陪一个小姑娘深夜飙车,也算是疯狂了一次,当时挺刺激的也值
了,王副市长苦笑了一下,加大油门回家了。 这里董洁夹包上楼,到了家门口,却从后腰上摸出一个钥匙包,打开房门,
开了灯,把门钥匙在手指上转了几圈,鼻子里哼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想算计
我,那么容易吗?还得等。」说完收起钥匙换衣服洗漱睡觉。 楼下,树影后一个身影渐渐地闪出身来,在树下痴立了半晌,见到六楼灯开
又闭,知道董洁已经睡觉,便手持一铁棍转身离去了。 次日,刘易早起,却是头疼欲裂,昨天又做了一个梦,又梦到董洁被人强暴
了,自己舍命去救她,脑袋都磕坏了,疼的要死,晚上怕她出事,又去站岗,见
她无事才回家睡觉。 刘易抬头又看到了那个瓷枕,怎么回事?是真的吗?还是做梦?刘易用手摸
摸头,没事啊?跑到镜子前仔细看了一圈,一点伤口也没有,额,原来还是做梦,
我他妈的怎么总做这种下流的梦呢?我这心灵也太肮脏了。 刘易又坐在床上静想了一会,昨天下班,回家吃饭,饭后看电视,不知怎么
竟然睡着了,做了那个可怕的梦,梦醒了却不知真假。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便拿
起千斤杆又出去溜达,却走了好远顺腿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总感觉这地方怎么
这么熟悉呢?那六楼的窗户应该是董洁家吧?大着胆子上去敲门,却是没人,半
信半疑地在楼下沉思,却看到一辆丰田越野车开到楼下,董洁下车一个人上楼,
又看到灯亮灯灭,自己在楼下不仅出了一身汗,我这梦是真的是假的啊?那个王
副市长没上楼啊?可是要是假的我怎么会知道董洁的家庭住址呢?怎么回事?刘
易带着怀疑回家睡觉,进屋看瓷枕还在,放在头下睡了一觉,却什么也没发生。 刘易坐在床上想了足足有十多分钟,也没分出真假,算了,还是上班吧。 到了单位,刘易又默想了半天,还是抄起电话给董洁打了个电话:「董姐啊,
昨天晚上你做什么去了?」 董洁在那头说:「没什么大事啊?还是喝酒呗,就是回来的晚点,有事吗?
刘易。」 刘易听董洁口气正常,忙说:「没什么事,我就是想问问,看你现在还是不
是天天喝?」 董洁答道:「基本上吧,怎么?想请姐姐吃饭?还是想再让我给你上一课?」 刘易忙说:「那也可以啊,有空没?」 董洁说道:「那可不好说,我有时间联系你吧,我这有事,先不聊了,白白。」 刘易也急忙说再见,放下电话,心想这董洁不是没什么事吗?我怎么又精神
分裂了呢?唉,算了,别想了,越想越邪恶。 (十一)宦海无涯 时光飞速,转眼就到了年底,刘易已经在人才中心呆了快半年时间,此半年
非彼半年,刘易几乎一天都没闲着,写材料成了第一要务,拉关系成了第二工作
要务,刘秘书也是中专毕业,原来是市里一家国有企业小学的后勤,后来企业小
学改制,人员分流,许多人都并到其它学校,刘秘书没当过老师,教不了学生,
只好找了关系转到了人才中心,平时工作也很努力,无奈水平有限,在材料方面
始终拿不起来。 齐主任总想要争口气,跟局里比比成绩,结果材料不行,有工作成绩也亮不
出,不仅有点恼火。现在刘易来了,也不管他是不是学文秘的,每次有任务都直
接交给他。 刘易刚开始也不懂这材料怎么写,办公室大全终于起了作用,后来拼命看报
纸,实在找不到就跑到微机室去网上搜,这网络真是个好东西,想到想不到的网
上全有,结果刘易成了微机室的常客,把个微机员闲了起来。 刘易又结合自己的历史知识,旁征博引,博古通今,一个劲的往上捅些新词,
结果在机关内外的所有报纸都有刘易的大小文章,人才中心稍有点工作包括替企
业招了几个人都马上变成了成绩,闹的世人皆知。又给齐主任写了几次领导讲话,
齐主任念的顺口,说的有力,讲话水平也超常规的发挥,心中不仅大喜。 刘易在人际关系方面也下了苦功,经过仔细观察,在人才中心大致有三种人,
一种是怀才不遇,不会处关系被踢出来的,类似刘易和几个副主任等人。 还一种是背后老子有本事,实力强大,自身却考不上公务员进不了机关,老
子直接安排来镀金,等待机会调走提拔的。 剩下的就是老子曾经有本事,但现在不行了,也安排进来混口饭吃的,有许
多人的身份还是工人,也占个事业编,身份水平都不行也不想有什么进步,就是
混。 刘易搞清了三种人打法却都是一样,没事之时就找他们聊天,刘易本身并不
善于言谈,却善于倾听和溜逢。每个人从内心里都想找一个倾听者,大家知道刘
易没背景,也不怕得罪人,聊起来个个都像苦大仇深似的,都把这七百年的谷子
八百年的糠倒斗一样的说。 刘易从中仔细倾听者,分辨着,吸收着,机关里的玄机像一本书一样慢慢翻
开,渐渐地刘易向成熟一步步的迈进。 年底考核的时候却出了点小问题,刘易的编制在局里,算是行政编制,考核
表应该填行政机关公务员考核表,却因为在事业单位工作超过半年以上,考评办
让填事业单位工作考核表,刘易觉得有点委屈找到了王副局长,王副局长没想到
其中的原委,就让填行政机关公务员考核表。 考评办的张主任却又给打发回来,说不能填,刘易在事业单位工作超过半年
以上就得在本单位考核,还问刘易想在哪考核?刘易说我在人才中心当然人才中
心考核,那张主任说你回单位等着吧,到你们单位考核时再说。 结果刘易一等却是人事局先考核完毕,考评办按比例给人事局嘉奖和三等功
好几个指标,却没刘易的份,其实人事局内部早已经定好人员,轮也轮不到他。 齐主任知道后有点上火,叫骂人事局不讲究,说你们不给我给,但事业单位
考核的等次最高只有优秀,又给个模范奖励,给不出三等功和嘉奖,刘易终于明
白这行政与事业的差距,身份不一样一切都他妈的不一样,没办法只得先弄个优
秀当当。 然而齐主任这一相当讲究的行为又引起了麻烦,过完元旦市委组织部门又来
考核,推荐后备干部,刘易的编制和身份又成了问题,人事局的后备干部早已经
定了,自然没刘易的份,齐主任想要给却是事业单位的后备,刘易有点不认可,
最后也只能认了,有总比没有强。 刘易有点上火,便在公务员身份上下了功夫,仔仔细细地研究了一下这公务
员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却发现原来这自古治人者有两种,一种是官,一种是吏,
细分乃是官、吏、胥、皂。所谓的「治国就是治吏。」其实是没把官和吏分开,
以为吏就是官,而胥和皂都是吏的变种,至高无上的当然是官,吏、胥、皂只不
过是为官服务的,也就是过去的衙役。 公务员身份本来也是吏的一种,就是吃财政饭为领导服务的,但它唯一的希
望是能变成官,而想要当官必须将自己的身份再变一变,变成归党委管的组织部
门的后备干部,也就是过去古人有了举人以上的身份成了侯选。 成为组织部的后备干部才是真正当官的后备,所以董洁对后备干部的身份非
常重视,如果没有后备干部身份,那公务员的身份与事业单位的工作人员、国企
的员工并没有什么不同,只要不转变成后备干部提拔成领导就永远是一个小吏。 董洁是学行政管理的,这官场里的门道,官吏之间的弯弯绕都是知道的,但
她并没有跟刘易明说,只是让刘易按着她的路子走。 刘易现在觉得自己有点上当,原以为公务员就是官,以为考上公务员就算是
当官了。自己当时想考公务员的想法太天真了,现在才明白董洁的初衷是想让自
己找个好地方混口饭吃,不至于饿死,她明明知道自己不是这官场上的材料还是
忽悠了一下自己,让自己来当官其实是为了当一个普通的小吏混口饭吃活命。 而董洁是来比拼,她明知道没关系、没钱、没背景在这个圈里混不下去,但
还是想倚仗自己的美貌和能力来拼一下,自己被她弄进这个圈的另一个目其实是
来陪着她当看客的。当然,她也不会让自己白看,暗中也会给自己指点一下,至
于自己能不能上道,那就看自己的领悟能力和命了。 想通了的刘易长出了一口气,董洁以为自己是被她当官的胡话给忽悠进来了,
但自己当时真正的想法是为了看董洁的大眼睛,而不是当官。 但没想到的是仅仅为了看董洁的大眼睛而不当官,在这个官场里当一个普通
小吏根本就吃不上饭,或者受尽委屈,所以董洁不得不再继续推自己一把,让自
己以后能提拔几个级别,多弄点工资,或者换个肥差弄点黑钱。 刘易又郁闷了,这官道真的是宦海无涯,进这个圈子里来如果不努力住上爬
都吃不上饭,而官道对于自己这种没背景的人来说是爬而不是走或者是跳,而自
己到底要爬到什么地方?爬到什么高度还是个未知数,想当官却官道茫茫只能靠
命。 但自己不是这里的材料会不会有当官的命呢?走着瞧吧,现在唯一的希望就
是董洁的大眼睛,最好再加上点别的大的,比如大胸或者大腿,刘易不仅又感慨
了半天。 以前跟董洁一起干活的时候是为了董洁的大眼睛,现在成了公务员竟然想那
对丰满的大胸了,这也就是想入非非、贪得无厌吧?真是饱暖思淫欲啊,但问题
是自己还没吃饱呢?仅仅是因为变成了一个公务员身份就想要淫欲了,这公务员
可真是个好东西。 春节,刘易照例也给各位领导送礼,只是手头过紧,没有什么好东西可送,
幸亏董洁也要回家过年,临走之前送给刘易不少带不回去的东西,刘易便把这些
东西又都转送给了各位领导,这些人都知道刘易是孤儿,礼品多少也都不在意,
反倒是回赠了他不少东西,闹个平乎,刘易发现拿回来的还是送出去的那些东西,
只不过是转了一圈从不同地方又拿了回来,刘易看着这二三十个精品包装的纸壳
箱子,心想这个年又好过了。 才过正月十五,一个不幸的消息传来,董洁的母亲去世了。 刘易忙找到齐主任,请示借人才中心的车去一趟县里,齐主任也知妇联董洁
的大名,同意派车,还随了个份子,让刘易捎去。 刘易带车又联系上了几个感情不错的党校同学,一齐到董洁家去。 董洁的老家在外县,离市里不远,不到三个钟头,就到董洁家里,刘易等人
上楼见董洁家只是一个七十多平米的旧楼,房间里的摆设也都很陈旧,此时董洁
已经哭的死去活来。 董洁家的亲属并不多,父亲也不个掌事的人,刘易只好以表弟的身份前前后
后的帮忙张罗着,虽然是第一次不懂这里面的规矩,但也没差大样,请了当地的
阴阳先生,定了出殡日子,董洁在市里结交广泛,党校同学、单位同事、各界朋
友一下来了好几十人,在一个寒风刺骨的日子里,送别了董洁的母亲。 令董洁和刘易意想不到的是,当地的县级领导听说市妇联的人的母亲去世,
以县妇联牵头,都过来捧个场,认识不认识的都随了份子。出殡时去火葬场的送
葬车数十,花圈数车,倒也弄了个风光,董洁虽然悲痛欲绝,但仍强打精神支撑
了场面。 董洁的母亲出殡后,刘易却没有走,打发了车回去,自己留下来,陪董洁烧
完了三天才回市里。而董洁的父亲安置却成了问题,老人家说什么也不走,就想
留在家里一个人过。 董洁没办法,只好说等自己在市里有了房子再接他过去,然后交待了亲属,
烧了头七之后也回市里上班。 从此后,董洁一有空就回家,有时候打电话心里放心不下,下班后坐火车回
家,第二天再坐早车回市里上班。看父亲身体和心理还可以,也就放心了。 时光飞速,转眼又过了三个多月,烧完百天之后,董洁已经从悲痛之中恢复
过来,又有了往日的活力,一年多流动做战似的工作使董洁终于感到有些厌烦了,
正好妇联有人员提拔,内部人员串动,董洁便找田主任请示串科。 田主任也很心疼董洁,知道她一个姑娘家天天在外跟吃陪喝也不是个事,便
将她串到了宣传科,除了有一些大场合必到之外,一天到晚也没什么大事,终于
闹了个轻闲。 人一闲下来就会有闲心,有了闲心的就有时间考虑自己的终生大事了。 人生吗,就是事业与爱情,董洁和刘易两个人的事业现在都算是顺风顺水,
在机关这个论资排辈的地方对于他们这种年轻人来说,就是等待,苦苦的等待,
在等待之中假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暗中像猎豹一样寻找机会,只是这等待的
时日也许很漫长,其实在这机关中绝大多数人终生都在等待。 一个星期六的下午,刘易睡过午觉醒来,呆坐在床上,正在考虑是想要去玩
点什么?是健身还是去市外狂蹬他的公路赛车,刘易现在无穷的精力是没处发泄,
一些高雅的东西根本就玩不起,只好在不花钱的游戏上下功夫,打球,健身,蹬
赛车,钓鱼等等。 钓鱼这个也很费钱,只好去江边野钓,一天也弄不了几条,最后也就算了,
只能在不花钱的健身器材上使劲,估计小区里被玩坏的健身器材都是他干的。 刘易正在琢磨,一阵电话铃声响起,刘易忙起身接电话,老式座机电话没来
电显示,只好先问话:「你好,哪位?」那头传来董洁的声音:「刘易啊?我你
董姐,在家呢?晚上有事吗?」 刘易心想这不废话吗?不在家我能接电话吗?只好回答说:「董姐啊,有事
啊?我晚上没什么事。」 董洁又说:「那就好,晚上我请你吃饭,我老家来个客人,你来坐陪一下,
给我穿的精神的,把头发洗了胡子刮干净,别给我丢人,听到没?晚上六点等我
电话。」 刘易一点拒绝的余地都没有,只好答应着,心想,董洁要请什么样的老家客
人?还用我换衣服?放下电话便去大衣柜里找衣服,刘易上班一年来衣服并不多,
基本上都是董洁陪着买的,虽然式样都不新潮,却恪守着机关的稳重大方。 刘易一下午哪也没敢去,未到六点,董洁就来电话说了个饭店地址,饭店的
名字刘易却从来没听说过,急忙收拾穿戴,把胡子又刮了一遍才下了楼,本来想
坐公车省点钱,想想算了,打了个车到了一家饭店。 下了车刘易看饭店店面不大,进去后却发现店内环境幽雅,人也不多,不像
是个饭店倒像是个咖啡厅。 董洁已经先来了,正在里面的雅座喝茶,见刘易进来忙起身招手。 刘易几步就到董洁面前,未等说话,沙发上又站起一人。 刘易定晴一看,竟然是一长发少女,虽然没有董洁高,也有有一米六七八,
身材相当不错却有点瘦弱,长颈小头,披肩长发,文文静静的,杏眼桃腮略带着
古典的美,那气质模样看上去有点像,有点像林黛玉,只是那杏核眼有点发亮,
神气有点外露,更像薛宝钗。 董洁忙给二人介绍:「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我市里的表弟刘易。」又对刘易
说:「我老乡,郑秀,新来咱们市医院工作,认识一下吧。」 刘易忙伸出手,两人握了一下手,刘易虽然表现热情,郑秀却只瞟好他一眼
只轻轻握了一下手尖就收回去了。 刘易见董洁介绍的简单,知道自己的情况可能已经说半天了,见这场面怎么
有点像介绍对象呢?难道?不会吧? 董洁招服务员过来,催二人点菜。 刘郑二人却都推辞,刘易说随便,郑秀说我也是。 董洁笑道:「你们两个是想给你姐姐省钱啊?算了,我来吧。」说着点了四
个小菜,一个鸡蛋紫菜汤。 三人吃饭,刘易要了一瓶啤酒,黄郑二人喝饮料,毕竟是初识,郑秀几乎是
扭扭捏捏的一言不发,而刘易也不知道说什么,董洁只好一个人维持场面,张罗
吃菜。 郑秀每个菜只吃几口就说饱了,刘易也不好意思大吃,还是董洁又夹又让,
郑秀才又勉强吃点,刘易觉得这顿饭吃的是相当的别扭,自己来陪客纯粹是多余,
多余得毫无必要。 饭后三人打车回家,先送郑秀回家,郑秀住的是一个新开发的小区。到了小
区门口,出租车不让进,郑秀只得在门口下车,董洁跟上去聊了几句私密话,嘻
嘻哈哈的。 郑秀一个人进小区了,董洁回来上车却不回家,对刘易说:「我们找个地方
坐坐吧,好久没在一起了。」说着让出租车直奔公园,刘易也没话说。 进了公园,二人在湖边找了个长椅坐下,却都一言不发,望着湖水出神。 过了片刻,董洁才问道:「刘易啊,你看小郑姑娘人怎么样?」 刘易停了半晌才答道:「姐,你是给我介绍对象吧?」 董洁笑说:「是啊,变聪明了,这都看出来了。」 刘易有点拉长脸,双肩不自然地耸了耸,心思我这都看不出来却不成傻子了?
却没说话。 董洁已经看出刘易有点不高兴,便又说道:「怎么?不满意?人家小郑姑娘
是医大的高材生,也配得上你,她现在还没毕业,仍在医院见习。 我看人家姑娘各方面都不错,怕别人先下手,才介绍给你。再告诉你一个秘
密,她老爸是下面外县的县长,现在是二把手,马上就能变成一把手县委书记。
那经济实力和人脉关系都是相当强的,她家就这么一个宝贝,你上哪找这个活宝?
刚才问人家,郑秀说了,想跟你处处,没说别的,你还拿上了?」 刘易仍是不说话,工作一年多来,介绍对象的那是真不少,自己都以种种借
口推辞了,当时心里也不知怎么想的,就是不想找,现在董洁又参与进来,这对
象是处还是不处呢? 董洁见刘易还是不说话,便又放低声音柔声说道:「刘易,你现在也算是大
龄青年了,虽然仍然在人才工作,人事局是早晚也能回去的,现在工作不忙,正
在找好象,你底子薄,正好找一个各方面都有实力的,对你以后生活和工作上帮
助都很大,再说人家姑娘也不错,长的好不说,性格还温温柔柔的,我看了都喜
欢,你姐我可是千挑万选再给你找这么个好人,你别错过了。」 刘易仍是长着脸不说话,眼望着湖水。董洁看着刘易的面部表情心里真打鼓。 刘易的心董洁是知道的,自己把他从精神病的边缘一直拉扯到现在,刘易对
自己产生爱和依赖是自然的,但刘易真的不是自己想要的类型,自己更多是出于
一份姐弟的情份上在帮他。 一年来,除了有大事很少见面,自己在寂寞的时候也想找他说说话,谈谈心,
甚至想在他的怀里放放赖轻松一下,但为了打消他的念头自己还是忍住了,万一
在一起时间长了刘易真要说:「我爱你,我要娶你。」自己怎么办?也曾与他吻
过一次,但觉得那是年青男女在特定环境下本能上的一种冲动,与爱情没多大关
系。 自己更多的时候是从别人的口中打听刘易的消息。知道他是真不找对像,自
己有点着急。上次母亲去世,却认识了自己家乡的郑县长。 郑县长知道自己在市妇联,找上门拉关系,就是让自己给他女儿介绍个对象,
说是家庭经济条件什么的不在乎,就要找一个机关工作的,有学历,人品好的,
长相过得去就可以。 郑秀是医大的学生,现在在市医院实习,今年马上毕业,凭她爹的实力进市
医院没问题。董洁第一个就想到刘易,刘易没关系、没财力、却是人品好,而且
长相也很帅,身上的肌肉疙瘩让任何一个女人看了都眼晕。刚才吃饭刘易表现不
错,还是相当绅士的,一年来的机关工作已经把他磨炼的成熟稳重多了。 那个郑秀家教极严,在大学也没处过对象,董洁心想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少女
一见成熟稳重的男人马上就会一见倾情,果不出所料。刚才下车问她心事,她竟
然红着脸说长的有点黑。 董洁看她红脸就知道是同意了,口说长的黑只是「嫌货才是买货人」,这点
小伎俩怎能瞒过董洁,郑姑娘脸小,刚结识也不好逗她,便解释说刘易爱好钓鱼
赛车等室外活动,脖子下面还是很白的,两人大笑。 郑秀红脸含羞答应了,自己又转头来说服刘易,原以为很简单刘易一定会会
同意,没想到冷场了半天。 董洁想想有点怕,自己这么些年来虽然没有真正爱过,但在大学时看同学爱
得死去活来的,知道这人要是真爱上一个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刘易原来就有点
精神抑郁的倾向,万一真深爱上自己就坏了,很有可能耽误了他的一生。 董洁倒吸了一口凉气,踌躇了半天方才问道:「那你想找个什么样的?跟姐
姐说的,姐姐再帮你找。」 刘易缓缓转过头,眼睛却是冷冷的,几乎是一字一吐地说道:「我就想找姐
姐这样的。」 董洁一时呆住了,不该来的还是来了。 刘易见董洁直眼不说话,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突然一下跪在董洁面前,双
手抱住董洁的小腿,说:「姐,我就要你,我就娶你,我爱你,姐,你嫁我吧。」 董洁看着刘易的眼神,这动作、这眼睛、这情景怎么这么熟悉呢?好似刘易
以前也这么求过自己,却想不起来是因为什么? 董洁又看着刘易的眼睛,这火热的眼神里,是哀求、是渴望、是真情的流露、
是急切地想要得到一个答案。自己怎么办呢?董洁知道刘易此时仍然是一个孩子,
一个还没有断奶的孩子,仍然在恋着那最后的一口奶水,虽然他工作一年多了,
成熟了许多,但距离心理成熟还差的很远。 这是爱吗?这种爱能支撑多久?万一有一天他成熟起来,他会不会有新的选
择?不能这样,如果这样下去,他一辈子也长不大。 想到这便一笑,双手又捧起刘易的脸,四目相对,轻轻的说道:「我是你姐,
也可以是你妈,但不是你妻子,有一天你长大了,就会把我忘了。」 董洁的几句话,刘易也呆住了,董洁是自己生命中的贵人,是她解救了自己,
是她帮助自己渡过每一个难关,是她指明了自己未来的方向。 二年来,她扮演了除了妻子之外的所有角色。自己想娶她,也是想真的永远
跟她在一起,接受她的后续的指引,她也确实是他精神上的依靠。 但自我能力强的董洁并不需要这个,自己在她眼里仍然是一个小弟弟,一个
没长大的孩子,一个不想离开家去闯天下的男人,还想要榨干那最后的一点奶水
或者说是想要像个得不到东西的孩子一样放癞。 董洁看见刘易瞪着眼睛痴想,也知他想的什么,把头往前凑了凑,在刘易的
额头上轻轻一吻说道:「别胡思乱想了,郑秀真的挺适合你的,听姐姐的话,嗯?」 这一吻却使刘易怒火中烧,这不是情人间的热吻,不是夫妻间的爱吻,只是
一个类似母亲对孩子的亲吻,不带有任何情色,只是母爱的一种关怀,一点怜爱,
这一吻足以证实了自己在董洁心中的地位,自己就是一个孩子,谁会嫁给一个没
长大的孩子呢? 刘易再看董洁的脸上似笑非笑,明亮的眼神里略似带着一丝嘲讽,刘易怒火
攻心,他感觉到自己的自尊心一下受到了伤害,刘易已经无法再面对董洁的眼神。 刘易突然挣脱了董洁的手,起身一言不发转身就跑,董洁忙站起身来喊了几
声刘易,刘易头也不回的跑远了。 刘易愤怒了,董洁也呆在那里,我说错了吗?我伤害他了吗?伤害他是一定
的了,只是这伤口有多深?有多大?刘易在求爱被拒绝之后能忍受得住吗?我是
不是有点太直接了?可是,不这么说,怎么办呢? 我答应他,也许会幸福的在一起,但是这种没长大的男孩以后会什么样,是
不可预料的,而他无论变成什么样都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自己要拿自己的一生
做赌注吗?董洁缓缓做在椅子上呆了,下面怎么办,自己也没主意了。 深夜,游荡了大半夜的刘易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董洁的拒绝深深的伤害了
他,刘易其实早就已经想到这个结果的。一年来董洁与自己若即若离的感觉,一
到关键的时候就打住,自己就知道不是她的意中人,每到关键时候董洁就躲躲闪
闪的。 只是知道她还是单身,还没有找对象,冲动地做了最后一次努力,与预想之
中的几乎一样,但还是感觉到了深深的伤害。 自己无论怎么做都是自做多情,自己这种人绝对不是董洁喜欢的类型,董洁
绝对不会喜欢自己这种怯懦,胆小的人,自己的小聪明并不能代替自己的胆量,
自己在董洁的眼里仍是一个孩子,她给自己介绍另一个孩子是想让两个孩子在一
起玩,让两个孩子共用一个金山,借这座金山慢慢地成长和渡过自己的后半生,
难道自己真的没有长大吗? 算了吧,无论自己长没长大,娶董洁的事是不用想了,她已经明确拒绝自己
了,相思也可以结束了,但真的能结束得了吗?董洁月下裸舞的梦怎么这么清晰
呢?明明是一个梦为什么总是想到呢? 刘易回家上楼,却未想到楼梯间的顶灯坏了,只好摸黑上楼,才到五楼楼梯
的转折口,就隐约看到自己的家门口有一个黑影,刘易先吓了一跳,乍着胆子上
前几步,隐约中见那修长的身段,披肩的长发,宽肥的臀部,黑暗中亮如明星的
眼睛,是董洁无疑。 刘易几步上到门前,两人默视了一下,董洁上前一把抱住刘易,两个人紧紧
拥抱在一起。 片刻,董洁却哭了,边哭边用拳头在刘易的后背上重重的锤打,哭道:「刘
易,你这个混蛋,你吓死我了,你去哪了?」骂完又锤。 「她还是想着我的,无论是不是爱,她还是不放心我的,我确实配不上她,
我不能再伤害她了。」 刘易暗暗地想道,用一只手掏出了钥匙开了门,两人相拥着进了门,却没有
开灯。 董洁的带着眼泪的脸又贴了上来,黑暗中,两个人的唇又吻在了一起。 刘易抱着董洁的腰轻轻的把她提了起来,移动到了床边,两个人自然而然地
倒在了床上,董洁觉得这床单的味道是那么地熟悉,这感觉也是那么熟悉,好似
也曾经这么热吻过,奇怪?什么时候呢?管它呢,我要的就是现在,就是现在这
种激情的感觉。 原来董洁自从刘易跑了之后就害怕起来,这个人是有精神病的传说的,现在
他受了这种打击会不会干傻事啊?董洁又过分担心起来,忙来到刘易的家,果真
没有回来,却也没地方可找,只好在楼下等待,无奈自己穿的太薄,北方初夏夜
间还是很冷的,楼里楼外折腾了无数回,最后到家门前等待。 心想这个傻子千万别干什么傻事?转念想一想,自己真的不爱他吗?自己看
他第一眼是什么感觉呢?一个抑郁无助的小男人?还是眼神迷茫的小老弟?自己
对他一点也没心动过吗? 不,心动过,公务员考试从考场出来之后的霸气、上班第一天刘易的英俊潇
洒、钻在自己怀里的温柔体贴、甚至是他身上的味道都让自己迷恋心动过。 成熟长大的刘易绝对有能力保护女人,而且总觉得他眼神背后有一种什么东
西?即神秘又深邃,却是想不清到底是什么?这种猜不透的东西更有吸引力。 自己不是不想他,初相识的时候觉得他是一个小色狼,一定会对自己有非分
之想,所以一直保持距离,但后来还想他是为了什么呢? 真的是为了我弟,难道长的像我弟就不是借口吗?自己已经把他弄到这地步,
只要在机关踏实地干工作,以后也会差不了,那在一起不行吗? 刘易除了穷一点,长相身高气质也都是无可挑剔的,而且也是一个机关人,
别人梦寐以求的职业,还有什么差样的吗? 不行,既然踏上了这条路就要走下去,就要尽量走到最高,自己在机关的这
一年多已经完全看透了,刘易和自己在机关都没有靠山,经济基础也非常弱,两
个人联合只能是弱弱联手,输在起跑线上,而仅凭自身的实力去闯根本就像是与
虎谋皮一样艰难,而自己想要的目标也根本就完不成。 而自己是一个女人,想要突破常规的发展很有可能有一些说不出口的潜规则,
而刘易这个性格是受不了这个了,真要出现这种事出人命也有可能,不能给他机
会。 刘易已经成了一个累赘,自己要先给刘易安排好了再放手去闯,无论以后结
果如何刘易这里都会安心,那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呢?那底想要到什么样的高
度呢?甩了刘易自己会不会真的安心? 董洁想了好久也没想清楚,却看刘易回来,不知为什么就是想拥抱他,想哭,
当拥抱在一起体温上来的时候,又激吻在一起。 两个人在床上紧紧地拥抱着,舌与唇激烈的热吻,相互间互不相让的吞吐,
仿佛都是想要互相奉献,也都是想要互相索取。 渐渐地,董洁身上香水的味道和火热的红唇已经让刘易意乱情迷,双手不自
觉地把董洁的上衣和胸衣都移到了胸的上方,一对饱满圆润的美乳瞬时弹了出来,
热的乎的顶在两人之间。 董洁也解开了刘易衬衫的所有纽扣,两人上身火热地紧紧地贴在一起,随着
董洁轻「啊」了一声,刘易的嘴贪婪地含住董洁的一个乳头,一只手抓住另一个
大胸揉搓着,另一只手在董洁滑腻的身上胡乱的抚摸。 董洁在黑暗中早已经来了感觉,两个乳头早都已经挺立了起来,浑身是火辣
辣地热,两手抱着刘易的头,感觉到刘易的下身硬得像个铁棒,在自己的下身或
者腿上隔着裤子耸动着。 董洁还是处女,没有任何性方面的经验,也曾做过几次春梦,还曾经做过一
个被强暴的梦,却早已经没什么印象,也知这里面具体的事,与刘易曾经有过也
是浅尝而止,没有深入体会。 今日乳头被吮弄心里痒痒的,是那么的真实舒适,那么令人难以忍受,那种
无法言说的刺激更加引发了身体里的各种热,热的要没有思想了,渐渐失去了思
维和力气,只想沉浸与享受,寻觅更大的乐趣。 刘易含着董洁大胸上的乳头,觉得董洁的乳头像大樱桃一样大非常赶口,那
种像小孩吃奶一样的吸吮,仿佛又回到了幼年,虽然已经不记小时候吃奶是什么
感觉,此时就好像要寻找回丢失的记忆,寻找回自己曾经失去的一切,那么用力、
那么执着、那么专注。 两只手在董洁身上每一处能摸到的肌肤上胡乱的摸着,大脑里董洁在月下被
强暴的场景又在眼前显现,而自己却没有那个大熊那么敢嚣张,但真实的感觉与
董洁的味道刺激得刘易什么也不想了,只想这样吸吮下去,这样摸下去,这样做
下去,这样的在一起,最好能再深入一点。 刘易越来越放次,只用一只手就摸到了董洁裤子的拉链拽开,董洁觉得自己
腰间一松,知道裤子已经被刘易解开,并没有反抗,而是任由着刘易用一只手将
外裤褪下去。 刘易的一只手已经按在了下身底裤的阴缝上,隔着内裤轻轻的一揉,手指竟
然突破外阴唇按在了阴蒂上,好似一个水蜜桃被破了皮一样,一股滑腻的阴水顿
时透过了内裤沾满了刘易的手指,。 董洁顿时觉得一股火线从下身冲到了头顶,像电打了一样大脑一片空白,抱
着刘易头部的双手突然松了下来,嘴里本能地「啊」了一声,两腿突然加紧,但
遗憾的是董洁的臀部太宽,夹紧了两腿中间还是有一个大缝,根本就阻挡不了刘
易手指的攻击。 无可奈何之下竟然放松了两腿,轻轻地掰开,任刘易为所欲为。 刘易用手把董洁的裤子退了一半,又用手指轻揉了一会儿阴唇,空气中都已
经弥漫了董洁阴部一股像潮汐的味道,即新鲜又刺激,勾引出了刘易的本能,女
人发情的味道永远令男人迷恋而忘乎所以。 刘易已经忍受不了这种刺激,突然起身气喘吁吁的解开了自己的腰带,一把
脱去了自己的裤子丢在地上,裤子落地时腰带卡子「铛」地发出了一声响。 这一声响像警铃一样让董洁突然盯开了眼睛,两手分别按住了刘易的两只手,
此时两人都气喘吁吁。 刘易不知董洁要做什么也得停下手脚,等了一会,只见董洁平静了一下呼吸,
然后仍然呼哧带喘地说道:「刘易,你想要,姐姐可以给你,什么都可以给你,
但你从明天开始必须与郑姑娘处对象,以后一定要娶她。」 董洁的话无疑是一瓢凉水,马上就浇灭了刘易的欲火,刘易松开了手,呆坐
在董洁的身边。 董洁见刘易停手呆住了,一挺身也坐了起来,黑暗中也看不清刘易的表情,
想了想,便起身打开了灯。刺眼的灯光顿时让董洁盯不开眼睛,而刘易却仍只穿
着内裤在床上呆坐着。 董洁的外裤虽然脱了一半,但仍然穿着内裤,上身的纱衫和胸罩仍然挂在身
上,见刘易这个模样,自己将胸罩拽下盖住了胸部,又整理了下上衣,却将裤子
脱掉扔到了一边,迈着两条雪白丰腴的大腿走到床边坐下,看着刘易的眼睛。 刘易痴坐了半晌,两行眼泪掉落了下来,见董洁正在看他,一起身站在窗前,
打开了窗子,一股冰冷的夜风刮了进来,将室内淫靡的气氛顿时吹的荡然无存。 刘易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皎洁的月光也好似清冷地照着大地,而没有任何
媚情。 董洁也轻轻的走上前,在刘易的背后轻轻的抱住他,在耳边低低地说道:
「不要怪姐姐,姐也是为了你好,为了你,姐姐什么都舍得。」说完眼泪顺脸颊
而下,滴在刘易的背上。 两个人就这样痴痴地抱着,仿佛时间都已经凝固了,仿佛墙上的挂钟已经没
有了声音,时间是那么的漫长和缓慢。 刘易希望这个世界现在停止了多好啊?让一切无关的东西都静止,都消失,
甚至让这个世界就此灭亡,让自己和董洁永远这样的相拥着,永远感受着抱紧的
双手,酷热的体温,似水的柔情,那永远也闻不够的味道,永远,永远,直到永
远。 不知过了多久,刘易从痴呆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觉得自己的两条腿都站麻
了,董洁的双臂仍然从后面抱着他,却已经没有先时那么有力。 「姐。」刘易叫了一声。 「嗯?」董洁似在半梦半醒之间答应了一声。 刘易似笑非笑地说:「姐你睡着了吧?」 董洁一听刘易口气变了,马上恢复精神,也笑说:「净瞎说,你姐姐精神着
呢。」说着放开了手,用手去抹了抹眼睛。 刘易转过身来看着董洁的眼睛又说道:「姐,我答应你,我明天就跟她处。
你永远是我的姐姐。」 董洁却又一笑,说道:「学聪明了,姐还能害你?」说着竟上前在刘易的脸
上亲了一下,又说道:「睡觉,明天处对象,我太累了,腿都麻了。」说完转身
去卫生间洗漱,然后就回来铺被,几下铺后完自己却先钻进被窝。 刘易这里在窗前又站了一会儿,长叹了一口气,月已西斜,一片乌云遮住了
最后的清辉。 刘易关上了窗子,转身看董洁上床铺被,动作麻利,雪白肥满的屁股和修长
直润的大白腿在眼前晃动,不仅又有些心猿意马。 董洁进了被窝转头看刘易还在傻呆呆的站着,笑说:「傻看什么呢,去洗漱
上床睡觉啊?」 刘易忙去卫生间收拾,洗完后出了卫生间的门,见大卧室的灯还开着,董洁
在被窝里闭着眼睛,帮董洁关了灯却没动弹,董洁在黑暗中又说:「干什么呢?
快进来。」 刘易摸黑上床进了被窝,董洁已将外衣脱掉,刘易往前一凑,董洁抱住刘易
的脑袋压在自己的胸罩上,想想又起身将胸罩脱掉,赤裸着上身进了被窝,又抱
着刘易的头压在自己的大胸上。 刘易又象找到了妈一样吃奶,董洁小声说道:「你轻点,刚才都给我咬疼了,
再轻点,嗯,再轻点,对这就样,用舌头别用牙,别咬,轻轻的吸,用舌头划也
行,舒服。」 刘易放松了口,轻轻地吮吸着董洁的胸部,舌头不由自主的打着转,而董洁
的感觉又来了,迷迷糊糊地任由刘易吃着,而自己的双腿却越夹越紧。 刘易得寸进尺地抱住董洁的柳腰,大嘴在双乳之上轮流地吃着。 董洁渐渐地从鼻子里发出了哼声,刘易觉得这种声音似曾听过,却想不起来
在哪,更加大胆地开始舔弄董洁的身体,把头伸出了被窝,从董洁的耳朵之上往
下舔,也不知道她哪里最敏感,一路舔到了肚脐,仅用舌头在肚脐眼里转弄了几
下。 董洁就几乎是深哼了几声就不动了,被窝里又是一股似曾闻过的潮汐味道。
刺激得刘易两眼通红,继续向下,越过平坦宽大的小腹却是没辙,董洁的屁股肥
大,内裤箍的很紧,隐藏了女人最神秘的部位,刘易知道自己是没资格动这里的,
虽然这里散发的味道简直要了自己的命。 抱着肥大的屁股又亲又摸,摸够了之后只好继续向下,在梦寐以求的两条美
腿上再下功夫,借机在内裤中间用鼻子拱了拱。 董洁感受到刘易的温柔又是哼哼,内裤早都湿透了,虽然刚才已经洗小身子
了还是很难为情,享受了一会儿说道:「脏啊,别弄了,我受不了,嗯,听话。」 刘易还是弄了一会称只好放弃继续向下,两条大腿尽情地玩弄,想起来一个
同学曾经说过,董洁的两条大腿能玩一年,现在就在自己的身下,连舔带摸地终
于搞到了脚部,董洁的脚虽然洗过但还是说道:「有味,你也不嫌脏,别弄了。
嗯?」 但刘易这次不放过了,跪起身手捧着双足舔弄了个够,而董洁被抓住了双踝,
迷迷糊糊的没有了任何力气反抗,不知道为什么足踝部分竟然是敏感点,被抓住
了就像被蛇抓住七寸一样不想再动,而导致了阴部里面极度的渴望,就想让刘易
用他的大家伙填满,自己已经深感刘易的家伙绝对是个好货,又热又硬,虽然看
不见绝对小不了。如果刘易真的扑上来扯下的内裤暴操了自己,这一刻也只能认
命了。 但刘易并没有这么做,玩够了双脚,却将董洁翻了个身,把身后没玩过的部
位也摸了个够,除了没脱的内裤部分,董洁全身全都沦陷了,而董洁此刻觉得真
的要被玩死了,即使死了也无所谓,真舒服啊。 但遗憾的是刘易又躺下钻进了董洁的怀中,又继续叼住她的乳头吸吮,黑暗
中,董洁像搂个孩子似的把刘易抱在怀中,呼吸渐渐的又是急促,迷糊中困意却
来了,好像又做梦了,梦到一个像黑熊似的男人强暴了自己,那处女膜的突破简
直是撕心裂肺。 但接下来却是舒爽无比,而自己被一个大黑鸡巴暴操之后却尽情的配合,不
论是心理还是生理都极度渴望一个强大无比的男人征服自己,但遗憾的是始终没
找到,而刘易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太弱了,虽然被他弄的很舒服,一个天大的
机会他也放过了。 董洁搂着吃奶的刘易,梦想着一个看不清的强有力的男人的暴奸,呼吸却渐
渐地平稳睡着了。 (十二)佳人有约 第二日,董洁先醒了过来,刘易仍在董洁怀里大睡,叼着乳头的嘴早已经松
了口,竟然还在流着口水大睡。 董洁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胸部,觉得两个饱满的大奶子除了乳头有点发胀之外
没什么变化,昨夜这个小禽兽吸的太狠了,再吸估计都要出奶了,现在火燎燎地
疼。 双手托住了两个大乳房颠了一下,一松手,两个饱满丰润的奶子上下直颤,
不仅暗笑了一下,『从来美人必争地,自古英雄温柔乡』。自己对胸部绝对有信
心。 刘易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时候就流哈喇子,其实是个小色狼,哪能不感兴趣?
只不过有色心无色胆,给他点甜头就满足了,自己控制住了欲火艰难地赌了一次,
看来是赌对了。 刘易昨夜占够了便宜,但还是保住了自己的处子之身。自己的观念是不是有
点老旧了?那欲火焚身的时候真的很难受,现在这个世道这个东西还值得保守吗? 董洁轻叹了一口气,稍向上提了一下身子,看到对面墙上的书架之上有一个
瓷枕,不仅疑惑的瞅了半天,心想这个东西怎么这么熟悉呢? 董洁还在猜疑,刘易却醒了,睁眼看一个绝世美人仍然在被窝里望着他,突
然脸色一红,忙低头。 董洁看刘易的眼神奇怪,大胆地伸手去刘易的内裤上一摸,好大的一个家伙,
硬邦邦的像一个铁棍子支愣在那里,忙缩手回来,轻轻一闻一股腥味,不仅咯咯
大笑。 刘易更是抬不起头来,董洁心中狂跳,一眯眼睛,像个狐狸精似地坏笑了一
下,一伸手穿过刘易的内裤竟然一把抓住刘易已经支愣起来的阳具,心中更是激
动。 董洁抓住坚硬阳具的手轻轻的握住,不自然地上下轻轻撸动,眯上了眼睛靠
在了刘易的胸前,而刘易是平生第一次被女人撸鸡巴,精神紧张,只能硬挺,一
动也不敢动。 董洁已经痴迷了,被子里刘易的鸡巴根本看不见,只能靠感觉去猜,觉得像
擀面杖一样又粗又硬又火热。 自己是摸过男人的鸡巴的,自己的小弟当年刚成熟,那年代性教育不好,正
处在迷糊阶段,而自己也不太懂男人这东西,遇到过几次弟弟在手淫,当时本想
教训一下他,却在他的哀求之下帮了他几次忙,知道男人这个东西平时软塌塌的
像个小肉虫,一来了兴致就会像个木棍子一样地硬。 撸了一会儿就能射精,但小弟那个时候好似刚发育,虽然很硬却没刘易这般
粗大,而刘易的龟头像一个大鸭蛋一样的大,自己握着都感觉到撞手,而重重的
捏一下像铁棍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这个东西太好了,虽然自己想过千百遍男人的东西到底会什么样?在进入自
己体内会是什么感觉?而此时却有些恐惧了,平时也没看刘易的裤裆里有什么东
西,而此时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董洁觉得自己的感觉上来了,虽然仅仅是握着男人的鸡巴,却越摸越想摸,
又伸手向下一掏,两个鸡蛋一样大的睾丸攥在手里,可能是刘易穿了一晚上内裤,
阴囊有些湿热,董洁抓在手里觉得粘粘的,但不影响自己的感觉。 董洁越摸越觉得自己受不了了,贴在胸前的头一点点的向下而去,被窝里男
人特有的骚味更是挑动着情欲的神经,男人的强壮有力的阳具像一块磁石一样吸
引着自己。 董洁觉得自己的俏脸离刘易的鸡巴越来越近,味道也越来越浓,迷蒙着深吸
了几口气,然后卧在刘易的身上,一只手揉着刘易的两个睾丸,另一只手像做爱
一样的撸着,越撸越快,越撸越用力。两条修长丰腴的美腿早已经绞在了一起,
相互摩擦着,却是解不了饥渴。 刘易头一次被人手淫,还是这么一个美丽漂亮的人间尤物,仅仅一会儿就受
不了了,突然掀开被子,把住董洁的手急说道:「姐,轻点,我受不了了,我要
射。」 而董洁却没停手,也急喘着说道:「那就射啊,姐姐喜欢,你射啊?嗯,射
啊?」 随着董洁小手越来越快的撸动,刘易觉得鸡巴头子上一阵酥热,睾丸一阵紧
张,再抽了几下,精液像间歇性喷泉一样喷了出来,而迷懵中的董洁却急忙用手
捂住了刘易的龟头,让喷出来的精液全留在了自己的手中,但刘易喷的太多,还
是有一部分射到了床上。 刘易射精之后已经无力了,随手抽了床头的手纸去擦被子上的精液,而董洁
却跪坐在床上,迷茫着双眼,手捧着刘易射出来的青色精液,像一个要吸取精华
的狐狸精一样,轻轻地闻着精液的味道。 刘易快速地擦完了床上的精液,再回头见董洁还端着精液看着,自己是相当
的不好意思,红着脸说道:「姐,别拿着了,脏啊。」 董洁缓过神来,想下说道:「姐,喜欢,我那个弟弟也射过,但没你的这么
多。」说完终于不好意思笑了,然后起身去卫生间洗漱了。 刘易坐在床上,看着只穿着内裤的美女背影摇曳着向卫生间走去,肥大的屁
股与宽宽的肩膀像欧美女人一样性感,咬了咬牙,自己真应该扑上去,用早已经
坚持如铁的肉棒直接抽入这个美女的阴道之中,然后拼命地射在里面,最后再跪
地求饶,你不嫁我不娶,我把你弄出孩子你不嫁也得嫁,但那样是不是太卑鄙了?
自己还是人了吗? 想不清楚的刘易长叹了一口气,就算是把董洁干了又能怎么样呢?人家也许
根本就没拿这事当回事,昨天不是说了什么都可以给自己吗?但还是得跟郑秀处
对象,人家这个大美女有的是领导和有钱人想要,自己永远也排不上号啊?陪自
己睡了一宿,美美的撸了一次管,就当是占便宜了吧? 卫生间里的董洁洗了手脸,看着镜子又笑,笑完长舒了一口气,心想终于搞
定,小猫长大了,下一步,该是教小猫捉老鼠了。趁刘易不在,脱了内裤,一大
滩黄斑,湿塌塌地带着一股强烈腥骚的味道,真是羞死人了,还是扔包里吧,不
穿内裤别人也不知道。 董洁在卫生间里终于光了屁股,自己洗漱之后又让刘易进来也洗,自己却捂
着阴部去穿衣服了。 刘易收了色心,两人各自收拾完毕,准备下楼吃早餐,走到门前,刘易却转
过身来吱吾了半天,董洁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想干什么。忙骂道:「坏死了,今
后不行了,你把这个对象处好,天天都有奶吃。」 刘易还在吭吭,董洁无奈只得聊起衣服,刘易弯腰抱住董洁吃了会奶,董洁
觉得欲火腾地一下子又要上头,觉得刘易的那个家伙又像铁棒一样硬了起来,顶
在自己的腿上。心里想这个家伙怎么反应这么快啊? 双腿却已经发软,忙柔声说:「好了,不要再吃了,姐姐我受不了,这是最
后一次,以后你要找属于你自己的了。」说完放下衣襟不让再吃,自己也觉得脸
红,自己还是个姑娘家啊,这上半身就这么没了。 两个人又在楼外吃了早餐,还是那家包子铺,还是一样的包子和粥,不过这
回终于是刘易请客了。 饭后,董洁领着刘易转购物商场,买了二件看上去比较成熟显帅的衣服。又
买了个手机卡,说是送给刘易,刘易说我也没手机,要她做什么?董洁说等着,
着什么急。转到中午,二个人又找家快餐店吃饭,两人边吃边聊,董洁开始传授
刘易泡女经。 董洁与郑秀并不熟,判断郑秀出身官宦世家,听说家教很严,一直是个乖乖
女。董洁想她现在长大了,一定向往着自由的生活。但要顾及家庭原力,所以她
还要在自由和束缚之间徘徊。而女孩子心中的第一标准往往自己的父亲,尤其是
成功的父亲。郑秀的父亲一个县长,无论骨子里是什么样,在女儿的面前一定也
要装成一本正经成熟稳重的样子,她即然想和刘易这种机关人处对象,证明父亲
对她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所以刘易第一要装成熟,装也要装出来。少说话,要说就夸她,多微笑,尤
其是稍微有点坏笑,这个倒不用教,是男人天生就会。 第二点,不要装大方,刘易的家庭条件郑秀是知道的,而郑秀家就是个永远
取不完的提款机,所以花钱的时候多听取她的意见,该花的你就花,东西贵了真
接就说,不要说贵,要说不便宜,然后看她的意思。更不要装穷,不要说没钱,
要说再考虑考虑,想想办法,钱的方面她就会替你想了。 第三点,干净,衣服永远要整齐利落,头发永远不乱,胡子永远干净,皮鞋
永远油光锃亮。 第四点,身体强壮,保持体形,力量与智慧并存是任何女人寻求配偶的终极
目标,挡在前面,跟在后面,具体的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第五点,情趣,幽默,虽然装成熟,但也不要太死板,她比你小三岁,现在
时代变化快,隔一年都不一定是一代人了,尽量往她喜欢的话题上唠,想吃什么
就给她买,想玩什么就陪她玩,两个年轻人在一起,首先是个玩伴,玩好了也就
玩一起去了,记住没? 刘易一个劲的点头,然后说:「姐,我刚看一个电影,说是处女朋友要五浪
真言,先浪子,再浪费,再浪漫,再浪花,再浪叫。到你这怎么变了呢?」董洁
说:「呸,那是找出来混的,成的快死的更快,你要的是你的下半生,这么做你
可真要无浪了。」 董洁说完奇怪地看了看刘易,刘易有点不自然,忙问怎么了?董洁说:「我
说的这些你一样都没有,我当时是怎么看上你的呢?」刘易忙笑说:「我命好,
命好,有个好姐姐。」董洁也只好自嘲似的一笑。 二人吃完教完,中午到了董洁租的家,董洁说:「头一次来吧?还行不?」 刘易转了一圈,觉得这里怎么这么熟悉呢?一时也想不起来也就算了。 董洁却拿一个新的直板手机,把新买的手机卡装上,然后充电,对刘易说:
「这个手机送你了,现在这个是硬头货,只要没事就跟她煲电话粥。但不要太勤
了,若即若离的状态更好,这面我再替你打听她对你的真实想法,保证成功。」 刘易说:「姐这手机你这哪来的啊?」董洁说:「这都是出去参加活动下面
单位送的,直板的我也不喜欢,早都想送你了,怕你使不起手机费,也就算了,
现在终于有用了。」刘易笑说:「我还真使不起手机费。」 董洁一瞪眼睛,刘易忙说:「我再考虑考虑,想想办法,没问题。」董洁转
怒为笑说:「学的好快。」 两个人休息了一个多小时,刘易又没有闲着,跟董洁在床上腻歪,一会儿就
扒光了她的衣服,又从上到下摸了个全身。 董洁被弄得都要昏迷了,内裤都已经湿透了,不得不换了个新的,刘易却扒
门缝偷看董洁换内裤,被董洁看见,嗔骂了两句,刚出门又被刘易按在沙发上玩
弄,新内裤白换了。 董洁真想脱了内裤让他操一次算了,但想想还是没敢,郑秀在那等着呢。 等手机电池充的差不多,董洁便拿下来递给刘易。 刘易说明书都看了好几遍了,说道:「没问题学会使用了。」董洁便打电话
邀郑秀,而刘易却在旁边抱着董洁吃她的奶子。 董洁强挺着替二人定了见面地点,然后推开刘易帮他换衣服,衣服板整儿,
皮鞋锃亮,取过新买的男式手包,把钥匙、手机、充电器、钱包、纸巾一骨脑地
装进去。 全都整理完后董洁上下打量一遍了说:「嗯,像换了个人似的,就差一块手
表,那个东西要不就根本别戴,戴就得戴个好的,那个你姐也没办法了,你自己
想办法吧,看你的本事了。」 刘易收起了色心凝视了董洁半天,心里不知为什么有点发酸,眼圈略红刚要
张嘴董洁便说:「快走吧,别让人家姑娘久等,不守时的人永远没信用,要等也
只能等她。」 刘易迟疑了一下,突然伸手将董洁紧紧搂在怀里,董洁没有挣扎,闭着眼睛
挺了一会儿还是推开了刘易,然后转过身去不再看他,刘易眼望着董洁的决绝的
背影只得忍了眼泪转身下楼了。 当刘易下楼,董洁却突然跑到窗前看着刘易渐渐地远去,不知谁家正在开着
窗户放张学友的新歌《只想一生跟你走》,董洁站在窗前默默地听着,当听到
「但你没带走梦里的所有,让你走为何让你看不透。但求你未淡忘往日旧情,我
愿默默带着泪流,只想一生跟你走。」的时候,董洁的眼泪一下就下来了,转身
伏在床上痛哭,哭的是那么伤心苦楚、那么的莫名其妙、那么地悲痛欲绝,究竟
是为了什么呢?恐怕董洁自己也找不到答案了。 然而,董洁就没有错的时候吗?郑秀这种官家小姐真的是一个乖乖女吗? 「人生有的时候不能犯错,有的错误终生都无法挽回,终生。」 董洁与郑秀约定在公园的门口见面,刘易打车先到公园,买好了门票在门口
等人,未等几分钟郑秀也打车到来,一下车,刘易就觉得眼前大亮,简直没认出
来。 昨日郑秀虽是披肩长发,只是穿了一个暗红蝙蝠薄夹克,下穿紧身牛仔裤,
白色运动鞋,虽然青春,却有点不成熟。 而郑秀今天换了一条明黄的缎面蕾丝花边连体及踝长裙,歪梳了一个鸡蛋粗
的长蒜辫,蕾边短白丝袜,一双镶钻的细高跟皮凉鞋,打着一把浅黄色长柄太阳
伞,宽大的裙子隐藏了稍微显瘦的体形,走起来一步三晃是摇曳生姿,别样的风
流,公园门口的人纷纷侧目,怎么看都像是来时装表演。 刘易忙下台阶欢迎,上前说道:「郑姑娘,你好,我也刚到。」 郑秀笑了一下说道:「你还是叫我郑秀吧,要不叫秀也行。」 刘易听完心想这也很大方啊?不像是董洁说的乖乖女啊?忙又说道:「进公
园的票我都已经买好了,我们进去走走吧。」郑秀又一笑,却没说话只点点头。 二人进公园轧马路,却没什么话,围湖走了大半圈,终于在树萌下找了个长
椅,刘易发现这个就是昨天和董洁坐的那个长椅,便说:「我们在这坐坐吧,我
看你穿高跟鞋一定挺累的。」 郑秀转了一下眼珠左右看了一眼,又点了点头,刘易忙从包里拿出纸巾在郑
秀那面先擦了几下,其实这个长椅刚有人坐过,一点灰也没有。 郑秀看他忙活,眼珠又转了转,说了句:「你还蛮体贴人的。」说着坐下了,
却略微抬起了双脚,刘易也只是一笑,没有说话在边上陪坐。 郑秀又说道:「我是不愿意穿高跟鞋的,太累,不穿袜子不好看,穿袜子还
磨脚,在学校我只穿平底鞋。」说完却想道,这么说让刘易以为都是为了处对象
才穿的,让人家怎么想?有点不好意思,俏脸马上飞红。 刘易忙答道:「是啊,我们在学校的时候也很随意的,大学的生活真好。」 刘易一说大学,郑秀来了精神,又问道:「我听董姐说,你是本科学历史的,
你们学历史的在机关很吃香吧?」 刘易心道:「为什么王副局长和她都说这学历史在机关容易干呢?」只得答
道:「还行吧,就是写材料的时候能引用一些名句和典故什么的。」说完却忽然
开朗,什么引用典故啊?胡扯,历史老师曾经说过:「今就是古,古就是今」原
来这学历史的知古今之事,人事轮回,却是千年不变,这机关里的猫腻千年以来
并没有什么不同,自己空知道历史上的许多故事,却没想明白运用,白白浪费了
自己的学问,当下心情开怀,不仅欣喜。 郑秀看他面部表情变化,忽忧忽喜,却是测不透,心说:「这人没病吧?」
又问道:「董姐姐跟你什么关系啊?我看你们挺熟的?」 刘易心里激灵一下子,心知这种事不能再瞒,整不好弄巧成拙,便说:「我
跟董姐是同一年考上的公务员,又都是党校一界同学,所以相当熟悉,她在妇联
工作心肠好,谁的忙都帮,我们都称她表姐。」 郑秀心下暗想:「即是如此,她自己不找你,却把你介绍给我,为什么呢?」
便说:「那董姐姐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找对象啊?」 刘易心想这也太直接了,明罢着是说:「为什么董洁不跟你,却把你甩给了
我。」也只得说道:「董姐那是做大事的人,心高着呢,我们都是普通干部,她
现在看不上。」虽然是遮掩却也是实情。 郑秀笑说道:「嗯,我看董姐姐也是干大事的人,精明干练着呢。」说完又
看了一眼刘易怕他不好意思,又说道:「这普通干部挺好的,工作轻闲不那么累,
也没心理负担,像我爸爸那样整天都不着家,一年都见不着几回。回来也是喝多,
看着心疼也没办法。」 刘易心想你是说你爸是领导工作忙啊?还是说我普通干部啥也不是啊?我想
喝大酒还没人请呢?也只得笑说道:「啊,这样啊,也是,现在这社会变化快,
领导都忙,事多,但是责任也大啊,只是苦了自己的身体。」 郑秀又说道:「嗯,也是,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你要是有一天当领导了,
会不会也这样啊?」 刘易心想你是傻啊还是假装天真啊?这么说话怎么觉得有点不靠谱呢?是你
爸身体怎么样啊?还是你家怎么样啊?我会不会这样我现在哪知道啊?只得又笑
道:「你看我像当领导的样子吗?」 郑秀却咯咯笑了几声,笑完又说道:「领导还有什么样子呢?那还不是用谁
就是谁?只看你懂不懂这里的门道。」 一句话,刘易的脑袋「嗡」了一下子,这个郑秀表面天真,却只是表面,她
老爸是县长,她天天看他做事,什么不知道?只是她与社会接触不多,还有些后
学生时代的天真,一旦混入社会马上就会玩个剔透,自己是一个新混入机关的孤
儿,两眼摸黑,现学都来不及,怪不得董洁一定要自己与她处对象,不仅仅是她
爸爸的关系和财力,她本身就是一本教材,还用求谁来? 想到这也只得附合着说道:「是啊,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吗?谁也不是
生下来就写个官字。」说完自己呵呵。 郑秀却点了点头,「我就喜欢有志气的人,生下了当官的也有,但毕竟是少
数,个人努力才是主要的。」 郑秀这几句话,刘易已经知道郑秀想要的是什么样的人了,郑秀仍然是喜欢
他爸爸那样的人,虽然自己身子受点苦,在家耍耍酒疯或者遭点罪,但表面风光、
财源广进,无论是老婆孩子走到哪里都有人高看一眼,正所谓夫贵妻荣。一个县
长虽然官不算大,但却是个土皇帝,在当地也算得上说一不二的人物,而且县级
一二把手由省委直管,官做到这个份上,钱财已经不重要,但保持脸面却是大事。 自己一个几乎与孤儿一样的人,几乎从精神病边缘回来的人,与这种人处对
象能行吗? 郑秀又看刘易远视着湖水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刚才哪句说错
了?还是刘易就是这样一个沉默寡言的人?这人怎么这神秘呢?一时好奇心又起,
从侧面看刘易放眼沉思的模样,恰似一个思想者的雕塑,心弦动了一下,决定转
守为攻。 郑秀等了片刻,又对刘易说道:「天气很热的,我们吃点什么吧?」 刘易听到郑秀说话才回过神来,忙尴尬一笑,接口说:「是啊,是很热,郑
姑娘喜欢吃点什么?我请。」心想原来这小姑娘都好吃。 郑秀笑说道:「我知道市里有一个冷饮厅,那里新推出的冰点很有特色,要
不我们去尝尝?」 刘易忙说:「我也很喜欢吃冷饮,只是不知道地方,我们天天坐机关,对社
会上这些地方知道的少。」 郑秀又笑说:「没关系,我知道。」说完起身整理长裙打伞,动作干净利落。
刘易看在眼里又显现出了董洁的影子,心里想道:「这个绝对不是董洁说的娇滴
滴的乖乖女,也许,也许她是第二个董洁,第二只狐狸。」 郑秀在伞下看着刘易以欣赏的眼神看着她,有点不好意思,头一低小声说:
「我们走吧。」 刘易也忙着起身,二人出了园门,刘易到门口要打车,郑秀却说:「那个地
方坐公车也能到。」刘易忙笑说:「没有别的想法,只是你穿着这裙子坐公车不
方便,我们还是打车吧?」郑秀笑说:「也是。」二人招了个出租车,没想到这
郑秀的裙子上出租车更费劲,又提又拽好不容易才弄上去,刘易坐到前排。郑秀
说了个地址,刘易马上先付车费。 二人到了一个新开的冷饮厅,环境一般,吃的东西却是花样多。刘易让郑秀
先点冷饮,郑秀也不客气,手拿着冷品单眼睛真放光,先点了一个高档的水果冰
激凌。刘易也只得按同样档次点了另外一个花样,冷饮上来却是好大的两盘,郑
秀一点也没矜持,转瞬就吃了个精光,怎么看也不像是昨天的小猫咪,刘易又要
再给郑秀点,郑秀却说不要了,凉的东西吃的太多对身体不好。 二人吃完,郑秀却是放的开,问刘易平时都喜欢什么活动,刘易只好说爱好
钓鱼和骑车。郑秀夸了一句:「动静皆备,倒是好修养。」刘易只是一笑,却不
知知道郑秀喜欢什么娱乐活动,还没等问郑秀又说:「我平时喜欢在家看书,要
不就是逛商场。」说完自己却笑了。 刘易忙说:「嗯,我听说每个女人都喜欢逛商场,这个是天生的,要不我陪
你逛一回?」 郑秀笑说:「不了,今天衣服不方便,改天吧,我们找点别的事吧?」 刘易却有点犯难,这别的事还有什么事啊?这大下午的,你还穿着这么个大
裙子,有什么玩的啊?刘易望着冷饮厅窗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对面的郑秀
却笑了一下,说道:「我们去看电影吧,我出校门后还没看过呢。」 刘易心想,这也太老土了,老一辈处对象的方法吧?但既然人家提出来了,
那就去吧。幸好市电影院离这不远,郑秀非得要走着去,刘易也只得随着她。 郑秀扭着高跟鞋走了能有二十多分钟才到了电影院门前,在广告上都是循环
放映的几部港片。刘易要买个包间或者是雅座,郑秀却又不干,说就喜欢坐普通
坐位的感觉,刘易也不知是真是假,一切随她。 刘易又要买小吃的,郑秀说怕脏了裙子不要了,二人进门看电影,在中间找
了座位,正好放成龙的武打片,打到激烈刺激的镜头,刘易感觉到一只小手伸了
过来,湿湿软软的握住了自己的手,刘易本来想缩手,动了几下手指却没敢抽,
只得顺着她轻轻的握住,刘易终于明白郑秀为什么要看电影了。 两个人在电影院连看了两部港片,出电影院的时候都已经七点多了,刘易又
张罗吃饭,还是郑秀选了一家有特色的小餐馆,要了滑溜里几、宫保鸡丁、烧春
笋三个半份菜,郑秀今天可不客气,对肉直下功夫,刘易见她筷长手稳,轻手慢
移,吃饭时从不低头就食,心道确实是好修养,家教有方。 饭后,天色已黑,不得不打车回家,刘易送到楼门口,郑秀说:「不用送了,
今天就到这,再见吧。」又问刘易电话号码,刘易却没记住董洁给的手机号码,
灵机一动,说我打给你吧,你就知道了,郑秀一笑,把自己的手机告诉了刘易,
刘易打过去,郑秀存上,两人说完再见分手,刘易出去小区回家。 郑秀转身进楼,却没有上楼,站在大门的蓝色玻璃后偷看刘易远去的背影。
等到刘易消失在夜色中,郑秀才转身,却没有坐电梯,一手拎包提着长裙,一手
将长伞轻扛在肩上,顺着楼梯一步步的往上走,高跟鞋在楼板上发出嗒嗒的声音,
身段婀娜多姿,心情轻松愉快,但只扭了几步,郑秀就受不了了,脱下了高跟鞋,
只穿着袜子上楼。 进了房间,郑秀就直接脱下了这双进口的袜子,直接扔垃圾桶里了,然后长
呼了一口气,脱下了大裙子挂上,只穿着内裤和胸罩来到了方厅的大落地镜子前
面,站前镜前叉腰左右扭了一下,欣赏了自己一会儿。 虽然有些偏瘦却是皮肤白皙,蜂腰长腿,而最关键的是自己的奶子发育的很
好,像一对大白瓷碗一样扣在胸前,两个乳头竟然是樱红的,下身的阴毛也是一
小撮,浓密的发亮还修剪的干净,不像别的女人倒三角形浓密的像粗鲁男人的大
胡子似的。 郑秀贴到了镜子前咯咯一笑,看着自己的锁骨沟,自言自语道:「骨感美,
最流行的。」 然后又手托着乳房,侧身看着自己的屁股,圆润的苹果臀,又说道:「这才
是人间最美的屁股,董洁?那屁股太肥了,也就是低级的男人喜欢吧?哼哼。」
又揉了几下奶子,叹口气说道:「这乳房是真没她大,怎么长的呢?」 说完却鼻子「哼」了一声说道:「机关的小白人,说不定让领导潜多少回了?
那奶子自然是男人摸大的了?哼,什么不了起?」 郑秀又自我陶醉了一会儿,收回了眼神,想了一下说道:「刘易?还是很帅
的哈,我喜欢,这市里人就是有气质,但这个犹犹豫豫的样一定胆小月鼠,以后
啊?就得听我的,小白鼠。」说完却哈哈了几声。脱了胸罩和内裤,拿在手里进
卫生间洗澡去了。 片刻,洗浴间里就传出来哗哗的水声,不时的伴的几声呻吟,也不知道郑秀
在里面搞什么。 第二日,刘易刚上班,水还没烧开呢,董洁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先问刘易对
郑秀的感觉怎么样?刘易冷冷的说:「天真的小女孩,未来的狐狸精。」 董洁电话那面笑说:「看你那张狗嘴,别把这只狐狸宝贝吓跑了。人家对你
还是感觉不错的,早上已经跟我说了,说你有思想,有上进心,人也本分,想跟
你确定一下关系,如果你没意见,从今天你就可以给人家打电话了。」 刘易还是无精打采地说:「是吗?我有上进心吗?我本分吗?」 董洁又骂道:「滚,有点正经的,小郑姑娘可是正经人,你小子别美翻倍了?
我已经替你打听了,她中午在医院食堂吃饭,晚上五点下班回家吃,她也是单身
自己做饭,从今天晚上你就可以表现了。下班前打电话联系,然后去接她。怎么
吃你自己看着办吧,你小子就美吧,呵呵呵。」随着董洁的笑声那面电话已经挂
了。 刘易关了手机,心里想我真的有上进心吗?真的本分吗?董洁的开朗大方与
热情体贴自己是欲罢不能的?而这个像串种林黛玉似的小花猫到底是真的假的?
我能配得上她吗?她的家庭条件太优越了,昨天那个裙子和手包没个一千多元下
不来,掏出那个手机也是个新产品,找吃喝的地方都是有特色的,最关键的是自
己隐隐有被牵着走的感觉,这会不会是第二个董洁呢?再接触接触,不行就拉倒
吧,我可不想让人家养着当一个吃软饭的。 唉,自己来机关本来是想看董洁的大眼睛的,可是她不让看,只能先看郑秀
水汪汪的杏核眼了,这个能让看多久也不一定。 下班前,刘易给郑秀打了电话,说是要去接她,郑秀听后兴奋地答应了。刘
易打车去医院门前等人。不一会,医院的大夫护士三三两两地出来了,郑秀还是
前天那套休闲服装,手里捏着一个比火柴盒大不了多少的手机包,跟两个年纪差
不多的女同事叽叽喳喳地从大楼里走了出来。 刘易看到郑秀出来,却躲在人群中没有上前,郑秀的眼睛转了半圈才找着他,
跟两个同事说了句话,那两个同事却没马上走,也住脚远看了刘易半天才嘻嘻哈
哈地去了,把郑秀弄个粉脸通红。 刘易忙走上前问候,只说一句:「下班了。」郑秀「嗯」了一声,也没说话,
两个人并肩离开医院大门,郑秀见刘易是走着来的,便先问道:「你怎么不骑车
呢?」 刘易答道:「那个是平时锻炼的时候骑的,我上下班的时候不骑。」郑秀又
「哦」了一声不说话。刘易想想说道:「今天我们也算是第三次见面了,晚上想
吃点什么?我请客。」 郑秀转身看着刘易的眼睛,问道:「我听董姐说你也是单身?」刘易答道:
「啊,是啊,我父母都已经不在了。」说完低下头去,一阵心酸。 郑秀又问道:「那你是一个人住了?」刘易忙答道:「我父母给我留个楼房,
我一直一个人过。」 「那吃饭怎么办呢?」郑秀又问。 刘易心想那还能怎么样?自己做呗。便说道:「我平常都是一个人在家做,
一个人也就是对付几口。」 郑秀听他说完便说:「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不要在外面吃了,很贵的,我
们买点菜去你家自己做吧?」刘易一听心想真的假的啊?这也不像富家千金啊?
但转头一想,可能郑秀想去自己的家转转,看看自己的条件呢? 也只得尴尬地答道:「那好吧,我们就自己做着吃,不过我手艺不怎么样,
可能做的不好吃。」 郑秀笑道:「没关系有我呢?你们家那里的菜市场吗?」 刘易忙答道:「小区外面有一个,但规模不大。」 郑秀又说道:「有就行,我们快走吧。」 刘易心想怎么快走啊?郑秀却快步奔公交车站而去,刘易心想县长的女儿还
做公交车?心中疑问也得在后面跟上,果真郑秀边走边问道:「坐哪趟车?」刘
易急忙说了车次,二人无话等公交来了上车,却正是上下班时间,车上人多,挤
了半天才上车,刘易从郑秀寸步不让的挤车动作上看,郑秀绝对不是小花猫。 到了市场买了几样菜,半斤猪肉,却是争着付钱。刘易又买了二个熟猪蹄,
郑秀看了一眼也没说什么。 两人进小区经过大门时候,有几个半熟不熟的人鬼头鬼脑地瞅,心思这小子
换对象了?不是董洁了?这公务员变化也太他妈快了。 到家上楼进门,郑秀放下东西,换了拖鞋先在刘易的房子里转一圈,笑说道:
「还是蛮大的吗?」 刘易心想,幸好昨天晚上收拾一番,要不丢死人了,忙说:「也不算大,才
八十多坪,老楼了,格局不好。」 郑秀没应声又细看了一番了,见家中的东西除了那台新赛车,基本上都是二
十年以上的古董了,转到书架前,看到瓷枕却没见过这种东西,心想这个东西是
做什么的?不由自主伸手去摸。 刘易心里忽悠一下子,忙上前说:「这个是瓷枕,夏天睡觉用的,是我爸爸
留给我的,是纪念品也算是吉祥物吧。」 郑秀一笑放手,也没说什么。刘易心想今天晚上就得藏起来,千万别打给我
打碎了。 参观完了,郑秀脱去外衣进厨房做饭,刘易上前帮忙,郑秀却说不用,刘易
先焖了饭,仍然帮洗菜递个盆什么的。看着郑秀洗切炒炖,手脚麻利,怎么看也
不是个大小姐。心说董洁是不是记错了?却突然感觉到这个气氛怎么这么熟悉呢?
董洁曾经在这里做饭忙活的场面几乎与现在完全相同,心想这要是董洁就好了。 一时觉得眼前就是董洁的身影在晃动,郑秀转身看他发呆,笑问:「看什么
呢?」 刘易有点尴尬,忙把眼睛转到一边说道:「我是看郑姑娘手脚利落,想你在
家常干家务吧?」 郑秀一笑,心想你小子想的绝对不是这个,要不你不会转过头去不敢看我。
但也笑说:「啊,是啊,我妈妈身体不好,我从小就帮干家务,多少会点。」 刘易忙笑说:「现在会干家务活的姑娘不多了,没想到你这么勤快能干。」
郑秀又一笑没说话,心里却美滋滋的。 两个人忙活不到半个小时,一会四个菜上桌,一盘猪蹄,一盘番茄鸡蛋,一
盘尖椒肉丝,一个辣油金针茹。 两人坐定,刘易却忽然想起一件事,忙说:「唉呀,忘记买饮料了。」 郑秀一笑说:「我平常的时候不喝那个的,都是勾兑的,不如白开水。」 刘易又想了一下说道:「那也得喝点什么吧?」突然想到去年董洁给的酒还
有一瓶没喝呢,忙去翻了出来,果真箱子里还有一瓶,也照董洁的样子想要打开,
却拧了半天没整开。 郑秀在旁看了笑道:「我来吧。」说着接过酒瓶几下就弄开了,刘易看她这
个样,心道又是一个董洁。 刘易弄了两个普通的玻璃杯子,却肯定不了郑秀喝不喝,正在犹豫,郑秀眼
睛盯着酒瓶上的商标两眼直放光,笑说:「这种好酒当然得来点啦。」 刘易心里又翻了个,心想确实是富家女,这好酒却是认得,笑着倒了半杯,
郑秀看着酒色又看了一眼橱柜却说:「这么喝有点可惜了,醒一下才好,可惜没
有醒酒器。」 刘易一愣,郑秀抬头看他表情尴尬,忙笑说:「我们吃饭吧。」说着抄起了
筷子。 二人吃饭,刘易先给郑秀夹了一大块猪蹄,郑秀又笑说:「你们男人都爱吃
这个,我爸爸也爱吃,每次外面吃饭都点。」刘易心想这哪是男人爱吃啊?纯粹
是为了讨吉利。却也笑笑没说什么。 刘易又在每道菜上尝了点,然后笑说:「郑姑娘手艺不错,色香俱全。」 郑秀笑笑,却没接话头,边吃边说:「你们单位副利待遇不错吧?」刘易想
也没想就说道:「我们单位穷的要死,没什么福利。」 郑秀又笑说:「那你这进口红酒,还有那些精品包装的东西都是哪来的啊?」 啊?刘易的心一下翻了好几个跟头。这些东西还都是过年董洁送的呢,后来
董洁又给了几张取物票,也都是精包装的好东西,虽然绝大多数都吃完了,但是
包装盒子却没舍得扔,有的还装了一些破烂。这郑秀眼睛太尖了,转一圈就看了
个明白。 刘易寻思了半天才说:「这些都是单位过年时候分的,这酒也是因为帮朋友
的忙给的。也不知道好不好,已经喝了一瓶了。」 郑秀一笑,心思这朋友真够意思,送这么好的酒,他一点也没吝啬就拿出来
看来也是有心的,当下心里一阵甜蜜。 两人继续吃饭,刘易却思绪万千,郑秀的精明和能干是刘易和董洁都没想到
的,原以为郑秀可能是一只小花猫,却只是表象,郑秀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孩现
在刘易已经吃不准了。